站在縣衙的大堂里面,一直等了有一炷香的時間,可卻還是沒有縣太爺過來升堂,言淺韶一直淡定的坐在了凳子上,手里端著一個茶盞,優(yōu)雅的喝著。
身后站著的則是幾個,而趕車的子陽和申陽卻是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又等到了茶水都涼了,仍舊是沒有縣太爺過來,而過去找人的師爺則是回來了,人歉疚的對著言淺韶笑了一下,拱手行禮。
師爺客客氣氣的對著言淺韶說著理由。只是師爺?shù)哪樕细揪蜎]有什么著急或者有什么不好意的模樣。人依舊是云淡風(fēng)輕,似乎是對于縣太爺過不來這個結(jié)果感覺著很正常一般?!把詭煚敚卸Y了,我們大人實(shí)在是起不來,前幾日感的風(fēng)寒,實(shí)在是起不來身?!?p> 言淺韶淡淡的一笑,優(yōu)雅的站了起來,手里的折扇一橫。“那便不打擾了。改日再來登門,反正這人也不是什么太重的罪過,便勞煩師爺做主處理了吧?!?p> “是是是,之前沒有管理好縣衙之事,讓師爺和諸位大人為之勞心。我等愧疚之極,愧疚之極。”
客客氣氣的被送出了縣衙,一行人走到了要入住的縣衙之中,一行人叫好了酒菜,回到了客棧的二層。
此時,天字房已經(jīng)住滿了人,一隊是押鏢的鏢師們,此時眾人已經(jīng)酒酣飯足,正在那兒嘻嘻哈哈的說著閑話兒。對于言淺韶他們一行人過來也沒有半點(diǎn)兒的注意,只是領(lǐng)頭之人把視線看過來兩眼,確定沒有任何的影響之后,便又拎著一個酒壺坐在了窗子上,眼睛盯著下面的鏢車,或者說是看著在鏢車的周圍巡視的兩位鏢師。
伸手推開了大門,言淺韶的大氅劃過了門框,邁步走進(jìn)了房間。看著言淺韶進(jìn)去,并對邀請表示拒絕,說是要回房間去先洗漱一下,三個捕快則是也回到了二號房間。
言淺韶回到了房間子陽和申陽則是已經(jīng)在房間等著了。二人在言淺韶進(jìn)門之后,子陽就麻利兒的關(guān)上了門。而申陽則是快速的站過來接住了言淺韶的大氅。
“外面的事情怎么樣?”
關(guān)好了門的子陽伸手給倒了一杯熱茶?!皠倓偽掖蛱搅艘幌麻Z一刀的事情,這個人就是一個地痞無賴,屬滾刀肉的,每次進(jìn)了縣衙的時候,他都會很快的出來,有人說他的姐姐是傍著誰呢,是誰,沒人敢說。我估計著和縣衙里的人有關(guān)系吧。”
“我這兒可以確定,縣太爺是中毒了,不過就是慢性毒,但是現(xiàn)在毒已經(jīng)入了血脈骨髓,救與不救的,只是多活少活兩日的事情了?!鄙觋柊岩粔K溫?zé)岬拿磉f給了言淺韶,然后自己也拽了一把凳子,坐在了言淺韶的對面,并且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雙手端著喝。
“你也就救不了?”言淺韶好笑的看著申陽的那個模樣,眼神兒一挑,言語帶著三分的挑釁的問著申陽,申陽的醫(yī)術(shù),可是在江湖上都有著一號的。只是之前自己幫過了他一個大忙,這才自賣自身的跟在了自己的旁邊兒,一開始更是十分的不合群兒的,只是再后來經(jīng)過了很多次的相處和炸毛兒之后,被同化了,也跟著沒六兒了起來。典型的蔫兒壞。
申陽背靠著墻壁,雙手交叉的墊在了腦后,兩腳顛著,人十分的不在意。“我能救啊,就那點(diǎn)兒毒,連砒霜的毒性都沒有嘞,我還能解不了,不過他的毒就算是我給他解了也沒啥用啊,已經(jīng)傷及了根基,救了也活不過來,頂多還有半年的命。我救了他,我活閻王的名號還要不要了啊,救人都不能善后。再加上他可是要用挺多的草藥的,浪費(fèi)?!?p> 窗子被人在外面打開,閃進(jìn)來一個紅色的身影,人還沒來得及喘氣兒呢,就直接開啟了吐槽的模式?!鞍ミ希覀冃『飪憾贾朗″X了啊,真是不知道是誰了啊,就在來找少爺?shù)臅r候,路上看上了一顆好參,一千兩百兩銀子啊?!?p> 申陽也不懶懶散散的了,直接的就竄了起來,伸手拉住了進(jìn)來的人,手在來人身上上上下下的摸了起來?!鞍褏⒔o我拿來了嗎?參在那兒呢,我都聞到了藥味兒了、”
“外頭鏢車?yán)锩婺兀瑳]點(diǎn)兒好東西,誰信啊?!毖虹S的亥陽闖了進(jìn)來,人笑著躲開了申陽亂摸的手。一邊兒笑呵呵的對著言淺韶一拱手?!吧贍?,這一路上我們一共遇到了三次攔截,其中我遇到了兩次,雖然不能確定是不是正主兒,但是可以肯定都是官差,手上的家伙事兒都是官用的東西。甚至連鏈子鎧甲也是官方的,但是卻是用黑布給包了起來?!?p> “另外牛哥已經(jīng)去上京送信兒了,留下的信息是已經(jīng)查到了一些和上面的一些人有交集,但是是誰,未知,只是一個代號。辰陽午陽他們倆則是留在了山寨。想要看看是不是能在里面找到什么線索?!?p> 說話間,申陽已經(jīng)從亥陽的懷里拿到了那棵包的十分精致的人參,十分愛惜的拿在手里,重重的親了一下?!拔揖椭滥憧隙〞盐业娜藚⒎旁诤玫胤降?。”
子陽看著言淺韶走神兒,絲毫沒有把亥陽和申陽開玩笑當(dāng)回事兒,只是一直的皺著眉頭的模樣,走了過來,擔(dān)心的問著言淺韶?!吧贍敚趺戳??”
“子陽,你說,一個縣衙,縣太爺病成這樣,為什么沒有一點(diǎn)兒的風(fēng)聲?你今日沒在縣衙,不知道,一個師爺,居然可以代理整個縣衙的事情。縣衙的大印,就印在這兒一個邊兒?!毖詼\韶的手指撩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指著一個地方。
連縣太爺?shù)拇笥《細(xì)w了旁人掌控,縣太爺更是被看的滴水不漏,這兒的形式,真是比想象的還是要難啊。更不論縣衙里的事兒還牽連到了上京里面的人。
鬧得也不鬧了,四個人就這么沉默的坐在了屋子里面。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zhèn)鱽砹艘宦暻瞄T聲。那是店小二,在外面問著,酒菜已經(jīng)備好了,是否送進(jìn)來。
“都小心著點(diǎn)兒,走一步看一步,都保護(hù)好了自己?!毖詼\韶低低的囑咐了一聲,亥陽又竄了出去,繼續(xù)客串他的鏢師領(lǐng)隊。而剩下的兩個,繼續(xù)客串小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