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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蠆chai

11.傳統(tǒng)

逆蠆chai 平原阿刁 2174 2020-12-23 10:56:38

  “這好像真不是個玩笑?!?p>  林岳轉(zhuǎn)臉看了一眼那升騰的濃煙,爆炸聲連續(xù)從遠(yuǎn)處傳來,“等一下,我們可以通過其它方式解決這個問題…”

  “喔喔,猴德昂,上尉,把手從那東西上拿開?!?p>  頭目邊說邊示意身后的士兵動起來,兩個士兵舉起閃著綠色熒光的槍對準(zhǔn)林岳,另外兩個走過來拿他的背包。

  …

  靠近林岳的兩個士兵已瞬間地,沒等王美麗拔出掛在大腿上的匕首。

  一個被割斷了頸動脈,在一灘綠色血液中扭動抽搐著,另一個太陽穴遭受重?fù)?,直挺挺躺在地上?p>  林岳出手干凈利落。果然,不論是速度還是力量,“皇家教官”的實戰(zhàn)素養(yǎng)著實令人瞠目。

  但他們奪來的槍并沒有扳機,槍口那幽幽的綠色漸漸褪去,變得如木頭一般。

  全員束手就擒,當(dāng)然,除了喬。林岳、王美麗、沈曼納三個人被按在地上,十分狼狽。

  “士兵,你這樣做很不聰明,麥迪斯人的武器是會思考的?!鳖^目踩著林月的背上的箱子說,“我們先看看這里面裝的是什么”。

  頭目從士兵手中接過一只槍,對準(zhǔn)了林岳背上的RIM-087。

  …

  啪!啪啪啪!四聲槍響。

  頭目腦袋被打爆,綠色的腦漿灑在王美麗臉上,還有一些濺到了嘴里。

  硫化氫的味道。

  接著是后面的士兵,應(yīng)聲栽倒。

  沒名字的人,永遠(yuǎn)活不過兩章。

  “嘿!這老東西就是靠譜,從來沒打偏過,機械的魅力,啊~”

  幾米開外,一個身披麻布斗篷的人站起身來,摘下兜帽,拍了拍手中斑駁的SVD說,

  “沒想到吧,有好幾次我偽裝成一塊石頭,竟然沒被發(fā)現(xiàn)?!?p>  那是一個年長的麥迪斯人,身材比人類還要矮小一些,蓄著毛氈一樣的絡(luò)腮胡子,頭上有個道士一樣的發(fā)髻,用一枚骨質(zhì)發(fā)簪別住。

  他的皮膚是褐色的。

  看來從下船起他就在跟蹤林岳他們。

  “出來吧!如果那些機炮手活著,你們鉆到地底下也沒用?!彼阍趲r石后面的我們喊道,然后從腰間摘下一只小瓶子,掰開那些死尸的嘴,口中念念有詞,把瓶子里的東西倒入尸體口中,好像在進(jìn)行某種超度儀式。

  “喬呢?”曼娜問,“鉆地底下了?”

  是的,喬不見了。

  “別讓我抓到…”林岳咬牙切齒,他朝四周看了下,看口型還說了句臟話。

  “你,過來!”老人轉(zhuǎn)向?qū)α衷馈?p>  林岳擦了擦臉上的血,遲疑了一下,走到斗篷面前。老人把手中的小瓶子伸向林岳。

  玻璃材質(zhì)的瓶子,里面有些綠色、渾濁粘稠的液體。王美麗吐著嘴里的東西,她覺得從來沒那么討厭過綠色。

  “這是什么?”林岳看了一眼斗篷問。

  “解釋起來有些復(fù)雜,照做就是了?!?p>  “防止他們復(fù)活嗎?”

  “不,孩子,他們死得不能再死了,這是麥迪斯人的傳統(tǒng),戰(zhàn)士會變成麥角樹永存?!?p>  這是一種奇妙的生物降解方式。

  高硫、干燥的環(huán)境不適宜腐生細(xì)菌的生長,尸體被注入一種孢子,真菌便會以尸體為宿主不斷生長,消耗掉所有有機養(yǎng)分后,真菌隨之死亡。這就是周圍這些木質(zhì)化,甚至鈣化、硅化的“樹”的來由。

  林岳把瓶子里剩下的液體倒進(jìn)被他殺死的兩個麥迪斯人口中說:“越貨的見過,連命都要的的還真第一次遇到,我們應(yīng)該繼續(xù)北進(jìn),找到正規(guī)軍,完成任務(wù),然后讓他們?nèi)ふ覇?,找到他才能了解整件事情?!?p>  “被你干掉的就是正規(guī)軍,在你們航行這段時間里麥迪斯星發(fā)生了狗血的武裝政變,腐敗的皇室似乎不堪一擊。跟我走吧,單純的人類,悲痛時握不住一顆淚滴?!崩项^飆了一句古老的詩。

  “你是誰?”曼納問了大家都想問的問題。

  “麥迪斯人沒有名字,我們用費洛蒙識別彼此,我只是個質(zhì)樸的獵人。不過…考慮到我可能會被寫進(jìn)小說里,我決定給自己取個名字,喊我宗靖吧,我的祖先用過這個名字”。

  又是奇怪的名字,王美麗心想。等等,我為什么要說“又”呢?王美麗詫異。

  “麥迪斯星星突然就變天了?看來來塔臺告訴我麥迪斯都正在經(jīng)歷惡劣的沙暴是別有所指?!甭{說,“MD,這么隱晦的暗示,誰能領(lǐng)會得到!”

  “原因是什么?”林岳問。

  “謊言無法維系了。一百年前我們并沒有像書上寫的那樣艱苦卓絕抵御侵略,而是在入侵兄弟星球時遭到了超乎尋常的抵抗。那星球科技水平與麥迪斯人相當(dāng),但卻頑固地使用弓箭和長矛,戰(zhàn)斗很慘烈。一個戰(zhàn)死的麥迪斯將領(lǐng)的兒子以揭穿謊言為借口,沖擊了麥迪斯都,當(dāng)然,這只是決定造反的最后一棵稻草。城里戰(zhàn)況怎樣了我也不清楚,我說過了我只是個本分的農(nóng)民?!?p>  這老人記性不大好。

  …

  我們折回到著陸點,找到戴維燒焦的尸體,把它埋在一塊巨石旁邊,宗靖把瓶子里剩余的液體灑在那碳化的遺骸上。戰(zhàn)友的追悼會,傷感簡約短暫,愿他也能長成不朽的真菌。

  向北行進(jìn)沒有意義了,沒有船,沒有通訊設(shè)備,我們聽取了宗靖的建議,向東行進(jìn),先去他的農(nóng)莊修整,然后從長計議。

  宗靖朝空中發(fā)射了一枚信號彈,也就幾秒鐘時間,兩架飛行器掠過頭頂。

  “得委屈你們一下了?!弊诰笍难g掏出幾個黑乎乎的頭套。果然,這老家伙不是個農(nóng)民、也不是什么獵人。

  頭套摘下時并沒有太刺眼的光亮,這好像是個…山洞?或者說,一座深井。

  膠囊一樣的小室相互重疊,密密麻麻掛在洞壁上,足足有十幾層,有些小室閃著黃色的光。錯亂的繩橋穿梭于洞與洞之間,穿行在繩橋上的麥迪斯人大部分為褐色,他們手里的武器五花八門,仿佛把人帶回到了20世紀(jì)中葉的地球。

  …

  “老爺爺,我想吃人~”

  一個光屁股的小綠人拽著宗靖的斗篷說。

  “去別處玩!小孩,”宗靖拍了一下小孩的后腦勺把他打發(fā)走,“可憐的孩子,被洗腦了,還好這年紀(jì)是可以矯正的,他馬上要蛻皮了所以很焦躁,體諒一下吧,這不是我的孩子,是個可憐的孤兒。”

  孩子走了幾步,轉(zhuǎn)身朝王美麗做了一個兇狠的鬼臉。她又記起了我的表妹韓青。

  “這是什么地方?”我問。

  “雨水中一座荒涼的城?!弊诰富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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