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呀?蘇雪陽話鋒一轉(zhuǎn)問道。
“后天吧”后天我們就出發(fā)。
這是首座下的令嗎?
“嗯!”其實此次的目標(biāo),并不只是為了尋找殺害鎮(zhèn)妖衛(wèi)的兇手。
“哦!”蘇雪陽愕然的看著月辛梅說道:還有別的什么事嗎?
此次出行有二,其一是為了調(diào)查鎮(zhèn)妖衛(wèi)的死因,其二就是歷練歷練新人,畢竟你們還沒有上過戰(zhàn)場,沒有真正與妖族交戰(zhàn)過。
那你上過戰(zhàn)場嗎?師姐!蘇雪陽看了一眼月辛梅問道。
月辛梅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還沒有呢?說句實話,我還從來沒見過妖族呢!
“哦!”蘇雪陽略顯失望的點了點頭。
你也不要失望,并不是我不想上戰(zhàn)場,只是我們學(xué)院男弟子要比女弟子多數(shù)倍,每次首座都會讓男弟子上陣,畢竟我們只是女子,在任何方面都是不能與男弟子相比較的,
“豈有此理”蘇雪陽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柳眉倒豎看著月辛梅說道:怎么能這樣想呢!我們女子怎么啦?女子照樣可以上陣殺敵。
你不要生氣嘛!首座只是為了我們好,而且我知道我們未必會輸給男弟子,你要明白上陣殺敵是需要體力的,光是體力這一塊我們就不如男弟子,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誰說女子不如男”這次我就要做一個超越男子的女子,不然他們總是以為我們不如他們。
“嗯!”月辛梅笑著看著蘇雪陽,那溫柔的眼神就好像是看著親人一般。
無意間月辛梅看了一眼天色,此時太陽已經(jīng)開始西斜。
“呀!”月辛梅站了起來,緩緩地說道:不知不覺已經(jīng)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大半。
是呀!不知不覺已經(jīng)快傍晚了,我們回去吧!說著話蘇雪陽與月辛梅并肩出了觀花涼亭,向前院的方向走去。
東跨院
西邊金色的余暉,照在朝天院九十十多座房間的屋頂,將每一座屋頂?shù)妮喞痴盏那逦鸁o比。
洛天明斜靠著屋頂,手中拿著一壺酒,任憑刺眼的余暉灑在身體的每一處。
他一邊望著朝天院大殿前的那一棵百年松,一邊慢悠悠的喝著酒,漆黑深邃的眸子里透著一絲凄涼感。
“我們朝天院可是不允許弟子喝酒的哦!”一聲有力卻有不失禮貌的聲音傳來。
逐漸陷入半醉的洛天明,緩緩地起身閃目觀瞧……。
只見一襲藍(lán)邊月白色長袍的林越,輕輕踩著腳下青色琉璃瓦的瓦片,小心翼翼的向自己走來。
洛天明望著款款而來的林越,只覺得這個大師兄,天生就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zhì)。
不管什么時候,都是一副看破紅塵無欲所求的樣子,臉上永遠(yuǎn)都是那么的淡定,跟首座云安奇幾乎如出一轍。
“大師兄!”林越坐起來恭敬的喊了一句。
林越來到洛天明的旁邊,抬手一撩袍邊坐在了屋頂,看了一眼洛天明說道:你一個人坐在這里干什么呢?
我在屋里呆不住,所以上來透透氣,大師兄要不要喝一口呀!
說著話!洛天明抬手將酒壺遞在了林越的面前。
林越看著洛天明遞過來的酒壺,擺了擺手道:我不喝酒,隨后皺了皺眉接著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們學(xué)院是不允許喝酒的,你這樣偷偷喝酒要是被師尊(云安奇)發(fā)現(xiàn)了,肯定會懲罰你的。
“呵呵!”洛天明苦笑一聲,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我已經(jīng)喝酒喝習(xí)慣了,要是不喝點酒總是覺得少了點什么。
看你年紀(jì)輕輕的,怎么還有酒癮不成嗎?林越劍眉一挑問道。
酒癮倒是沒有,只是心煩意亂的時候喝一點。
心里有事就要說出來,喝酒又不能解決問題,喝醉了雖然可以暫時忘記煩惱,但是酒醒以后煩惱依舊是煩惱。
洛天明抬眼看了看林越,只覺得林越年紀(jì)倒是不大,但是頗有一副老成練達(dá)的氣勢,看來是跟著云安奇悟道悟久了,就連說話時的語氣也是如此相似。
“大師兄!”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還有你是不是找我有事,洛天明看了一眼林越問道。
是花玉痕告訴我的,他說你肯定在這里我就找這里來了,還有那個人員分配的名單已經(jīng)下來了。
“哦!”是嗎,洛天明劍眉一挑,那我跟誰一組呀?
都是一些你不熟悉的人,不過有一個是你熟悉的,林越意味深長的看著洛天明說道。
“誰?”洛天明抬眼看著林越問道。
就是你的同桌蘇雪陽,你覺得怎么樣?
“一般吧!”洛天明舉起酒壺喝了一口,望著天邊的余暉說道。
“你不喜歡她?”林越看了一眼洛天明問道。
“談不上不喜歡”只是我習(xí)慣了獨來獨往,突然帶上一個累贅有些不適應(yīng)…………。
“累贅?”林越不由一愣,隨即說道:怎么能是累贅呢?
昨天的事情!我雖然不是親眼所見,但是我也聽說了,你可是為了司空鼎輕薄蘇雪陽的事情!將司空鼎差點沒殺了。
“什么呀,師兄!”洛天明扭頭看著林越,眉頭一皺道:我之所以對司空鼎出手,只是我這個人看不慣像司空鼎這種渣子,并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我本來就沒有那樣想呀!你以為我是怎么想的呀!”林越一臉笑意的看著洛天明說道。
你………,我………,洛天明不由滿臉的尷尬,他趕緊舉起酒壺喝了一口。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那個酒少喝點,還有別讓師尊發(fā)現(xiàn)了,不然你就慘了,林越提醒道。
“嗯!”多謝師兄,洛天明說著話又喝了一口。
看你平日里總是寡言少語,我一直想問,總是找不到機(jī)會,今日正好有機(jī)會,你能告訴我,你是一直如此還是…………。
我呀!洛天明微微吐了一口氣道:我天生就是這樣,不喜歡熱鬧,喜歡一個人呆著,因為我喜歡靜,喜歡一個人享受沒有喧囂的時刻。
看來你與我差不多,我也喜歡靜,只是我們靜的方式不一樣,我一個人的時候就喜歡看看書,或者修煉亦或者練練劍法,而你一個人的時候就剩它了吧!說著林越指了指洛天明手中的酒壺。
洛天明看了一眼手中的酒壺,道:“偶爾喝點”。
你來朝天院都快半個月了,我還不知道你來自什么地方,家住哪里呢?
“我沒有家”洛天明回答的很干脆,
“??!”林越扭頭看著洛天明的側(cè)臉,顯然洛天明的回答讓他很是吃驚!林越凝視著洛天明,只見洛天明的臉逐漸沉了下來,臉上好像掛了一層霜一樣,他感覺到洛天明的身上,隱隱約約有一陣殺氣略過。
林越不知道洛天明為何會如此,也不知道他的殺氣為何而起,他凝視著洛天明許久后,緩緩地說道:你……,你沒有家。
“嗯!”洛天明喝了一口酒,依舊回答的干脆利落。
“那………?!绷衷竭€要問什么,就見洛天明站了起來,望著天邊血色殘陽沉聲道:大師兄!如果沒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那個和蘇雪陽為一組我倒是不反對,你自己看著辦吧!洛天明說完縱身一躍跳下了屋頂………?!?p> 林越看著洛天明背影,也不知道是一種什么心情,如今二十七歲的他,帶領(lǐng)過不少師弟師妹,可是從來沒有一個像洛天明這樣的師弟師妹。
他能感覺到洛天明身上有著其他人沒有的氣質(zhì),那是一種桀驁不馴卻又章法有度,獨來獨往卻又神秘莫測,舍生相交卻又望而止步的氣質(zhì)。
世間之人氣質(zhì)萬千,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氣質(zhì),有的人天生就有一種讓人追隨的氣質(zhì),就像洛天明那種,總有一種讓人追隨的吸引力,與他交往過的人似乎同時具備三種條件,世界觀,情義,初心………等等。
而具備這三種條件的人,目前就只有花玉痕一人,
想要具備這三者之中一個的人,可以說很多,但是想要同時具備這三樣或許是不太可能,就連自己也不可能做到。
“呀!”林越猛然起身,我怎么忘了告訴他,后天跟他出行的人員分配了,想到這里林越趕緊下了屋頂,往洛天明的房間走去。
……………………。
傍晚時分。
朝天院的大殿里,莊嚴(yán)肅穆的殿里,掌院首座云安奇背對大殿門,望著大殿門對面的一座足有四米高的雕像黯然出神。
“師兄!”你在這里做什么呢?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聽到聲音的云安奇并沒有回頭,對于他而言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你怎么來了”云安奇說道。
葉乘風(fēng)來到云安奇的身后,在蒲團(tuán)上半躺著坐了下來,瞅著那座雕像說道:一個雕像而已!師兄干嘛看的那么入神呀?
云安奇回過身看了一眼葉乘風(fēng),看著自己這個無拘無束的師弟,無奈的搖了搖頭,在擺在正位上的蒲團(tuán)坐了下來,事情辦完了嗎?
“嗯!”那個司空鼎已經(jīng)派人送走了,不過…………。
“不過什么?”云安奇捋了捋胡須,看了一眼葉乘風(fēng)問道。
不過那小子臨走前,說回去了,要讓他父親派人平了我們朝天院呢!
云安奇捋了捋胡須,仰天大笑一聲道:這些紈绔子弟,那一個不是臨走前說過這樣的話!
“是呀!”不過這個司空鼎畢竟是那帝都統(tǒng)帥司空毅的兒子,我聽說這個司空毅不但是帝都統(tǒng)帥,而且還是一名實力超強(qiáng)的修行者,我勸師兄還是小心一點為好,云安奇頗有顧慮的提醒道。
“該來的總會來,躲是躲不掉的,”隨遇而定吧!云安奇說完身形已經(jīng)出了大殿門。
葉乘風(fēng)望著云安奇的背影高聲說道:師兄!明天我就出去了,估計個把月趕不回來了。
“去吧!”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云安奇的聲音。
葉乘風(fēng)望著空曠的大殿,伸了伸懶腰,隨后在蒲團(tuán)上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