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名黃巾的小將,看到管亥竟然殺上了城墻,還連殺數(shù)人,無人可擋。
小將連忙提起大刀過來,就想將這管亥砍死。
卻不料想,戰(zhàn)不三合被管亥一槍捅死。
剛好管亥擅長使用大刀,馬上提起了戰(zhàn)死的那員小將的大刀,在城道上大開大合揮舞了起來。
一時之間,竟然無人進了他身。
彭脫在百米外看到這個情況,連忙去調(diào)集弓箭手。
但是在城墻上,可容納的弓箭手并不多,只有稀稀疏疏的幾支箭支都被管亥躲過了。
因為管亥打開了缺口,后面跟著上來的士兵越來越多。
逐漸云中軍竟然掌握住了一段城墻。
城墻下的張儼看到此景,連忙叫高順和張遼從缺口上也攀上了城墻。
三員小將在城墻上往來沖突,自然是無人能敵。
張遼更是率領(lǐng)了一隊兵卒,殺下城墻去,要把城門打開。
彭脫一看,這個城絕對是沒有防守住的可能了,連連帶著自己的親兵下了城墻,騎上馬就要跑路。
這邊廂,張遼已經(jīng)把城門洞里的士兵統(tǒng)統(tǒng)殺死,幾人合力把城門打開。
張儼派趙云帶領(lǐng)一千的騎兵從洞開的北城門殺入。
這一千多的騎兵殺入西華城內(nèi),徹底為云中軍底定了勝局。
西華城內(nèi)的黃巾士兵們紛紛跪地投降。
但是。張儼卻不著急要進城,率領(lǐng)著的騎兵等在城外,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這邊廂,彭脫帶著百多名親兵打開了西城門,就往城外逃去。
北面都是云中軍,基本上堵死了,他北上投靠地公將軍的可能性。
沒有辦法,他只能率領(lǐng)親兵,打算去投靠南陽宛城的張曼成部。
張儼之所以在城外等著不進城,就是為了眼下這一刻。
他要親自砍下這彭脫的狗頭。
聽到手下的探子回報,彭脫已經(jīng)離了西城,一路南下。
張儼便率領(lǐng)著他的騎兵一路追了上去。
彭脫的戰(zhàn)馬畢竟不如張儼部隊的戰(zhàn)馬好。
奔出了數(shù)十里后,彭脫感覺到身后有人追著他。
彭脫連忙往后一看。
這一看不要緊,卻嚇得彭脫差點魂都沒有了。
只見后面一支騎兵,追了上來,離他們越來越近。
看這追兵數(shù)量足有近千人之多,煙塵遮天蔽日的。
彭脫哪里都不知道人家這次不打算放過他了。
處身易地的想一想,他也是不可能放過的。
沒有辦法,彭脫只能不要命的奔逃,不再愛惜馬力了。
人都快要沒了,馬算得上什么。
張儼的軍隊離他們還是越來越近,這四周又沒有什么遮掩的地方,一望平川。
彭脫知道,再怎么跑也不可能跑得掉了,唯一的生路,那名來追他的將領(lǐng)。
只要殺死了那員將領(lǐng),他還有一線生機。
自己投降什么的,彭脫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他就算投降一樣會死,他跟別人不一樣,手下那些將領(lǐng)投靠了過去還是一個小將領(lǐng)。
但是,他已經(jīng)是汝南黃巾的頭領(lǐng),他的投靠遠遠沒有他的頭顱那么誘人。
何況,男子漢大丈夫,生于亂世,如果連手頭上的權(quán)力都沒有了,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只見彭脫的騎隊轉(zhuǎn)了一個大彎,往追他的張儼所部迎了上去。
張儼看到這一幕知道對方窮途末路了,興奮的哈哈大笑。
兩馬相交,兩人碰了一擊。
彭脫怎么說,也有些本事,這一合竟然沒能送他上西天。
于是回馬再戰(zhàn),兩人打了數(shù)十回合。
彭脫身邊的親兵都被張儼麾下的騎兵們殺光了,就剩他孤零零的一個人。
這下子,彭脫知道無論再怎么樣,自己都沒有幸免的可能了。
于是他也陷入了最后的瘋狂,不要命的往張儼攻擊,只想拉一個墊背的。
張儼不慌不忙,與彭脫交戰(zhàn)數(shù)十回合之后,趁著一個空檔,一槊彭脫捅了個對穿。
汝南黃巾這一刻,終于在張儼的手里覆滅了。
等到張儼帶兵回到西華城的時候,西華城內(nèi)的黃巾已經(jīng)被完全肅清。
手下的將士們正在清理著戰(zhàn)場,也在等著張儼回來坐鎮(zhèn)指揮。
開始的時候,眾人知道張儼去追碰頭的時候還有幾分緊張,想著要不要帶人全去支援一下。
但轉(zhuǎn)念一想,這以致張儼的武藝,還帶了那么多士兵應(yīng)當(dāng)無事。
于是眾將倒也不急著派兵前去支援了,打算先把這個西華城的黃巾清掃干凈。
戰(zhàn)斗結(jié)束了之后,云中君把所有的俘虜關(guān)押起來。
不過因為戰(zhàn)斗太慘烈,竟然城內(nèi)的守軍只剩下一千多人了。
其他的不是戰(zhàn)死了,就是受了重傷,讓云中軍給結(jié)果掉了。
他們的藥品物資也非常緊缺,自己的人還有些不夠,實在是沒有辦法給俘虜們更多的救治了。
而張儼也信守了他的承諾,從西華城府庫里面拖出了大量的銅錢物質(zhì)。
給之前每一名參與了攻城的俘虜士兵們分發(fā)了路費和路上必需的糧食,放他們歸家。
對于不愿意離去,還想吃當(dāng)兵這一碗飯的。
張儼也都通通編入了他的步兵部隊。
這些參與了攻城的俘虜士兵也算是打過硬仗的人了,都是非常良好的兵員。
這一番操作下來,張儼麾下的步兵又基本上回到了五千之?dāng)?shù)。
在西華城的縣衙大堂。
張儼坐在上首,兩側(cè)站著云中君的將領(lǐng)們。
堂下跪劉辟和龔都二人。
張儼也懶得與這倆人說廢話了,真接就要開口招降。
雖然,這兩人才華連管亥都比不上,但畢竟也是個史上留名的人物。
他自己也是用人之際,是必須想嘗試一下勸降這倆人的。
“你們兩個是想死還是想活”
這倆人自然明白張儼的意思。
只見兩人相看了一眼,跪伏在地,同聲同氣地大喊了一聲:
“屬下拜見主公?!?p> 張儼聽到了兩人這個話,倒是覺得有些意思。
他來了這個亂世之后,還真沒有人稱呼他為主公。
畢竟,他有官職在身,之前的手下都是稱呼他為郡尉。
郡尉和主公可不太一樣,郡尉只是上級,而主公卻是主人。
張儼滿意的哈哈大笑。
只覺得這兩個人也是一個妙人,算得上都是些可造之才。
“兩位到起來吧,張儼加入了云中軍之后,一定要嚴于律己,好好做事。
我云中軍的規(guī)矩可比不得黃巾,你們兩個好自為之?!?p> 雖然說話很嚴厲,但張儼的臉上的歡喜是瞞不住人的。
至于他為什么那么高興,在場的人想了一下,倒也明白了。
只見管亥和高順兩個人想了一下,不約而同地站了出來,跪伏在地了。
“屬下拜見主公?!?p> 這兩人也是打算認主了,顯然是看到了劉辟龔都二人的作為。
確實這兩個人都是張儼的部下,但說到了底,他們與張儼早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們兩個和其他人不一樣。
趙云是張儼的義弟,這個自然不必多說,沒有拜主公的必要。
張遼則是張儼的同宗堂弟,自然一直是稱呼張儼為兄長的,也不必急在一時改口。
當(dāng)然,話又說回來了,等以后張儼的勢力變大了之后,在公眾地方他們還是要稱呼張儼為主公的。
就像是那曹操的兄弟們,都是稱呼曹操為主公一樣的。
這便是規(guī)矩。
郭嘉就不必說了。
張儼知道,到時候三年呆夠了,人家還留不留在他的麾下都不好說,自然也不會拜他為主公。
所以現(xiàn)場除了龔都劉辟兩個人之外,最需要認主的就是高順和管亥了。
眼下看到這兩人也頗為懂事,張儼也毫不在意禮賢下士一番。
當(dāng)下張儼立即站了起來,將兩人扶起。
“張儼何德何能,竟然得到兩位賢達的幫助,儼這里多的話也不說了,只此一句,從今往后必不相負?!?p> 在場所有的人都能看到主從相益,一團和諧的這一面,
但是郭嘉作為一個智者,他看到的東西自然與別人不一樣。
他從張儼的眼神里,看到了一樣?xùn)|西,那就是野心。
如果張儼沒有野心,對于麾下的將領(lǐng)稱呼他為主公,他應(yīng)該拒絕才是。
這大漢官軍中亂攀上下主從愛關(guān)系,可是可不是一個小事。
這些事情在早些年,若是有人告發(fā),人家還會認為他們圖謀不軌,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但是有野心,郭嘉覺得非常好。
他就怕自己想要追隨的人是一個廢物,心無大志。
這大半年的相處下來,這張儼已經(jīng)入了郭嘉的眼,他覺得或許這個人是一個可以追隨的人。
現(xiàn)在這個可能會是自己追隨的人,展現(xiàn)出了他自己的野心,郭嘉覺得這一切更有趣了。
人生本來就寂寞如雪,不來點刺激的,豈不是白在這世上走了一遭。
數(shù)天之后,云中軍清掃完西華戰(zhàn)場,處理完的各項事情之后。
張儼率兵離開了西華城,準備回去尋找皇甫嵩復(fù)命了。
在離開西華城數(shù)里的時候,張儼再回頭看了一看西華城。
他們真的把汝南黃巾覆滅了嗎?
可能有,但更可能沒有。
他們只是把彭脫給覆滅了。
對黃巾而言,汝南這個地方只是開始,還遠遠沒到結(jié)束的時候。
張儼相信不用多久,汝南又會有新的黃巾前來占據(jù)。
不過,現(xiàn)在的張儼還沒必要想那么多,正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