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一朵生長在懸崖峭壁邊緣上的花,想摘取就必須要有勇氣。
看著面前拜天地的一對璧人,惜命感覺自己有點嫉妒自己的好友了,果然愛與不愛就是這么不同,外面喧鬧聲一片,里面更是熱鬧。
堂上棋家主母和自己姨媽分別坐在兩邊笑的合不攏嘴。
而一身紅衣的文舒被棋浩然拉著走到了自己母親和奶奶跟前。
賓客們圍滿了房間好不熱鬧。
此時此景惜命突然想到了自己結(jié)婚的場景,啥都沒有,不是自己娘家助陣恐怕也要貽笑大方了。
人與人的命怎么那么不同。
這邊在拜著天地,那邊的人的魂早就飛到九霄云外了。
雖然今天是高興的時刻,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笑容滿面的棋浩然自己怎么也高興不起來,還有點酸酸的。
算了,惜命只能把它歸根于因為自己以前暗戀過自己表哥現(xiàn)在表哥嫁人呸區(qū)媳婦說錯了,自己表哥娶媳婦自己有點接受不了。
她看著新人拜天地入洞房,然后一個人走到了棋府的后花園。
不得不說棋家后花園也是很大,惜命走到一無人處,四下里漆黑如墨,路徑模糊難辨,找了一空地坐下,扭頭遙遙望見來處閃爍的燈火,在夜色中忽隱忽現(xiàn)。
“哎~”一聲嘆息響起。
“誰?”
突然的聲音把惜命嚇了一跳,她警惕的四下看了看。
“小美人兒~~是我啊?!?p> 這個時候從一旁的假山后走出來一個人。
夜色中惜命看不見來人的外貌,只隱隱覺得聲音在哪里聽過。
不過小美人?是在叫她?
“你是在叫我?”心里感覺這個人要么眼神不好,要么認(rèn)錯了。l
“我啊,忘記了?”
白墨染有些奇怪,不應(yīng)該啊失憶只是忘記了17歲的事,他們幾個月剛見過啊。
“哦,我想起來你了。不過,你叫我美女你心里不難受嗎?”
“違心的話你說著不開心我聽著也別扭。”
惜命走到了男子面前,借著夜色看清楚了眼前的人,隨后自嘲一笑。
那人高高綰著冠發(fā),長若流水的發(fā)絲服帖順在背后,微仰著頭,背抵在黝黑的墻壁間,微微一笑——不分性別的美麗,如此驚心動魄的魅惑。
而是惜命感覺眼前之人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里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
自己長什么樣自己清楚,雖然不丑但是真的擔(dān)不起美人這個詞。
而是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們現(xiàn)實世界的顏控一類,所以一看就是違心之言。
“好吧,好吧,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來是想讓你幫忙的?”
男子倒也不客氣直接坐到了惜命的旁邊并且說明了來意。
“白公子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是坐遠(yuǎn)點吧?!毕粗矍暗哪凶硬豢蜌獾恼f道。
要說這個人她可是記得,那段時間自己所受的屈辱有一半是拜他所賜。
新婚第二天自己的夫君就迎娶了小妾進(jìn)門還是他介紹的。
“更何況我是三王妃。你這樣讓別人看到更不好吧。”
“惜大小姐,我錯了好不好?!?p> 白墨染頭疼不已,果然人人都逃不過真香定律。
自己以前不屑一顧的人現(xiàn)在還真的需要求他幫忙是什么心理?打臉嗎?
不過我們的白墨染是誰,他的做事準(zhǔn)則是誰幫他追媳婦叫對方奶奶都行。
臉皮?
為了媳婦兒他可以沒有。
“嗯,我知道你和萋萋關(guān)系好?!?p> “然后?”
“想讓你幫忙?!?p> 扭扭捏捏不是白墨染的作風(fēng),他直接說道。
“可以?!?p> 這個答案是白墨染沒有想到的,他以為就憑他以前做的事怎么招井自己也要費些口舌。
“你喜歡萋萋!”
不是疑問句而且肯定句。
“……”
“沒有想到浪子也有喜歡的人呀?!?p> “……”
“不過我只能保證把她約出來,然后成不成就看你自己了懂?”
“懂?!贝丝痰陌啄菊娴氖菧I流滿面看惜命,就好像看的是救世菩薩。
“惜小姐,哦不對王妃,三王妃,也不對三嫂以后你就是我三嫂,以后我再也不在我哥面前說你壞話了,不光這樣以后我還給你看住他不讓他走找比分女人。”
額。。。。。。。
惜命沒有想到眼前的人居然有這么一面。
而且~而且~居然拿著自己的袖子擦眼。
“白~~墨~~染”
惜命低吼。
自己剛換的衣服啊。
一瞬間殺男子的心都快有了。
“對不起~”
“幫你可以,我的衣服新的?!?p> “賠?!?p> “最近手頭有點緊?!?p> “白記的錢莊隨便進(jìn)。”
“最近我的胭脂也用完了?!?p> “白記的錢莊隨便進(jìn)?!?p> “聽說最近京城的名門閨秀穿的衣服都出自玲瓏閣?!?p> “白記的錢莊隨便進(jìn)?!?p> 說完白墨染直接丟給了惜命一個腰牌。
“拿著這個白記的錢莊隨便進(jìn),而且錢隨便拿。”
哇塞。隨便?
惜命立刻雙眼放光。
早就聽說丞相之女愛財如命,不過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所以,白墨染倒也不在意。
“白公子果然是爽快之人。既然這樣,你安排的事小女子必當(dāng)做到。那公子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嗎?”
白墨染點了點頭,被人發(fā)現(xiàn)她們兩個都在這里確實不好。反正自己的事已經(jīng)做完了,也該離開了。
看著男子離開,惜命撫摸著腰牌笑的合不攏嘴,這個腰牌可是一個錢袋子啊,拿著這個不光去白記的錢莊可以拿錢,而且白記的酒樓自己也可以隨便吃喝不用給錢。
自己有錢了有錢了,現(xiàn)在的惜命完全沒有這個是出賣朋友得到的而顯出愧疚。
……
“朋友啊,親哥啊,你的媳婦兒果然財迷一個?!?p> 白墨染一回到三皇子府邸就直接在王府花園里找到了謝玉簫,并且把剛才的事情給謝玉簫說了。
“你就說,你家媳婦兒是不是財迷一個?!?p> “哦?難道不是因為你有求于她?”
涼亭里,謝玉簫拿著一瓶酒獨飲。
情愫的變化實在不知不覺中。
借著月色,白墨染清楚的注意到,淺淺的笑意從謝玉簫的眼神之中流露。
或許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但是白墨染知道自己的這位哥哥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