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拯救
看著平躺在滑車上的老人安詳?shù)谋惶ё?,藤原夜一拍了拍虎杖悠仁的肩膀,沒有說話。
“虎杖同學(xué)你還要……”
“叫我悠仁吧,藤原君,我們不是朋友嗎?我可以叫你夜一嗎?”
藤原夜一怔了怔,微笑道。
“當(dāng)然,不過我還是要啰嗦一句,不要緊吧?”
虎杖悠仁的聲音有些低沉。
“嗯,這種事,我也是第一次,還沒什么實感?!?p> 所以你的父母到底是怎么回事?沒有其他的親人了嘛?
心里帶著疑問,藤原夜一卻靜靜的當(dāng)一個聆聽者。
“但是,老是愁眉苦臉的,爺爺會生氣的?!?p> 虎杖悠仁笑道。
“所以,我會笑著把他燒成灰的”
“???”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是不是還要一路坐著新干線,把骨灰灑進(jìn)東京灣?
藤原夜一無語的想著道。
“……”
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以后,兩個人就此分開。
虎杖悠仁仍然留在杉澤醫(yī)院,處理著家屬該做的后事,簽署著死亡證明。
“你就是虎杖悠仁吧?”一個穿著某種黑色制服的刺猬頭少年冷淡的站在走廊里開口道。
虎杖悠仁有些驚訝的看著有點眼熟的黑衣少年。
“我是咒術(shù)高專的伏黑?!?p> “現(xiàn)在有話跟你說……”
藤原夜一看著燈火通明的杉澤醫(yī)院,打車離開,直接前往杉澤三高。
畢竟,隨著齋藤老爺子的離開,虎杖悠仁這里暫時沒什么東西可以調(diào)查了。
不過,對于藤原夜一來說,今天還有另一個要追查的方向。
如果沒記錯的話,在特殊視界能力的查看下,類似于虎杖悠仁那種充滿怪誕氣息的暗影存在,似乎也存在于靈研社,就在柜子上放著,而且似乎是一件物品。
散發(fā)的氣息與虎杖悠仁身上的似乎很相像,只不過散發(fā)出的邪惡氣息要比虎杖身上的可怕濃烈的多。
可惜當(dāng)時那個東西被報紙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沒能一觀,以當(dāng)時的情況,也不好直接開口。
如果可以避開靈研社的人調(diào)查這件事情的話,自然是最好的,可惜的是,聽佐佐木說,今晚似乎靈研社有活動。
但愿他們是再玩一次錢仙什么的,而不是接觸那個可怕的東西。
那個極度邪惡而又充滿致命威脅感的東西。
“請神容易送神難,可不是一句廢話……”
空蕩蕩的杉澤第三高中,只有靈異現(xiàn)象研究社還有著最后一絲人氣。
兩張合并的課桌上,孤獨的佇立著一根白蠟燭,痛苦的流出燭淚,卻甘愿照亮他人。
燭火的微光驅(qū)散了些許黑暗,讓靈研社的氣氛不至于太過壓抑。
畢竟哪有人會在大晚上的時候,在空無一人的大樓里做靈異游戲還無所畏懼呢?
當(dāng)然,真有的話,也有可能不是人。
“拿不下來啊,明明就是拿膠水什么粘的東西吧,居然會連道縫隙都沒有?”佐佐木與井口對坐著,手上擺弄著一個纏著古怪紙條的條狀物。
“有必要偷偷跑進(jìn)來做這個嘛?”
井口緊張兮兮的看著佐佐木手里的小玩意兒,忽然站了起來。
“要不還是開燈吧?!?p> “不行!別破壞氣氛,別忘了靈研社的精髓是什么?!?p> “感受刺激嘛……”井口有些無奈的回應(yīng)道。
“可是我還是覺得不太好,就像今天來的那個藤原學(xué)弟說的那樣,對不了解的東西,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萬一真有什么古怪呢?”
“藤原學(xué)弟嘛?”看著井口有些恐懼的面孔,佐佐木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這次一反常態(tài)的沒有想到可靠的虎杖學(xué)弟,反而又回憶起來帥氣的藤原學(xué)弟忽然靠過來,貼著自己臉頰時的場景,一時間有些害羞,嘴上卻堅持道。
“別怕,反正也不會出什么事的……”
撕拉。
原本纏的死死的紙條被佐佐木的手指摸過,忽然被挑起了一個頭。
“拿下來了!”佐佐木顯得有些開心。
見此,井口也精神一振,再次坐下,死死盯著學(xué)弟撿到的古怪事物。
一圈,一圈,又一圈。
井口的臉色很難看,有冷汗從額頭上低下,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仿佛被某種濃厚的惡意包裹。
咒文一般的扭曲文字就像蝌蚪一樣在紙條上密密麻麻的排布著,散發(fā)著不安的氣息。
隨著包裹著柱狀物的紙條越來越細(xì),一根呈現(xiàn)紫紅色的斷指出現(xiàn)在了佐佐木的手中。
一種壓抑的窒息感襲向心頭,讓兩人有些頭昏腦脹。
“啊呀!”
“斷指啊?這是誰的手指?”
平復(fù)過來的兩個人看著手里的修長可怖的指頭,呆了呆。
“呼哧……”
火燭忽然熄滅。
“這是?怎么回事?”
整座大樓仿佛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連帶著坐在椅子上的兩人都險些栽倒在地。
斷指掉進(jìn)了桌子上攤開的紙條堆里,兩人瞪大了眼睛,驚恐的聽著忽然出現(xiàn)在耳邊的詭異呻吟。
佐佐木下意識的一把抓起斷指與紙條塞進(jìn)口袋,呆滯的靠在墻壁上,看著扎堆出現(xiàn)的,自己一直渴求的刺激與靈異。
原本寂靜的教室,一時間仿佛成了菜市場。
可惜的是,兩人卻不是菜農(nóng),而是案板上的肉。
“佐佐木,跑??!”
椅子被撞倒在地,井口驚恐地大吼道。
天花板上,墻邊,窗戶外,各種猙獰可怖的怪物忽然出現(xiàn)。
“唔呃呃呃呃呃……”
“現(xiàn)在是……幾點了?”
“看看看看我我我我……”
一個長著多只眼睛的怪物忽然從佐佐木靠著的墻上浮現(xiàn),猙獰的張開人頭般大小的巨口就要咬向佐佐木的脖頸,卻被佐佐木感應(yīng)到了什么一樣,往前一撲剛好躲開。
一個長著四肢小手,有著球型大嘴的怪物從天花板上降下,撲倒了沖向教室門的井口,翻滾著摔倒在地上,眼看著就要被爬上腦袋。
絕望!絕望!絕望!
后悔!后悔!后悔!
回過神來,佐佐木看著從四面八方涌來的怪物,哪還不知道這次靈異游戲是真的招來了未知的災(zāi)禍,看了一眼大門,又猶豫著要不要營救井口,一時間竟愣在原地。
“別走??!救我!救救我!佐佐木!”徒勞的掙扎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怪物最終還是順利的爬上了井口的腦袋,發(fā)出了得意的怪叫。
“唔呃呃呃呃……”
七八只“可愛”的小手滑稽地扒拉著井口殘留的半個腦袋往嘴里塞,仿佛正在進(jìn)食的調(diào)皮嬰兒一般。
可惜怪物吸的不是奶水,而是血肉,是腦漿。
環(huán)形牙齒仿佛液壓機(jī)一般碾動著,擠壓著,不堪重負(fù)的破碎聲響起,鮮血鋪灑在地,紅白之物緩緩流下。
咀嚼聲與血肉骨頭的破碎聲沒有停歇。
短短幾秒鐘,井口就失去了半個腦袋。
“怎么能這樣?對于普通人來說,這是必死的局吧……”
嘴里念叨著現(xiàn)在幾點的大眼怪物一擊不成,再一次靈活地抓向了佐佐木。
而此刻正喃喃自語的佐佐木距離大門只有一步之遙,只是,目擊到井口死亡慘狀后的佐佐木被恐懼與悔恨所支配,難以調(diào)動一絲力氣,只能癱坐在門前。
“普通人,在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活得下來嘛……”
靜靜地閉上眼等待死亡的審判。
死亡與痛苦卻遲遲沒有到來。
“砰?!?p> 大門被大力拉開,看著各種奇異猙獰的怪物在斗舞,藤原夜一并不吃驚,甚至還想加入進(jìn)去。
平靜的對比了一下在場跳舞的各位自由舞者與在橄欖球場跳鋼管舞的疑似吉田君,試圖找出兩者間的共同點與不同點。
“都是很丑啊!不過,從難度來講,并沒有吉田君跳的鋼管舞難,氣息也沒有吉田君強(qiáng)大啊!”
對出現(xiàn)怪物早有預(yù)料的藤原夜一冷靜地掃視了一眼靈研社教室的情況,接著就一腳踹在了想要滿足口腹之欲,欺凌弱小少女的大眼怪物的眼睛上。
“讓你恃強(qiáng)凌弱!”
“五點五點五點!”
看著對方捂著眼睛翻了幾個跟頭摔倒在地后,一把抱起佐佐木扭頭就跑。
“能救一個算一個,佐佐木學(xué)姐,不要怕,我會帶你出去的!”
熟悉而溫和的聲音傳來,紅框眼鏡早已掉落在地不知所蹤,。
從腿彎處感受到的燥熱觸感促使佐佐木睜開略微模糊的雙眼。
心臟再次劇烈跳動,強(qiáng)烈的安全感如潮水般涌來。
想到井口死于兩人的游戲,佐佐木懷著內(nèi)疚,弱弱的開口道。
“井口君死了……”
“我知道,不過,雖然很遺憾,但是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與選擇負(fù)責(zé),你無需自責(zé)?!?p> “而且,這本就不該是你們應(yīng)該碰到的災(zāi)禍……”
佐佐木若有所思的思考片刻,忽然撅起了嘴。
委屈巴巴的盯著藤原夜一的側(cè)臉,水花在眼眶里打著旋,倔強(qiáng)的不肯滴下。
不過比起剛才內(nèi)心的自責(zé)與痛苦,現(xiàn)在卻是放松了下來。
時間在此刻定格。
月光透過大樓內(nèi)不詳?shù)淖仙鈺瀼淖呃鹊拇皯敉庹丈溥M(jìn)來,灑在地板上。
猙獰恐怖的怪物從四面八方襲來,少年帶著淡漠的神色連踢帶躲的擊退一只只怪物,艱難地向著樓下移動著。
“怎么才能活下去?”
以往簡單就能攀爬的四樓,此刻仿佛天塹一般隔離了生還的希望。
一層又一層,越來越多的怪物出現(xiàn)在了前方,少年的額頭上出現(xiàn)了細(xì)密的汗?jié)n。
少女卻不知道少年的想法,緊緊抱著少年,埋首在少年的胸膛上呆呆的望著青年。
“好消息是,似乎,胸口不痛了?”
藤原夜一卻沒有太過關(guān)注帶球撞人的佐佐木,只是在戰(zhàn)斗中,下意識地移動了胳膊,找了個肉更多的地方作為支撐點,手深深的陷了進(jìn)去。
這讓藤原夜一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懷里的少女。
佐佐木學(xué)姐,意外的很有肉感嘛……
感受著身體上的灼熱,佐佐木紅著臉,死死地咬著牙,不讓自己發(fā)出奇怪的聲音去干擾自己的救命恩人。
最終,難以忍受羞恥的佐佐木決定不再看向藤原,而是把頭死死地埋進(jìn)藤原的胸口里。
就像一只鴕鳥。
紅林夜霜
如果各位讀者大大能堅持著忍受各種毒點看到這里的話,想必這本拙作對于讀者大大來說,或多或少有一點點吸引力。 既然都看到這里了,我能冒昧的請求一些推薦票和評論嘛? 讓我這個不自信的家伙對這本書的讀者數(shù)量做出一個評估,看看到底有多少咒術(shù)回戰(zhàn)的真愛粉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