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顧成均剛回到家,手機(jī)就響了起來,他捏著眉心接起電話。
“喂……”
“喂,顧成均,你竟然結(jié)婚了?”
顧成均還沒來得及開口,電話里就傳來震驚的聲音。他脫掉鞋,走到落地窗前,說:“嗯,結(jié)婚了?!?p> “不是,你既然結(jié)婚了,怎么不說呢?”
“沒必要?!?p> “為什么?”
……
顧成均的眸色與黑夜融為一體,沉默半響后,他開口:“顧筠,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你確定?”顧筠在電話里笑了一聲,隨后說:“你老婆找我調(diào)查聶初瞳,也無所謂?”
顧成均眼底一沉,聲音低沉:“什么時候的事情?”
“幾天前吧,她說她想跟聶初瞳見一面。這怕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了哦?!鳖欝迲蛑o的說,像是看好戲的感覺。
“你答應(yīng)清清了?”顧成均問道,有些不確定。
清清?顧筠心底疑惑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的過來,說:“對啊,對方撿到了我的錢包,我欠她一個人情,就賣給她了?!?p> “顧筠”顧成均嗓音冷然,問道:“這個人情不值得你去幫清清調(diào)查聶初瞳,清清還答應(yīng)了你什么?”
“顧成均,別這么敏銳好不好。”顧筠一副被人抓住小辮子的語氣,竟然還有些不好意思。
夜色里,除了窗外的燈光,屋里一片漆黑,看不清楚顧成均的表情。
“顧筠,拒絕清清。”
“顧成均,理由。”
“清清答應(yīng)你的,我一樣可以?!?p> “顧成均,你何必呢?”顧筠語氣正經(jīng)了幾分,語氣也嚴(yán)肅了幾分,“就憑趙清允的那個身份,你覺得爺爺會同意你們在一起嗎?”
“換句話說,你為什么不順著這次機(jī)會,讓趙清允和聶初瞳見面,你們離婚是遲早的事情,以聶初瞳的性子,她巴不得你能離婚?!?p> “我不會跟清清離婚。”顧成均說,語氣沒有一點猶豫,甚至沒有波瀾。
顧筠在那邊皺了下眉,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說:“那爺爺那邊怎么辦?你把趙清允帶回了顧家,爺爺不可能放置不管?!?p> “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你把查到的東西都給我。”
”行,但是趙清允那邊我怎么說,人家可不傻子,是一早斷定我能查到才找的我,你現(xiàn)在把東西說拿走就拿走,我咋交代?”
“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顧成均說到一半停住。
“然后呢?”顧筠接著他的話問,心下思慮,顧成均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婆婆媽媽了。
“明晚找個地方見,東西帶上,到時候再說?!?p> “行”
顧筠掛斷電話后,忍不住笑出了聲音,順勢吐槽:“這夫妻倆一個比一個奇怪,真不知道當(dāng)初怎么結(jié)的婚?!?p> 十一月的夜,繁星點點,一輪新月,顯得清冷。讓大街上的冷意更盛幾分,連行人都少了許多。
顧成均坐在沙發(fā)上,面容多了疲倦,修長的手指捏著鼻翼處,眼眸輕合,無法看到眼底的情緒。
“清清,幫我沖杯咖啡?!绷?xí)慣使然,顧成均在空曠的房間出了聲。
一直沒得到回應(yīng)的他,睜開烏木般的雙眼,瞳孔下疊了一層光暈。
顧成均這才想起,趙清允已經(jīng)離開家里半個多月了。沒由來的煩躁充斥著他的內(nèi)心,就好像重心偏離里了軌道,在太空里漫無目的的飄蕩。
隔天晚上,顧成均來到顧筠說的地方,他抬眼看了眼霓虹燈牌,微微蹙眉后,抬腳走了進(jìn)去。
顧成均找到顧筠說的包廂,推門而進(jìn),相比較于外面,包廂里面安靜了許多。
“成均,這里?!鳖欝拊诠饩€較暗一處招手。
顧成均看到后,邁步走過去,沒有理會包廂的其他人,在顧筠旁邊無人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喝一杯?”顧筠給顧成均面前的玻璃杯倒上酒。
顧成均瞅了顧筠一眼,面無表情的將酒杯拿起,一口飲盡。隨后說道:“東西給我?!?p> “你這性子,真是無趣?!鳖欝尥虏鄣?,然后從身后的沙發(fā)拿出蠟黃色的檔案袋,遞給顧成均。
顧成均接過來,直接打開來看,看眼下里面的內(nèi)容。
“怎么樣,資料是不是很齊全?!鳖欝抻纸o顧成均的酒杯里滿上酒,將自己的二郎腿翹起。
顧成均從里抽出幾張紙,捏成一團(tuán),看也不看的扔進(jìn)桌上的酒杯。黃色的液體溢了出來,細(xì)小的氣泡不斷從杯子底端冒起來。
“喂,不帶你這樣糟蹋我勞動成果的。”
顧成均動作停住,斜睨了顧筠一眼,又將剩余的紙張放回到檔案袋里。
“這里面,你可以交給清清,現(xiàn)在打電話讓她來取?!?p> “現(xiàn)在?”顧筠納悶的接過來檔案袋,問他:“這里可是酒吧,你放心讓你老婆過來?”
顧成均點頭,“現(xiàn)在”
顧筠看不懂顧成均,但還是給趙清允發(fā)了個微信,連帶位置也一同發(f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