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未來之人
一場溫馨而又熱鬧的聚會結(jié)束了,與這些小年輕在一起,不可避免的喝了不少。
等回到學(xué)院自己的公寓后,張越只是簡單的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的時候,精神就已經(jīng)陷入了微醺的狀態(tài)。
將被子蓋好,借著酒精給自己精神帶來的麻痹感,張越剛剛閉上雙眼準(zhǔn)備進入夢鄉(xiāng),就聽見耳邊傳來一個溫柔而又充滿了磁性的女人說道:
“準(zhǔn)備睡了?”
乍然之間聽到這個聲音,張越只覺得說話的人好似在耳邊,可自己卻能感知到自己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艱難的睜開了雙眼,只看到眼前一片白芒,這光芒給人一種神圣不可侵犯,卻又能溫暖人心扉的感覺。
這種怪異的感覺,讓張越下意識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定眼前的一切不是幻像之后,猛然爬起來背靠著床頭,望著眼前的光線趕忙問道:
“你是誰?你要干什么?”
張越問完了之后,首先面對的是短暫的沉默,片刻之后隱藏在光芒中的女聲才再次響起:“我?我應(yīng)該算是...算是...你的人吧?”
如果是一般人聽到這樣的回答,可能會一時之間摸不到頭腦,但是身賦八絕技之一大羅洞觀的張越可不會,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什么。
坐在床上的張越在黑暗之中,一雙黑色的瞳孔突然泛起了金色的精光,眼前的所有一切在自己眼中都變成另一幅景象。
比如,有無數(shù)個自己從臥室外以不同的姿態(tài),一直到床邊躺著,這無數(shù)個自己是自己在時間這條長河上留下的印記。
大羅洞觀就是以無上的視角,觀測自己在四維空間下留下的印記,并可以用先天之炁,短暫的跳躍到一個時間點停留。
這也是為什么,之前張越可以在北之星的地下基地瞬間回到天河市的原因,因為他在更早的時間里,去過北之星郊外的那個地下基地。
但時間是無比精密的東西,大羅洞觀雖然可以做到這些,但這個術(shù)法也是有限制的。
那就是只能看到別人的過去,并不看到別人的未來,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只能在自己的時間線上跳躍。
可現(xiàn)在眼前的狀況卻完全突破了張越的認知,只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夢中沒有睡醒。
因為在大羅洞觀的狀態(tài)下,眼前的這個光團只有她自己,也就是說在時間的維度上,她并沒有過去,也并不存在于即將到來的未來。
所以這種情況下,張越唯一能想到的唯一可能,眼前這個可能是“女人”的生物,是從其他時間線來到自己這里的。
平復(fù)了自己剛剛緊張的內(nèi)心,靠在床頭的張越定睛抬眼看著眼前的光芒,淡然的說道:“看起來,應(yīng)該是未來的我,讓你來的?”
眼前的白芒聽到了自己的話之后,光線突然黯淡了不少,張越能從光線中看出,一個女性的身影。
只見她款款的在自己的床邊坐下,距離更近了,雖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張越能明顯的感覺到,她是在看著自己。
“沒錯,是你把我送過來的。”
雖然肉眼無法觀察到光線中女人的真實面貌,但張越這一刻突然有一種感覺,隱藏在光芒中的這個女人一定是很漂亮的。
也許別人不這么認為,但他在自己的審美觀中,定是很美很美的。
就這樣定睛看了一會后,張越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事,趕忙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開口問道:“不知道我讓你回來,是想告訴我什么?”
光芒中的女人沉吟了片刻,似乎在組織一些現(xiàn)在能理解的語言,半晌之后她才說道:
“我回來是給你送一樣?xùn)|西,其實按照正常的時間線上來看,這個東西也是要給你的,不過...以我們那條時間線上的發(fā)展來看,這個東西應(yīng)該提早給你才是正確的?!?p> 女人這番話顯得很拗口,一時之間張越也想不明白她說的是什么,也就是在這愣神的一刻,一根潔白而又修長的手臂突然點到自己的額頭上。
一股溫涼的感覺傳來,讓張越更加確信自己心里深處傳來的感覺,“她一定是對自己很重要的女人。”
“能告訴我,在你的時間線里,我們的關(guān)系么??”當(dāng)女人手臂從自己額頭拿開后,張越眼中帶著期待的目光,望著光芒內(nèi)那朦朧的身影問道。
透過坐在自己床邊的白芒內(nèi),張越能看到那個人影的眼中,似乎透露出了一絲不舍,她斟酌了很久之后,才下定了決心回道:
“你知道時間的脆弱性,你決定讓我來見你的時候,我們過去的這條時間線就已經(jīng)被打破了,我現(xiàn)在很害怕對過去破壞的越多,就會導(dǎo)致未來很多美好的事情再也不會發(fā)生。”
“你明白么?”
從她的語氣中,張越能感受到,女人心中多么的焦急,好似害怕什么很重要的東西的感覺,所以他想了半天之后也用同樣認真的語氣回道:
“是的,你說的對,時間是脆弱的,我不應(yīng)該過多的窺探未來?!?p> “呵呵,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光芒中的女人說著抬手一揮,掀起了一股香風(fēng)。
張越只覺得眼前一花,剛剛消失的酒勁頓時又涌了上來,并且比剛剛更為猛烈,閉上雙眼的一瞬間,意識就進入了麻木的狀態(tài)睡了過去。
見他進入夢鄉(xiāng)之中后,白芒中的女人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仍舊用那不舍的目光看著張越。
半晌之后她周身的光芒也終于散去,盡管沒有了強光對視線的遮擋,可她身上白色的長袍與兜帽,仍舊無法讓人一窺她的真容。
一雙潔白細長的藕臂從長袍內(nèi)伸出,小心翼翼的扶著靠在床頭的張越,幫他重新躺好。
那張英俊異常的臉,不知道因為夢到了什么,嘴角居然泛起了一絲溫暖的笑容,讓正在蓋被子的女人突然停住了自己的手。
女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捏著被子的手緩緩的移到了男人的臉上,仿佛在撫摸這世間最為完美的寶物一般,溫柔而又小心翼翼。
最終她俯下自己的身體,用自己兜帽下鮮紅的嘴唇,輕吻在了張越的嘴上,然后那抹不舍的感情再次響起。
“越,無論如何,當(dāng)你在這個時間線上再見到我的時候,請一定要像以前一樣,讓我愛上你,因為我真的無法想象沒有你的世界,該多么的孤獨。”
隨著話音的落下,一身白衣裝扮的女人似乎突然感受到了什么,嘴角突然浮現(xiàn)出一抹滿足的笑容,她的身體在張越的臥室中,逐漸的化為一縷縷紫色的砂礫,隨著微風(fēng)飄散開來。
當(dāng)最后一絲砂礫消失,公寓的臥室終于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這里好像從來都沒有人來過一樣。
飛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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