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常見的,當(dāng)然還是他們將凡人當(dāng)成了修煉的材料,而且是極為司空見慣的,堂而皇之,似乎都沒有引起多大的波瀾,已經(jīng)習(xí)慣了似的。
接著往上走,任義也就發(fā)現(xiàn)了更多的冰雕。
對,是冰雕,山腳下的人只是渾身冒著白霜,可是往上的受害者,就漸漸地結(jié)了一層冰,然后這層冰也越來越厚,寒氣也越來越重,連帶著,整座山上的氣溫,也跟著下降了起來。
‘出手之人的實力,越來越強,所以一開始將人打死,人身上有的只是寒霜,漸漸地,就凝成冰層,而且冰層越來越厚。’
任義一邊看著,一邊心中多了一些猜想,或者說,這其實也不是很難猜,用點心就能夠明白過來。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jīng)深入了山寨之中,肉眼見到的人,都已經(jīng)冰凍在了原地,但是房間里面也沒有人出聲,這就有些奇怪了,就算是一個個地去殺那些人,也需要一定的時間,難道還真的都死了不成?
“尹銘,你去那個房間里看看?!?p> 隨手指了一間屋子,任義就讓尹銘去看看。
“是,大人!”
雖然一路以來的見聞,已經(jīng)讓尹銘有些心驚,可現(xiàn)在他顯然還不敢違抗任義的命令,只能苦著臉,小心翼翼地往任義指著的房間走了過去。
但好在,尹銘還不是真的傻子,他在路上隨手拿了把冰雕手上的刀,就悄悄地往那里摸了過去,等到快要接近的時候,他先是往里面看,通過門縫看,可天色雖然亮了,但屋子里面還是有些昏暗的,所以看得也不清楚。
于是尹銘就小心翼翼地?fù)荛_了門,然后整個人呼的一下被提了起來,無力地掙扎著,唔唔的說不出來話,手也往脖子處拍打著,因為他的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只手。
任柳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可苗苗的卻能夠看得清楚,抓住了尹銘的是一個臉上如同帶著一個白色面具的怪人,不過看著像是面具,那其實是他臉上凝結(jié)的冰。
于是她小聲問道:“要不要救他?再晚一會兒,他就要死了?!?p> “死就死吧,到了這里,他也沒有多大作用了。”
任義只是搖頭,就當(dāng)先往前走了過去,尹銘還在掙扎著,自然注意到了任義的動作,看著任義毫不猶豫地就要走,頓時有些絕望了起來,他想要大喊出聲,但脖子被抓住了,也根本做不到。
任柳更是心里發(fā)寒,沒有想到,尹銘聽任義的話去探路,結(jié)果遇到了生死危機,任義就真的無動于衷,棄若敝履。
不過任義的想法倒很簡單,要是能救,他當(dāng)然會選擇救一救,但不清楚現(xiàn)在情況,尤其是他感覺,如果自己貿(mào)然打破這里的寂靜的話,會發(fā)生某些不好的事情,自然也就選擇不救了。
至于尹銘,就像任義所說的一樣,都已經(jīng)到了這里,無論他是活著,還是死了,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看來,那些房間里面的人,都跟這個差不多,變成了這個樣子,這就是所謂的靈尸嗎?’
回想起剛剛見到的那個身上覆蓋著一層冰的人,雙眼無神,渾身僵硬,幾乎看不出來一點生氣,力量卻不小。
他們雖然已經(jīng)死了,但也不算完全死掉,而是被靈池之水轉(zhuǎn)換為了靈尸,所以依然能夠活動。
等到身體之中經(jīng)過轉(zhuǎn)換之后的力量消失,才會真正倒下,死去。
而被他們傷到的人,會被他們所同化,繼續(xù)變成靈尸,著才是任義不去救尹銘的原因。
就算是救下了,誰能夠知道,尹銘會變成什么樣子?
萬一尹銘也變成了靈尸,甚至只要有著這個可能,難道任義還要一路上去防著他嗎?
這根本不值得,任義自然也就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了。
繼續(xù)往上,房屋也漸漸地稀少了起來,這里都是用木頭建造成的小樓,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黑狼寨中地位高一些的人才能夠住的地方,可惜到了現(xiàn)在,里面沒有一個傳出來動靜的。
再結(jié)合到之前的所見所聞,那些人應(yīng)該是死了無疑。
就在這時,苗苗忽然看向了黑暗中的一個方向,任義也注意到了她的動向,也轉(zhuǎn)頭看去,就見到夏陽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臉上滿是汗水,就連說話,都帶著一些沙啞的味道:“你們,見到我妹妹了嗎?”
任義搖頭,淡淡道:“我們一路走來,只見到你一個活人?!?p> “只見到我一個活人?”
夏陽一愣,似乎還不知道山寨里面發(fā)生的事情,然后他就注意到了尹銘不見了,他雖然不知道尹銘姓名,但還是能記住的,也就問道:“你們之中還有個人呢?”
任義直言不諱,“他死了,似乎是被靈尸給抓住了,我沒有救他?!?p> “被靈尸抓住了?”
夏陽重復(fù)著這句話,陷入了沉默。
“你應(yīng)該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吧?”
任義意有所指道:“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事情,應(yīng)該都和靈池之水有關(guān),而靈池之水,是你帶來的?!?p> “我知道她在哪里了!”
夏陽忽然說了一句,就猛地往前沖了過去,急匆匆的樣子,如離弦之箭。
“等等!”
任義剛想喊住他,但夏陽已經(jīng)走遠(yuǎn),然后任義也就看著苗苗道:“我們也去?!?p> 說完,他就往前跑,苗苗則是遲疑了一下,說道:“任柳姐姐怎么辦?”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到任義的影子,苗苗也就只能帶著任柳,兩個人慢慢走了。
一路往上,這里雖然是黑狼寨坐落所在,但離山頂還是有很長一段距離的,而任義也就發(fā)現(xiàn),夏陽所去的方向,正是黑狼山的山頂。
“到山頂去,難道夏凝冰就在山頂嗎?看起來這里所發(fā)生的事情,都和夏凝冰有關(guān)?”
思索著這些東西,任義腳上的動作倒是不慢,但他終究還沒有入勁,漸漸被夏陽給甩開了去。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要到山頂,任義倒也沒有很著急,只是慢慢地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