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時候苗苗也已經(jīng)看到了任義,雙手舉起來,伸了個懶腰,說道:“少爺,你回來的好慢啊,苗苗都已經(jīng)等了好久了?!?p> 她張著嘴,打了一個哈欠,目光有些朦朧,還沒有睡醒的模樣。
任義并沒有在意此刻目光仿佛刻刀一樣,在自己身上劃過的任柳,而是伸手摸了摸苗苗的腦袋,低聲說道:“少爺馬上就要逃走了,因為剛剛遇到了很危險的事情,你想要和少爺一起嗎?”
苗苗聽了,頓時有些沉默,不過馬上就回答道:“苗苗雖然怕,但只要跟著少爺,無論到哪里,都不會害怕的?!?p> 任義欣慰地點點頭,伸手扭了一下苗苗因為剛剛醒來,紅彤彤的可愛臉龐,說道:“苗苗,我知道你沒有看起來那么傻,傻子在任府是活不了那么久的,你又不是我,是任府的少爺,傻了還怎么活得下去?不過只要你愿意相信我,我會努力不辜負(fù)你的信任!”
沒有再看若有所思的苗苗,任義轉(zhuǎn)頭,面對著此刻憎恨似地看著自己的任柳,臉色也變得冰冷了起來。
“現(xiàn)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愿意吐露出來自己知道的事情,我可以暫時饒你一命。你留在我的身邊,可以嘗試報仇,可以嘗試逃跑,總之你可以先活一段時間。否則的話,就只能請你去死了?!?p> 任義的語氣很平靜,但正因為如此,才更加能夠讓人感受到其中的決心,這一次,就連苗苗也沒有出口勸阻任義,或許是之前任義的一番話,讓她明白了一些東西,自然也就卸下來了一些偽裝。
聽到了任義的話,任柳則是沉默了下來,像是抗?fàn)帲窒袷仟q豫,但任義并沒有那么多的時間耽擱,微微搖頭,伸出來手,已經(jīng)往任柳走去。
就在這時,苗苗突然開口說道:“任柳姐姐,或許你不知道,少爺擁有一種能夠完全控制別人的藥物,之前的管護院就是這樣被少爺控制的,就好像人偶一樣,對少爺?shù)拿顭o條件服從,沒有一點知覺。你是愿意說出來自己知道的東西,還是要落到那樣的下場,變得和人偶一樣?”
“你……”
任柳呆呆地看著苗苗,仿佛眼前的這個少女,突然變得讓人不認(rèn)識似的,之前看起來就是傻傻的一個人,怎么到了現(xiàn)在,突然就能夠說出來這番話?這是在威脅她嗎?
任義卻沒有那么驚訝,他的這種手段暴露出來了,也沒有多大問題,因為江湖上多得是類似的手段,只是沒有他的這個神奇罷了。雖然如此,但任義還是有些無奈,苗苗還是心軟了一下,想要救任柳一命,否則的話,他恐怕懶得在任柳身上浪費種子,直接殺掉完事。
至于任柳所知道的那些東西——如果任義猜測的是對的,就算他不去找那些人,那些人也肯定會來找任義的。
而苗苗好像感覺到了任義在想什么,這時候就突然笑道:“我不是為了她著想,而是為了少爺著想,反正我們逃出去,少爺你也總要有人照顧的,我看任柳姐姐就剛好。對于我來說,是少爺給了我第二次生命,如果少爺想,我馬上就可以為你殺了她!”
說著話時,苗苗也有些抱歉似的看向任柳,被苗苗盯著,任柳心中一寒,感覺房間里的溫度都下降了很多。
“哈哈哈,那倒不用?!?p> 任義淡淡地笑著,卻感覺手中一暖,是苗苗拉住了他,這個時候,他又再次看向了任柳,低聲問道:“怎么樣?”
任柳閉著眼睛,咬著牙,好像很艱難地說道:“我……我愿意!”
“別殺我!”
說出來這些話的時候,眼淚從她的臉上流了出來,任義勉強能夠理解她的感覺,人在生死面前,總是會放下一些堅持的。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聲音,“少爺,高崖求見!”
聽到這個聲音,任義倒是笑了笑,看向了任柳,“作為你明智選擇的獎勵,我可以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
“報仇?”
聽到這個,任柳馬上就抬起了頭,梨花帶雨,不過這個時候,任義已經(jīng)推開門,對著門外說道:“進來吧?!?p> 聽到了任義的話,高崖明顯有些猶豫,遲疑道:“少爺房中有女眷,我進去,恐怕不太好吧?”
“讓你進來,你就進來?!?p> 任義再次說話的時候,就帶著一些不悅了,“你廢話那么多干什么?”
高崖這時候,又想起來白天時候任義給他說的話,不要再質(zhì)疑他,頓時心里面就多了一些忐忑,直到走進了屋子里,看到穿著完好的苗苗和任柳,他才算是松了口氣,好在沒有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不用擔(dān)心秋后算賬。
而任柳,明顯是哭過的樣子,惡狠狠地看著高崖,明顯也被他聯(lián)想到了別的地方,頓時就贊道:“少爺真是好雅興!”
這個時代,女眷是不允許出來見人的,就算是高崖,也不知道任柳是任現(xiàn)的女兒,自然也就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少女眼中的仇恨從何而來。
任義當(dāng)然也不會去和他解釋,這個時候,就拿來了茶壺,給高崖倒茶,嘴上則是說道:“今天你做的不錯,事情我也都看在了眼里……”
“使不得,使不得!”
看著任義給自己倒茶,高崖明顯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連忙跑過去雙手接過了茶杯,也不管燙還是不燙,直接就一飲而盡了。
任義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高崖的動作,好像在欣賞一幅杰作。
茶水并沒有很燙,所以高崖哪怕喝得快了一點,也就只是有些不舒服罷了,完全沒有其他的不適,這個時候見到任義這么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也就有些奇怪,出聲問道:“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任義搖頭,“看來還要等一等了。”
“等一等?”
高崖這個時候,開始感覺到有些不對,“等什么……”
話還沒有說完,他整個人突然變得木然了起來,剛剛想要問的話,也瞬間被打斷,突然跪下說道:“少爺!”
聲音之中,幾乎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
任柳在一旁看到了,才覺得全身都毛骨悚然了起來,之前苗苗給她說的時候,她還沒有當(dāng)成一回事,就算是答應(yīng),也只是因為恐懼罷了。
現(xiàn)在看看高崖的樣子,一想到自己也差點變成了這樣,任柳身上的冷汗,頓時就流下來不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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