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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孔學(xué)堂夢到?;韬?/h2>

  跟著他,我們一起走進了廳室,從門邊直線走到對面的一堵墻,那里設(shè)有一桌兩木幾,他請劉賀入座,后與劉賀分坐兩邊。而我,站在劉賀的身側(cè)。

  “周大人,聽你府上有一名周達的公子,可否讓朕一見?”

  “皇上說笑,臣確實有一犬子,周達,不過他沒那德與能讓皇上來府上就為一見?!?p>  劉賀呵呵笑了兩聲,“實不相瞞,朕的侍女仰慕令郎已舊,現(xiàn)今更是茶思之飯想之,夜也不能寐。”劉賀這放的哪門子屁,我怎么從他的話里聞到一股難聞的臭味。

  “想來是尚書令的公子,她不敢高攀,跪地只求朕替她做這媒,畢竟貼身侍女,朕心慈就應(yīng)了她?!蔽以趺锤杏X他話里有種在戲謔我的意思。

  周三蘇哈哈大笑兩聲,“臣認為這事,不需皇上躬親,派人來說一聲就行,既然是皇上的侍女,臣自當重視,只要犬子與她情投意合,即成?!?p>  “那就太好,不過朕此次前來,也不僅僅是為這事?!?p>  “哦?”

  “還是先讓令郎出來,和她見見面再說?!?p>  “嗯,夫人。”他轉(zhuǎn)頭看向坐下剛才那個婦女。原來這老牛吃嫩草啊,不過她打扮得是很稱這尚書令夫人的名號,“你去把周達喚來?!?p>  一聲“是”,她起身走開。

  “隨便叫個人去就行,怎么還要令愛走一趟?”

  周三蘇先是自嘲了一下,然后說:“不怕皇上笑話,犬子好賭,難以戒止,前不久又去賭了,臣無奈就將他鎖在屋里,鑰匙交于夫人保管,所以就讓夫人去?!?p>  “哦,這樣啊?!?p>  “說來慚愧,臣在堵坊抓到過他,還有他的一個同伙,好像叫什么劉……劉……劉慶華,對,就叫劉慶華!”

  “劉慶華?”劉賀斜眼瞟了我一下。

  “那家伙有功夫啊,跑得極快,更可氣后來我放了犬子,他倆又去賭,不是的話,臣看見那劉慶華非得將他一道抓回來,狠狠打一頓,再趕出去,讓他不敢再帶著周達去堵坊!”這老頭的話,我聽得渾身不舒服。

  劉賀嘻嘻笑了幾聲,說:“那這劉慶華好像很欠揍哦!”

  我滿心不愉悅地死盯著劉賀:你拍的什么馬屁!

  劉賀一轉(zhuǎn)頭,直瞪著我,好像知道我在罵他,我立馬站好,平視不看他。

  這時,門外走來周達,他們走近,“拜見皇上!”周達面對劉賀行禮后,轉(zhuǎn)向周三蘇,“爹,你叫孩兒來有什么事嗎?”

  “皇上給你說門親事,你該高興了?!?p>  劉賀突如其來的手向后把我往前面一推,我生硬地跨了一小步,愣愣站著,“朕所說的侍女正是她,看看,對不對得上眼?”

  我稍微把身一轉(zhuǎn),面向周達,微笑著,含蓄地搭手,一彎腰。劉賀在努力憋笑,盡管他抬起衣袖遮著嘴,可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我抬頭就只見周達眼里發(fā)光,羞澀地笑著,說:“她誰???”

  “仰慕周公子已久的人?!眲①R又一副嚴肅的樣子,“兩人算是初識,可以先交流一下感情,朕和周大人還有要事商談?!?p>  周三蘇點了點頭,周達走到我身邊,禮貌地說:“請姑娘同周達移步前庭。”

  和他走出去,在庭院轉(zhuǎn)了一圈,又跟著他走進一間寬敞的房屋,“姑娘,請坐!這事,我們……可以慢慢聊?!彼€是很羞澀,面向前面的桌凳。

  我無聲笑開了顏,松懈下來,說:“周達!”

  “誰?”周達驚得六神無主,迅速扭頭看我,我沖他使了幾下眼色,“你!劉病已?”

  “你現(xiàn)在才知道是我?!蔽肄D(zhuǎn)身坐在木幾上,抬起腿抖動放松起來。

  “你怎么變成女的了?”

  “只是穿得像個女的,我沒變?!?p>  “是,聲音沒變?!彼X得不對勁,滿臉愁容,“不對啊,可你怎么弄成這樣,害我以為……”他沒有接著說。

  我就替他把話說完,“以為真有哪家姑娘仰慕你嗎?”我哈哈大笑,又說:“等你把賭戒了再說吧!”

  “還說呢,我再也不能賭了,我爹打算關(guān)我一輩子!”

  “這不正好!”

  “好啥好!”

  我笑嘻嘻,“你娘可真年輕???”

  “她不是我娘,我娘早過世了,那人不過我爹后來討的小妾。哎~話說回來,你這是干什么來了?”

  “我這副打扮來找你,不是怕你爹把我打一頓嗎!過來,我有事要問你?!?p>  周達坐在我對面,說:“什么事?”

  “上次那個輸錢,輸?shù)冒l(fā)瘋的王珂是誰?”

  “你問他做什么?”

  “別管,只回答我問的就行?!?p>  “哦,他是少府的公子。”

  “少府?王珂姓少?”

  “什么話!這少府是官職?!?p>  “又是官,劉病已可真是好命?!蔽仪穆暦丛捳f。

  “什么?”

  “哦,我說王珂之后怎么樣了?”

  “上次我分明很小心,沒誰知道我倆去堵坊,本來還好好的,可當晚我就被我爹罵了一頓,他還把我關(guān)起來。賭場有賭場的規(guī)矩和信義,那里邊見過我倆的人沒必要給我爹告狀,他們都還等著賺我的錢呢,所以我一直想不明白究竟是誰捅了婁子。至于王珂,我就更不知道了,哎,你怎么現(xiàn)在關(guān)心起他來啊?”

  “我懷疑他要害我。”

  “他害你干什么?”

  “不就因為錢嗎?”

  “王珂家里有的是錢,輸給我的不過是平時玩的,他應(yīng)該不會因為錢害你?!?p>  我思索著,從懷里拿出一個饅頭開始大口啃起來。

  周達疑惑地問:“你怎么吃上饅頭了?”

  “大清早就沒吃東西,現(xiàn)在餓了。有點噎,有水沒有?”

  “有有?!闭f著他就趕緊給我倒了水,送到我手邊。

  我喝了一口水,順下饅頭,“那他有沒有可能因為輸錢而失了面子,對我痛恨在心呢?”

  “沒準,王珂是典型的公子爺,好面子是自然,看他那天的樣,恨你肯定或多或少是有的?!?p>  “贏錢的是你,那他怎么不恨你,不想著要殺了你?”我又吃了一大口饅頭。

  “嗯?他還想殺你嗎?”看我一臉認真,“不至于吧,人還是少府的,不可能那么小肚雞腸!”

  “除了他,我想不到其他人了?!?p>  “怎么?難道,出人命了?”

  “是。”

  “誰啊?這怎么能到如此嚴重的地步?”

  “先不跟你說,我得查清楚王珂這個人?!?p>  “哎!你怎么會和皇上一起來。”

  “這個……其實皇上也不知道我假扮他的侍女。”

  “那你怎么說的來找我?”

  “脅迫他的侍女,讓她說,然后用她的身份來這里。”

  “你這欺君之罪,可是要殺頭的!”周達十分驚恐。

  “你不說,我不說,不就不欺君了嗎!”

  “你……”他愁眉苦臉,嘆了一聲:“唉!”

  漸漸,我感覺手上的饅頭吃在嘴里比往常的甜,拿下一看,饅頭上面粘著一層紅袖,我皺起眉:這東西,真麻煩!

  “你的嘴!”

  “怎么了?”

  “你擦擦吧。”他有些嫌棄地說著。

  他給我遞了一塊白娟,我一擦就弄下不少紅釉,接著不停抹擦。

  “擦干凈沒有?”我迎著周達問。

  他搖頭說:“沒有,反倒被你抹得到處都是?!?p>  “?。俊蔽亿s緊倒了些水用手搓洗,再用袖子抹干。卻發(fā)現(xiàn)手上的怎么也弄不干凈,這樣的話嘴上自然也就沒弄下來,“麻煩!”

  周達直搖頭,我又說:“算了,遮著吧。”我吃完手上的饅頭,將杯中水一飲而盡。

  我站起來,正要走,“你的……你的……胸?!敝苓_訝異地看著我。

  我低頭一看,胸前一邊低一邊高,尷尬上了頭,“哎,這里有沒有饅頭?”

  “沒有,要不我讓廚子現(xiàn)給你做一個?!?p>  “我哪有那閑工夫等著做一個,還是燙的,讓它涼都還要一段時間。”我轉(zhuǎn)眼看見桌上的蘋果,心情大開。

  抬手用衣袖遮著嘴,我和周達走回大廳。

  “朕會采納你的提議?!?p>  “臣,謝圣恩!”

  剛跨進門,就聽見尚書令和劉賀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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