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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孔學(xué)堂夢(mèng)到?;韬?/h2>

  一覺睡到天明,我拉開門正準(zhǔn)備出去,“呀!你怎么又來了?”我向門外站著的許平君驚訝問到。

  許平君笑著說:“好巧!我剛到,你就開門了。”

  我附和她一笑,說:“是哦,好巧?!?p>  走在廊中,她只是跟著我,一句話不說,我說:“要不,我們先到處走走?!?p>  許平君開心地一笑,說:“好??!”

  又是一段無趣的路程,我打了一個(gè)大大的哈欠,許平君看了看我,說:“記得小時(shí)候,我和師傅去獄里看你,你長(zhǎng)得跟個(gè)猴似的,現(xiàn)在大不同了。”

  我一笑,說:“是嗎?”

  她把頭輕輕一點(diǎn),又說:“有一回,我見你就叫了你一聲干猴子,你可生氣了?!?p>  我說:“這你都記得?”

  許平君說:“怎么不記得,后來你笑得開心地走來,我以為你要說什么,可你什么也沒說。我正想:他是不是餓了,要吃的啊。突然就被你打了重重一拳,就那一拳把我打哭了?!?p>  聽到這,我忍不住笑了,她又說:“沒想到你長(zhǎng)得瘦小,力氣還挺大,當(dāng)時(shí)我又疼又委屈,就一直哭,一直哭,還想著你會(huì)來安慰我,給我說對(duì)不起,可是你就跟沒那事一樣,在一旁笑著看我哭,師傅哄了我好久,我才停下。”

  她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又說:“那以后我就挺討厭你的,每次師傅帶我去獄里巡視,我看見你就喊你干猴子,你生氣了依舊跑來打我,我也長(zhǎng)見識(shí)了,你要打我,我就跑師傅跟前,讓他護(hù)我,你打不著我,就沖我吐舌拍屁股?!?p>  我說:“那時(shí)還小,不就被叫了聲‘干猴子’嘛,也是不懂事才打人?!?p>  許平君扭頭一看我,說:“那你來掖庭后,還跟我較勁?”

  我說:“有嗎?”

  許平君說:“上次我屋里的蛇是不是你放的?還有上上次,往我脂粉盒里放面粉的是不是你?還有上上上次,假心假意給我搬凳子,還給凳腿割斷,害我摔地上的,是不是你?還有上上上上次……”

  看她說得費(fèi)力,我聽得也難受,就說:“好了,都是我的錯(cuò),我的錯(cuò),行了吧,劉病已給你正式道歉,好不好?”

  許平君瞅了我一眼,說:“算了,我也不是那種斤斤計(jì)較的人?!?p>  對(duì)劉病已做的那些,她真輕易就放過?看來她也是沒少報(bào)復(fù)。

  聽她說著話,我也不知走到了些什么地方,轉(zhuǎn)眼就看見前面走來三四人,當(dāng)中一姑娘穿得就跟百草從中一點(diǎn)紅似的,那打扮就和仙女一般,他們逐漸走近,看清了她的長(zhǎng)相,我色心頓起:怎么可以那么好看,那么漂亮,那么美,那么端莊大氣!

  許平君一看我眼睛都不眨,竟然狠狠踢了我一腳,“哎呦!”我叫了一聲,又說:“你是驢啊,沒事踢我干嘛?”

  怒氣沖上了她的雙眼,她扭頭把那走來的姑娘一瞪,我想:剛剛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變臉了??赡苁菗?dān)心劉病已會(huì)不娶她,可我又不是劉病已,不是說了‘哪個(gè)少女不懷春’嗎,雖然此春非彼春,可這都是人之常情,不能因?yàn)槲椰F(xiàn)在是劉病已,就得替劉病已什么都站在許平君的角度來處事吧,更何況還有那么一句‘哪個(gè)少年不多情’呢!

  我轉(zhuǎn)眼就覺得那姑娘看我的眼神親切,竟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病已,你回來了?”她的聲音溫柔,就跟迎面的清風(fēng)一樣。

  我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歡喜,笑著就說:“是?!?p>  她說:“你們要去哪兒?”

  許平君挺胸直起氣,說:“你這又是要去哪兒?”

  她一笑,似那萬物復(fù)蘇,似那雨后天晴,說:“我去尋何姐姐玩玩。”

  許平君趕緊接著:“那你快去吧,省得何良人等你,霍水仙,你說是吧!”

  原來她就是霍水仙,都說人如其名,這看來,該說是人比其名了,連電視里的霍水仙都遜她三分,也難怪劉病已當(dāng)初那么喜歡她,我一女的都覺得她好仙好美。

  霍水仙看了看我,說:“改天我去找你,那次在昭和酒樓是誤會(huì)。”

  我什么也沒想就說:“好?!?p>  許平君使勁瞪了我一下,說:“好什么好?”她轉(zhuǎn)向霍水仙又說:“有事跟我說,找他干嘛?”

  霍水仙不緊不慢地說:“這事,找你恐怕不合適?!?p>  許平君一驚說:“什么事?”

  她又是仙仙的一笑,說:“我先走了?!?p>  霍水仙連轉(zhuǎn)身都是那般楚楚動(dòng)人,看著她走去,我想:劉病已何德何能啊,哈哈哈!

  許平君使勁擰了我一下,我疼得往她一看,她笑著說:“看不夠是吧,跟上接著看??!”

  我忙搓著她擰的地方,驚喜地說:“真的,那我去了?!?p>  許平君一怒,做好給我十足力的握拳準(zhǔn)備,我看不對(duì)勁撒腿就跑,許平君直追著我,憤怒地喊到:“劉病已,站??!你活太久了,我?guī)蛶湍悖 ?p>  “上帝??!她可比你厲害多了,居然要奪我小命,我大難不死,她哪來的勇氣,休想!”我拼命往前跑,就跟后面是豺狼虎豹一樣。

  跑著跑著,也不知跑過了些什么巷道地方,我一回頭發(fā)現(xiàn)許平君不見了,慶幸地說:“有勁就是能跑,不廢這身軀?!币晦D(zhuǎn)念,我又想:可我干嘛要跑?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強(qiáng)壯許多,怕她做什么!

  許平君和霍水仙,分明就是一個(gè)天使,一個(gè)魔鬼!讓我用劉病已的身體和身份在她倆之間周旋,不瘋才怪,上帝?。】熳屛一毓?017吧!我又再次祈禱。

  我突然想起霍水仙剛才說的話,“昭和酒樓?騾子說的官家小姐,難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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