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正被朱由檢惦記著的魏忠賢,則是已經(jīng)到了英華殿當(dāng)中。
當(dāng)然,英華殿里面,肯定不止他一個人。
“忠賢,大半夜的,把我叫到這里,有什么事???”
站在魏忠賢面前的,是一位半老的女子。
看其模樣,倒是有些許的姿色,不過該女子最出眾的,并不是她的容顏,而是在脖子下面的那一對碩大的車燈。
這名女子的身份,自然便是客氏。
“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罷了?!?p> 魏忠賢站在她面前,微笑著說道。
“呵,問問我?你魏忠賢倒是好大的威風(fēng)??!怎么?新皇上位之后,沒有把你第一時間弄死,你就覺得你又行了?”
客氏看著面前的魏忠賢,眼神當(dāng)中有著些許的不屑。
在她眼里,魏忠賢遲早都要是一個死人。
而她,只要過了今天晚上,就能夠帶著大筆的銀兩出宮,從此之后,這天下之大,不管去哪,都比待在這樣陰暗、冰冷的皇宮中要好上一百倍!
魏忠賢看著她,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其實我是想要好好問清楚的,但是現(xiàn)在看來,好像沒什么必要了?!?p> 其實今天叫客氏過來,魏忠賢原本是想先問問關(guān)于天啟帝落水的事情。
但是看著客氏有恃無恐的樣子,魏忠賢覺得也沒什么好問的了,要是客氏真的說出來,反而會讓他心情受到影響。
“莫名其妙!”
客氏狠狠地瞪了一眼魏忠賢,之后便從他身邊繞了過去,打算走出英華殿。
“噗呲!”
刀子入肉的聲音響起,客氏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一臉淡然的將刀子捅進(jìn)自己身體當(dāng)中的魏忠賢。
“唉,我知道,在你的推算中,過不了幾天,你就能遠(yuǎn)走高飛,然后剩下我一個人留在這宮中,等待著被新皇處置。”
“但是我想告訴你啊,新皇,可不是當(dāng)初的信王了?!?p> 想到這兩天新皇的所說、所做,即便是魏忠賢,心里面都不免生出了些許寒意。
“知道嗎?陛下真的是神機(jī)妙算。昨天晚上在見我的時候,便跟我說你還有兩三天的壽命了。今天下午,更是跟我說你很快就要死了?!?p> “什......”
聽到魏忠賢這么說,客氏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沒聽錯,皇帝登基之后,沒有讓我死,反而死的是你,很不可思議吧?其實我也這么覺得?!?p> “不過你放心,今天,你肯定走的不孤單,因為在你身后,這些年跟著你的那上萬名宮女、太監(jiān),都會一個個的陪著你一起去死。”
魏忠賢說到這里,終于將手中的刀子拔了出來。
看起來魏忠賢說出來這些廢話用的時間或許很長,但實際上也就那么二三十秒罷了。
等到魏忠賢抽出來刀子,客氏這才像是意識到什么一樣,猛地一伸手,就想要把魏忠賢推開。
與此同時,她的嘴巴馬上就要張開,喊出聲來。
“唔......唔?!”
可最終,她還是未能如愿。
因為一道黑影已經(jīng)提前的將她的嘴巴捂住,同時,緊緊地將客氏摟在了懷中。
“不用掙扎了,皇帝想讓你死,你還奢望著有什么奇跡不成?”
魏忠賢眼神玩味的看著面前這位曾經(jīng)一直壓在他頭上的女子。
“唔......唔唔!”
客氏掙扎了起來,好像是想說著什么。
不過這樣的眼神,這樣的場景,身為東廠提督的魏忠賢,已經(jīng)見過很多次了。
甚至多到他自己都已經(jīng)數(shù)不清的程度。
“安心去吧??丛谶@么多年的情分上,我會請求陛下讓你得以埋進(jìn)土中的。”
嘴上一邊說著,魏忠賢一邊將自己手中的刀子一下下的捅進(jìn)客氏腹部。
鮮血不斷地從客氏的腹部濺出,染紅了魏忠賢的手、袖子、衣服......
不多時,當(dāng)客氏完全的沒有了動靜,眼神當(dāng)中的光芒也退散之后,魏忠賢這才收手。
“外面的情況怎么樣了?”
他朝著控制著客氏的男子問道。
“外面客氏帶來的十幾人都已經(jīng)被兄弟們處理掉了,錦衣衛(wèi)也已經(jīng)調(diào)到了皇宮門口,只要陛下下令,就能夠進(jìn)宮?!?p> 黑影很是恭敬地回答道。
“干得不錯。”
魏忠賢握著手中的刀,沾滿鮮血的手錘了錘這人的肩膀。
“陛下已經(jīng)來了嗎?”
“之前已經(jīng)派人去通知了,現(xiàn)在想必應(yīng)該是快到了?!?p> “嗯,這就好,去跟著咱家接駕吧。”
說完,魏忠賢重新將握著刀的手縮回袖子當(dāng)中。
若是沒有那一身殷紅的鮮血,此時的魏忠賢,看起來跟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老頭其實也沒什么區(qū)別。
“是!”
男子應(yīng)了一聲之后,隨意的就將懷中已經(jīng)死透了的客氏像是一個破麻布袋一樣扔在了地上。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客氏那一對碩大的車燈,所以在面朝地著陸的時候,那一對曾經(jīng)哺育了天啟皇帝的大車燈竟然還蠻有彈性的將客氏的尸體彈起來了幾厘米的高度。
在踩著躺在地上的一人腦袋走出了英華殿范圍之后,魏忠賢第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朱由檢跟周皇后,以及跟在兩人身邊侍奉的太監(jiān)、宮女們。
看到魏忠賢出來,朱由檢臉上露出了笑容。
“小六子,皇后,你們兩個跟著朕來。剩下的人,就先待在原地不要動,明白嗎?”
吩咐了一聲之后,朱由檢便帶著兩人朝著魏忠賢這邊走了過來。
“魏卿辛苦了。這件事情,其實交給別人做就好,何必勞煩魏卿親自下場呢?”
走進(jìn)了之后,朱由檢這才看到了英華殿門口的尸體,跟魏忠賢身上濺上的血液。
“畢竟這客氏曾哺育過先帝,并且對臣有恩,所以臣親自來送她上路,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椤!?p> “呵呵,看不出來,魏卿還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啊?!?p> 朱由檢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一番魏忠賢,隨后便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站在不遠(yuǎn)處的那一群人。
“魏卿,依朕看,這前戲應(yīng)該是還沒有結(jié)束吧?”
“這是自然?!?p> 魏忠賢恭敬地行了一禮之后,看著仍然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眾人,冷冷的下達(dá)了命令。
“拿下!”
......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