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黃沙掩埋的地底深處,有一個寬敞的洞穴,洞穴之中有兩人。
徐子路握住麒九的手,“麒九,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你便是這么報答我的?”
“呵,哥哥又不會殺我,這可不算救命,何況你傷了我的手。”麒九甩開這人的手,不知道這人又吃掉了多少凡人和妖獸,臉上的血肉竟然都已經(jīng)完好如初。
“那咋們這算是扯平了?!毙熳勇芬膊唤橐?,走了這么遠(yuǎn)的路,他也有些累了,尋了個石頭坐下。
“呵?!摈杈艣]在說話,只是滿臉戾氣,也不知道是想到了誰。
“滿臉戾氣作甚,不就是神格嗎?你若是想要,我這里有的是方式讓你得到花江的神格?!毙熳勇诽蛑旖?,腳下黑色粘液蠕動,好似又包餐了一頓。
“你知道其他的可以得到神格的方法?”麒九這才看向徐子路,若是有其他方式可以得到神格,那浮笙留來也無用,他早晚要把這個只小狐貍的狐貍皮剝下來,用麒麟之火焚燒殆盡!
讓他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自然是有的?!毙熳勇窋傞_掌心,手心之中有一黑色神格,那黑色神格之上懸浮著數(shù)根黑色細(xì)絲,看起來詭異而神秘。
“你有什么條件?”
“條件便是,我要花江的的魂魄,我要讓他也嘗嘗...我所受的苦!哈哈哈哈!”徐子路原本完好的臉上長出無數(shù)黑色細(xì)絲,密密麻麻地攀爬在臉上,他的眼睛也變?yōu)樯詈谥?p> “好。”
麒九冷笑,正如他所愿,可算不上什么交易。
——
一行四人,正緩慢行走在黃沙之上,風(fēng)沙太大,冰雪剛剛消融,那被狂風(fēng)卷起的沙土還帶著濕潤的氣息。
幾株剛冒出新芽的植物,正從濕潤的泥土里竄出來,偶爾還能看見一些未開靈智的大耳沙漠狐貍在沙土之中穿行。
花舞走在最前,浮笙青軒靠后,青芒走在最后。
突然,花舞停下腳步,平靜地看著腳下濕潤的黃沙,“真是陰魂不散!”
他用力一踩,將濕潤的泥土踩得四散,地上一個深坑露了出來,坑中冒出無數(shù)黑色粘液,想要將人纏住。
花舞活了千年,哪里會輕易上當(dāng),手中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沓符紙,符紙空白未有符文,卻隨著花舞的動作,漂浮與黑色粘液之上,符紙上也慢慢出現(xiàn)血紅的符文。
“你竟可用意念畫符?!”徐子路露出真容,站在泥坑的對面,“還是血符!你是花舞???!??!”
若說浮笙就是花江轉(zhuǎn)世,徐子路都沒有這么震驚,因為花舞竟是沒死??明明已經(jīng)殺了他,天工神可是親自查探過,花舞的魂魄已經(jīng)破碎,不可能再轉(zhuǎn)世投胎,更別說奪舍重生!
“看到我還活著,你很震驚?還是很害怕?”花舞身前的符紙瞬間換了符文,一股冰雪之力從符紙上傳來,將一部分黑色粘液凍結(jié)成冰。
“呵,害怕?害怕你?”徐子路雙掌向上一抬,無盡的黑色粘液如同洪水向幾人蔓延過來,“我連天道都不怕,還會怕你!花舞,花江你們竟走到了一處,可正好如了我的意!”
“我以為你是上門來送死了!”浮笙腰間鎖坤翎飛舞起來,將黑色粘液直接抽了回去,那黑色粘液之中冒出無數(shù)血影獸來,想要將鎖坤翎握住,卻被鎖坤翎身上的靈光灼傷,不得不縮了回去。
“花江,即使輪回轉(zhuǎn)世,依舊改不了狂妄自大?!毙熳勇肥謩菀蛔?,一群被他控制的大耳狐貍從他身后沖了出來。
“我這可不是狂妄自大,而是自信?!备◇险胫苯釉竭^那黑色粘液,將那群小狐貍攔下,卻被青芒叫住。
“別過去,我來便好?!鼻嗝⑹治瞻子袷?,白玉蕭上刻著展翅飛翔的白鶴,青芒吹響玉簫,凄涼的蕭聲讓那群奔跑而來的大耳狐貍停下了腳步。
“控魂曲??你怎么會控魂曲?”徐子路仔細(xì)瞧著青芒的臉,看了半響也認(rèn)不出這人是誰,可是控魂區(qū)是上古三大禁曲之一,他也只聽過其名,不曾見過起威力。
無人回答他的問話,只警惕地看著四周,因為青芒剛剛已經(jīng)用神識告訴幾人,這附近竟然還躲藏著其他人,讓幾人勿要分開,且小心謹(jǐn)慎一些。
“......呵,我倒要看看這些妖獸變成活尸,你還能不能控魂!”無數(shù)黑色絲線纏繞上那些可愛的大耳狐貍。
浮笙蹙眉,不忍那些狐貍?cè)绱嗽庾?,只得用鎖坤翎將那些大耳小狐搶奪過來,那些被青芒控制的小狐貍也主動向浮笙跑來。
只是在那些小狐貍奔跑的時間中,似乎混進(jìn)去了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