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師徒赴宴,婆娑宗真相【新書求收藏】
李清九帶著李安隱踏入顏家晚宴。
今日不僅是婆娑宗來翻斗鎮(zhèn)之日,也是顏大小姐出閣之日。
顏家家主顏文擺了聲勢浩大的酒宴,人人都可以來參加。但那只是外面長街的酒桌,真正進(jìn)入顏家大院還需要邀請。
幸而這幾天李安隱在翻斗鎮(zhèn)創(chuàng)下了些許俠義名聲。
一向和善的大小姐便派侍衛(wèi)鐘玉給了他一張請柬。
兩人正是憑這張請柬進(jìn)入。
此時院內(nèi)早已賓客盈門,他們個個穿金戴玉,談吐不凡,正在互相交談。
顯然是各號商界人物。
見兩人進(jìn)來,眾人只是看了一眼,便沒有放在心上。
有幾人眼底閃過一絲不善,顯然是李安隱這幾天得罪過他。不過這終究是顏家主場,他們也不敢鬧事,只能就此作罷。
顏大小姐仍在閨閣,讓鐘玉前來和他們打了聲招呼。
只是看到李清九時,鐘玉的神色有些復(fù)雜。卻也沒多說什么。
李清九也樂得自在,在院內(nèi)找到了顏家給他們安排的坐席,悠然地吃著水果。
進(jìn)入顏家大院,也分等級。
一般的像李安隱這種小打小鬧,即使有幸受邀,也不過是在院內(nèi)入座。
而進(jìn)入大堂,都是如各商賈巨頭,錢顏兩家嫡系,婆娑宗仙師等地位顯赫之人。
李清九將視線投入廳堂。
此時的顏家家主正在那招待婆娑宗的貴客。
婆娑宗這次來了數(shù)十人,光是他看不透的,就有半數(shù)。
顏文不禁感嘆對方仙門底蘊。
他都看不透的,至少是先天強者,也就是仙師們所謂的筑基。
錢家有一位都能在翻斗鎮(zhèn)橫行,更何況如今聚集在顏家的這七八位。
其中有兩位老者據(jù)說更是傳說中的金丹神仙,不喜交際。
顏文只有將他們安排至頂級的廂房,送上酒菜,便不再打擾。
自己則恭敬謙卑地與余下幾人攀談了起來。
李清九側(cè)耳想稍微聽一下,奈何他位置太遠(yuǎn),只看到嘴唇在動,不知道雙方說了些什么。
這讓他有些惱火。
他這次赴宴的主要目的,就是看看婆娑宗要搞些什么幺蛾子。
本教主一人在翻斗山等你婆娑宗等這么久,沒想到你這婆娑宗虛晃一槍,放本教主鴿子。
放著影響到晉升宗門的翻斗山除魔不去,先跑這來與一個普通人成婚。
要不是自己放了眼線,這事情還真沒法理解。
事出反常,必有蹊蹺。
李清九只好盯著這些人,看看他們有什么動作。
很快,除了穿紅衣戴大紅花一眼就看出來是新郎官的人仍然留在內(nèi)堂,余下幾人走了出來。
李清九使了個眼色,身旁的大弟子就心領(lǐng)神會,跟了上去。
沒過多久,李安隱若無其事地回到李清九的身邊。小聲道:
“大人,他們警惕性太好,談?wù)摰囊捕际切┩鏄废??!?p> 李清九點點頭,讓大徒弟先坐下。
不急于一時,只要顏家的女兒還沒嫁出去,一切就會有轉(zhuǎn)機。
又過了會兒,李安隱突然在院內(nèi)發(fā)現(xiàn)一位急匆匆的身影。
這身影有些熟悉,正向著大堂內(nèi)走去。
“大人,這人此時怎么會去大堂?”
李安隱疑惑道,“看上去是找顏家家主?!?p> 李清九循著他的聲音望去,沒過多久,他就想起了那人是誰。
顏大小姐侍衛(wèi),鐘玉。
很快,顏家家主聽鐘玉說了幾句后便一起離開了大堂。
他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是顏紅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
為何顏家家主聽到會匆忙離開呢?
李清九有些疑惑,輕聲吩咐:
“去看看?!?p> 李安隱端著杯酒,收斂腳步,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離開的兩人身后。
見兩人在大院角落停了下來,李安隱迅速躲在假山后。
這里雖然離兩人有段距離,但他屏氣凝神,還是能堪堪聽到。
“這里可以了嗎?你到底有什么事情?!?p> 顏家家主聲音冷冽。顯然對鐘玉突然將他叫出十分生氣。
“回老爺。這事關(guān)系重大,不得不防?!?p> 鐘玉低著頭說。
不知為何,一向沉穩(wěn)的他此時語氣中帶著幾絲驚慌。
“關(guān)系到仙師和小姐?!?p> 鐘玉的話語讓顏文內(nèi)心感到不安。
“屬下偶然路過,聽聞仙師在房中談?wù)撔〗?。一時冒昧,便想去聽聽?!?p> “沒想到……我們請來的仙師,他并不是真的想娶小姐。而是……”
鐘玉有些吞吐。顏文不禁怒斥道:
“而是什么!”
“而是想拿小姐做修煉對象。好像叫……鼎爐什么的?!?p> 聽聞這句,顏文身形一個踉蹌,就要栽倒在地。
鐘玉從小跟在顏家,對修仙界一無所知。倘若這些詞真是從他口中說出,那么問題就很明確了。
一旁的鐘玉連忙扶住了他。
“怎會這樣……那不是魔道中人手段嗎?”
顏文難以置信地問道。
盡管他知道鐘玉的稟性,并不是那種胡言亂語之人。但這是在是太不可思議。
“你是不是聽錯了!”
“屬下以性命擔(dān)保,千真萬確!”
見家主沒有說話,鐘玉猛地跪倒在顏文面前。
“家主還要將小姐嫁出嗎?”
顏文靜靜地站在那里,像是沒有聽見。
良久,才仰天悲嘆道:
“我們顏家……是做了什么孽??!”
“咳……咳……”
本無隱疾的顏文竟然在此刻咳出了一口鮮血。
顏文從懷中掏出手巾擦拭,攥在手中。
“你可知……”
“如今請來的這幾人,個個比擬先天。他們只要一根手指,就能覆滅我顏家?!?p> “忤逆他們的意思,我顏家將永遠(yuǎn)從翻斗鎮(zhèn)除名?!?p> 顏文此時絕望的樣子,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
“如果老爺允許。屬下可以立即帶著小姐出逃?!?p> 鐘玉面帶死志地說。
“等安頓好小姐,屬下必然一人回來謝罪?!?p> “老爺,小姐可是您唯一骨肉啊!”
“不可?!?p> 顏文搖頭。
“你從小就在我顏家,連翻斗鎮(zhèn)都沒出過。自然不知仙家法術(shù)的厲害?!?p> “被仙師盯上的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找到?!?p> “是我想要驅(qū)虎吞狼,反倒陪上了紅兒性命啊?!?p> “顏家家業(yè)本就即將敗亡,老爺為何死命不放!”
一向聽話的鐘玉此刻不顧勸阻站了起來。
“難道老爺就想看著親人死在那仙家門派,再眼睜睜地看著一切被錢家蠶食干凈嗎!”
“放肆!”
顏文猛地一巴掌拍在了鐘玉臉上。
這一巴掌用盡全力,徑直將鐘玉拍倒在地,吐出大口鮮血。
“看好小姐!”
“這婚必須結(jié)!”
說完,顏文隨手將之前的手巾扔在鐘玉的臉上,憤恨離去。
鐘玉忍著悲憤,站了起來。
又彎腰將家主丟棄的手巾撿起。
他正要落寞地離開,去求助那個之前見過一面的魔頭。
卻偶然發(fā)現(xiàn)手巾上面的血跡有些規(guī)律。
斑駁的暗紅色歪七扭八,偏偏卻組成了一個大字。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