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說紫色很有韻味?
什么亂七八糟的,這都是什么邏輯???
你們養(yǎng)個寵物叫個兒子,女兒之類的也就算了,現(xiàn)在又搞個妹妹,這樣就代表它不是寵物了嗎?
見對方實在是不可理喻,無法溝通,吳塵也不想和對方爭執(zhí)下去了,不耐煩的問道:“你男朋友呢?”
吳塵覺得相比眼前這位女子,之前那個他覺得不靠譜的男子明顯正常了許多。
“什么男朋友?”女子反問道。
“就租下這個房間和你住在一起的那個男的,剛才跟你一起過來的那位,你老公?”吳塵說道。
“不是?!?p> 這又是什么情況???租一個房間一起住,不是男朋友也不是老公,難道是互相安慰的性情中人?
好像是察覺到吳塵在想什么,這位姑娘又說道:“他是房產(chǎn)中介所的人,我這個房間就是今天從他那里租的。”
房產(chǎn)中介?那他買個哪門子的房子?逗我玩呢?
可是吳塵是明顯知道高個男子是今天才來看的房子,給吳塵的租房協(xié)議上寫的也是自己的名字,不存在中介的道理啊。
二房東?而且是當著他的面,完全不避諱的玩這一套的二房東?真不怕我說出去姑娘找他退錢嗎?
雖然剛才和這姑娘溝通的不是很愉快,但吳塵擔心姑娘被騙還是問道:“你租這房間多少錢?”
這姑娘不是很在意的說道:“一個月一萬。”
“多少錢???”吳塵驚了。
之前房東帶著吳塵看房的時候,吳塵一開始是想租這個主臥的,他問過這個房間多少錢,他清楚的記得房東告訴他是兩千。
這是把房租當成筋斗云來翻了嗎,翻了五倍之多。
把人都當成傻子了?
然后吳塵用著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這位依舊淡定的姑娘,語氣顫抖的問道:“你給了?”
“恩?!惫媚飳阎械呢埛旁跁郎?,轉(zhuǎn)身看著吳塵說道。
眼神剎那交匯,吳塵確認了眼神,是被九年義務(wù)拋棄的人。
這智商和老忽悠簡直是絕配,一碰一個準,絕了。
姑娘你去豬圈喂豬,豬都會感到疑惑的,都是同類憑什么你站在外面啊。
就這智商已經(jīng)基本告別了討論該不該養(yǎng)貓這么深奧的問題上了,他覺得貓能跟上這樣的主人,貓也很辛苦,很無奈。
“告辭,是在下叨擾了?!眳菈m是真的服了,朝著這姑娘拱了拱手,模仿著古人做派,也沒來得及看到這姑娘一臉錯愕的表情,瀟灑轉(zhuǎn)身離去。
……
小區(qū)附近的小賣店內(nèi),散步回來的吳塵異常闊氣的買了兩個雪糕,左右開弓的吃著不同口味的雪糕消除著渾身的燥熱感,他心中思考著要不要把房東的聯(lián)系方式給那位姑娘。
但又覺得就算他把真實情況告知對方,對方也未必領(lǐng)他的情。
一個能花一萬租一個房間的人,怎么想都有些不對勁,這跟智商已經(jīng)沒什么關(guān)系了。
畢竟一萬塊在陽城這個城市,什么樣的房子租不到呢?
也許人家是因為某些情況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呢?
吳塵也懶得揣摩,反正跟自己沒有什么太大的關(guān)系。
只是不免有些感嘆,這姑娘實在是太有錢了,而且還生的一副好皮囊,即便衣著審美稍微差了點,但也不影響她富貴的氣勢。
曾幾可時,吳塵也想遇見一個看透他的逞強,卸下他的偽裝走近他的心房,知道他胃不好的女子,如果這個女子長相能有這位姑娘的一半,那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嘛。
吳塵自嘲一笑之后,突然想起明天找工作的事,因為傍晚房子的事情沒有確定,所以就告知了約好的人事自己明天可能有事情去不了了。
眼下,自己并不需要搬出去了。
一邊吃著雪糕,一邊又掏出手機再次跟之前約好的幾個公司人事約了下明天的面試時間。
此刻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吳塵在小區(qū)附近又溜達了一會兒,順便熟悉下小區(qū)附近的情況后,便朝著家走去。
電梯停在七樓剛一打開,吳塵便看到另外那位老外室友正站在電梯外。
他一掃中午所見的萎靡狀態(tài),有些精神抖擻,看來已經(jīng)完全補足了睡眠,在樓道明亮的燈光照射之下,顯得面孔有些英俊。
萊昂納多?吳塵眼前一亮。
中午的時候也許是因為睡眠不足的原因,所以吳塵看到的他,皮膚是干癟的,眼圈是發(fā)黑的,而現(xiàn)在的他,皮膚飽滿紅潤,高高的鼻梁上是似繁星閃爍的眼睛,只是嘴唇缺乏些血色,但更顯氣質(zhì),頭發(fā)也不再像中午那般雜亂無章,顯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吳塵相信這位室友,如果不戴上口罩,是有被群眾停足注視的資本的。
這年頭,好皮囊這么常見了嗎?我這兩個室友一男一女,一個比一個生的標致。
好家伙,難道帥氣也有聚合定律,都是被我吸引而來的嗎?吳塵摸著自己有些普通的面龐想到。
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倔強不受約束的齊劉海,一邊走出電梯,一邊對著室友打著招呼:“這是要去哪?”
“荷花苑,要一起去嗎?”這位室友站在電梯里面帶笑容看著吳塵說道。
荷花苑是陽城市內(nèi)一間比較大的酒吧,算是陽城比較頂尖的幾個酒吧之一,在市中心陽城中心醫(yī)院附近,吳塵和同學(xué)朋友一起去過幾次。
“不了,我有點困了。”吳塵委婉拒絕道。
“好的?!睂Ψ斤@然也沒做吳塵能隨行的打算,進了電梯之后便迅速按了按鈕,電梯門緩緩關(guān)閉。
目送著電梯門關(guān)閉之后,吳塵掏出鑰匙打開大門。
打開客廳的燈,吳塵順勢朝著主臥方向看了一眼,卻見房門早已關(guān)閉。
撓了撓很奇怪的只要回來就開始發(fā)癢的背部,趕緊去洗手間洗了個澡,回到房間吳塵便倒在了床上,稍微刷了會手機,就覺得困意來襲,迷迷糊糊的將手機放在旁邊的床頭柜上,便漸漸睡去。
夜色如墨,群星黯淡無光,此時已是深夜時分,整座城市里只剩下喝醉酒蹣跚的腳步聲,吐詞不清的叫罵聲以及漸行漸遠的汽車鳴笛聲彰顯著一絲生氣。
之后,萬籟俱寂。
倉樂小區(qū)2幢702B房間,正趴在書桌上閉目養(yǎng)神的白貓突然驚起,直立起身子打量著四周。
同時正雙腿盤坐在床上吐納林雨晴,忽然感覺到靈氣波動,頓時感覺房間里的靈氣仿佛瞬間被橫掃一空,朝著某個方向魚貫而入,她瞬間睜開了眼睛。
但只是一瞬間,在林雨晴還未來得及發(fā)覺這股吸引力源頭的時候,靈氣又詭異般去而復(fù)返,只是靈氣顯然稀薄了許多,要想恢復(fù)到房間原本的程度估計需要幾個小時。
仿佛某個地方有某個事物,只是借用一些靈氣,然后將未用完的全數(shù)返還。
林雨晴疑惑的下了床,打開房門,繞著整套房子轉(zhuǎn)了一圈,卻未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樣。
正在她回到房間,伸手準備關(guān)閉房門的時候,她聽到一聲“撲通”的聲音,她即將關(guān)門的手一下子松了下來。
稍微辨別了下聲音來源的方位之后,林雨晴便將目光投向了房子里其中一個房間的房門。
微弱的月下,她看到那個房門上有著一個大寫的A字。
然后她又聽到從房間里面?zhèn)鱽硪宦暋皳渫ā狈路鹦奶穆曇?,這是一聲只存在于靈感內(nèi),不存在于聽覺內(nèi)的聲音。
林雨晴只覺體內(nèi)靈氣隨著這一聲心跳聲,開始紊亂。
“撲通”又是一聲心跳聲,林雨晴體內(nèi)靈氣開始東奔西跑,仿佛發(fā)瘋的野獸般在體內(nèi)橫沖直撞。
“撲通”“撲通”“撲通”
心跳聲開始變得越來越急。越來越密。越來越響。
仿佛有個沉睡的巨人,正漸漸從夢中蘇醒。
林雨晴趕緊關(guān)閉了自己了靈感,在關(guān)閉之前,她又聽到了一聲“撲通”的心跳聲。
這聲音。
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