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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又妖又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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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又妖又颯 睡睡有今朝 4076 2020-12-31 00:05:00

  許叮叮在電話那端笑得咯咯樂,問清楚柳暖具體位置,就出門直奔約會地點了。

  老遠看到一身正裝的柳暖,許叮叮就兩眼放光地沖過來,來來回回圍著柳暖轉(zhuǎn)了好幾圈,感慨出一句:“別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還真是這個理。你看你這一身,多好看啊。”

  “你喜歡改天送你一套。”柳暖不大在意地說。

  許叮叮感慨,果然嫁了個有錢老公就是不一樣,這種阿瑪尼的套裝說送就送了。

  “不白送,你還得幫我個忙?!绷驕蕶C會開口。

  許叮??鋸埖毓纸幸宦暎骸班搿闶嵌嗲撇黄鹪蹅z的感情,要幫忙直說不就行了,還說阿瑪尼這怪俗氣的東西。”

  柳暖擰了一下許叮叮的鼻子:“那樣我也不能讓你白干啊,許大行家辦事兒是個什么價我還是清楚的~”

  許叮叮嘿嘿嘿地笑:“說吧,要幫什么,只要不是上天摘星、海底撈月這種事兒,我保證給你辦得滴水不漏?!?p>  “沒那么麻煩?!绷o靜地搖了搖頭,“我只需要你幫我查一個人就夠了?!?p>  查人?許叮叮一聽就樂了,這個她可太拿手了,頓時拍胸脯說:“來,告訴我你要查誰?我保管給你把她祖孫三代都挖出來?!?p>  柳暖親親吐出三個字:“王,佳,怡?!?p>  閨蜜二人找了一個隱秘的咖啡館蹲下,許叮叮十指在隨身攜帶的平板上面翻飛成影,柳暖靜靜在一旁等待著。

  與柳暖不同,許叮叮當年在學校里主修的便是網(wǎng)絡(luò)技術(shù)。那幾年,在柳暖忙于做市場調(diào)查,跑得腳底出水泡的時候,許叮叮則是抱著電腦和那些腦袋一根筋的男生們比拼黑客技術(shù)。

  幾年的比拼下來,許叮叮一手黑客技術(shù)練得爐火純青,有事沒事就破一破學校網(wǎng)絡(luò)防火墻,也算是給學校那些老學究們的生活添點色彩。

  因此柳暖讓她幫忙查人,許叮叮絕對有自信能把這人翻個底朝天出來。

  結(jié)果一睹照片上的尊容后,許叮叮張大嘴楞了:“柳柳,這,這不是那個……那個誰嗎?!”

  柳暖面色絲毫未變:“嗯,大鬧訂婚宴的人,我今天早上還見過她?!?p>  許叮叮驚得心里豎起無數(shù)個感嘆號:“你知道她是誰,你還讓我查她?!”柳暖如果不是受了刺激,就一定是腦子出了問題了。

  “她跟陳俞之間的事情絕對不是我們想的那么簡單,我必須要弄清楚?!绷裆珖烂C,王佳怡最后那一句話,讓她不得不重視起她和陳俞的前塵往事來。

  許叮叮就不知道那么多了,糾結(jié)好一會兒之后,才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柳柳,你該不是吃醋了吧?”

  柳暖下意識一板栗招呼上許叮叮的腦殼:“瞎說,我怎么可能吃醋!”

  許叮叮捂著后腦勺淚眼汪汪地想,還嘴硬說不是!這不就是赤裸裸的被揭穿后惱羞成怒開始打人了嗎?

  柳暖也懶得跟許叮叮解釋了,沒好氣地說:“好好查你的東西吧,別想那些有的沒的?!?p>  許叮叮小聲嘟囔了一句“承認吃醋又么啥大不了的”,然后在柳暖放射性的眼神下擼起袖子準備動真格的。

  半個小時后,平板上堆滿密密麻麻的代碼,許叮叮梳理出了一份王佳怡的詳細資料給柳暖。

  柳暖跳過王佳怡前面人生的十幾年,目光直接落到了她在墨爾本大學的那段時間上。不出預(yù)料地,柳暖看到了陳俞的名字。

  陳俞,王佳怡在墨爾本的緋聞男友。

  只能查到這些,無法深挖兩人感情歷史的許叮叮是怎么想也想不通了:“高了兩屆的陳俞,怎么會和這個女人有交集的呢?”

  柳暖瀏覽完后面的內(nèi)容,把東西拍在了桌上。她也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但想知道,只有唯一的一個辦法了——去問陳俞。

  許叮叮拉住柳暖的手:“你該不會真想去問他吧?”

  柳暖卻好似理所當然:“當然要問他,不問他還能問誰?!眴柾跫砚鶈??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你就不怕……”許叮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你就不怕這件事情真的捅出來,你和陳俞就結(jié)不了婚了?”

  柳暖被說得一皺眉,就好像她從來沒想過這種可能性似的。

  “要不你先旁敲側(cè)擊一下?”許叮叮提議道,“陳俞是聰明人,你說三分他應(yīng)該就明白了,你再看他的態(tài)度?!?p>  許叮叮這么說,柳暖的臉色忽然變得很古怪,而整件事請最奇怪的地方也是在這里。

  “陳俞的態(tài)度我已經(jīng)知道了,冷處理,他并不希望跟王佳怡有摩擦。”

  許叮叮愣?。骸斑@是憐惜嬌花?”

  柳暖搖搖頭:“不知道,所以我要親自去問他?!?p>  柳暖匆忙趕回陳氏,陳俞人卻不在辦公室。

  特助小姐姐一早就知道柳暖今天請假,這個時間看到柳暖,還有些驚訝,迎上去:“柳主管,您找總裁嗎?總裁在開董事會,時間可能會比較長?!?p>  柳暖腳步不停走進總裁辦公室,說:“沒關(guān)系,我等他開完?!?p>  愿意等是人家的事,特助小姐姐給柳暖沖了一杯咖啡,便禮貌地退出去了。

  柳暖褪下一指高的高跟鞋,揉揉腳后跟,便開始打量起陳俞這間辦公室。盡管來過不少次,柳暖總是沒有注意這里面的物件。萬一有那個女人的痕跡呢?柳暖這樣想著。

  一一瀏覽過透明櫥窗里面的書,柳暖終于在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一個小東西。

  ——一根女人的捆發(fā)皮筋,上面還有小草莓的墜飾。

  柳暖伸手拿到手中,仔細端詳過后,不住地想:這八成是什么當年的定情信物吧,陳俞還當寶貝一樣收起來,還真是個癡情種呢。

  興許是特助告知了陳俞柳暖在等他的事情,不到一刻鐘,陳俞便匆匆地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那時的柳暖正盯著手里的發(fā)帶腦補瓊瑤劇呢。

  陳俞問:“你怎么來了,不是說去逛街了嗎?”

  柳暖回頭,想陳俞來得正好,舉著手里的草莓皮圈上前問:“我怎么還沒看出來,你還是個皮圈抽藏家呢?”

  “這是不是上面還帶著王佳怡的體溫吶?”柳暖昂著頭問陳俞,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現(xiàn)在就是一副老婆查崗的樣子。

  陳俞皺眉盯著柳暖手里的皮圈,神色突然變得很奇怪,張嘴說:“這是你的東西?!?p>  “?。窟@是我的東西?!”柳暖登時凌亂,啊喂怎么不按說好的劇本來呢。

  陳俞平靜地陳述事實:“前天你吃飯,你隨手放在桌子上,忘了拿?!?p>  柳暖望天回想,好像前天被陳俞提溜上來吃飯是有這么回事兒吧。當時她嫌頭發(fā)長了礙事,就順手借了同事的一根草莓皮圈來捆頭發(fā)。

  ……柳暖忍不住拍腦門……她怎么忘了這是她自己掉的呢,還興致沖沖地去問陳俞,這下糗大了……

  陳俞眸色一深,問:“你以為是誰的?”他沒聽錯的話,柳暖剛剛嘴里喊得是王佳怡三個字吧。

  柳暖悻悻然往后退:“沒有誰,沒有誰,我想起來這是我借別人的了,等會兒拿去還給別人?!?p>  陳俞卻不肯給柳暖渾水摸魚的空當,逼近問:“你剛剛說,王佳怡?”

  柳暖心里咯噔一聲,她簡直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怎么就一不小心說出來了呢,沒有鋪墊簡直是找死??!

  陳俞一把抓住柳暖的手腕,厲聲問:“你知道了什么,還是你已經(jīng)見過她了?”

  柳暖咬唇,怯怯地說:“我已經(jīng)見過她了?!?p>  陳俞猛地一甩柳暖的手,吼道:“你一直都在參和嘉悅的項目?我的話是耳旁風?!”

  柳暖被慣性推得一個踉蹌,心里開始泛委屈:“就算我不接觸,她也會自己找上門來的,她想干什么,難道你不是最清楚嗎?”

  聞言陳俞的眉皺地更厲害,臉上罕見地出現(xiàn)了名為焦躁的情緒。

  “她說了什么?”

  柳暖揉揉剛剛被捏得生疼的手腕,不服氣地說:“我不會告訴你的,如果你想一直這么瞞著我的話?!?p>  天平的兩邊被放上兩件事,柳暖自認兩不隱瞞才是最公平的。

  奈何陳俞抬腿就要往外走,他并不覺得王佳怡會對柳暖說什么重要的話。

  柳暖趕忙拉住陳俞:“不行,你不能去!”

  王佳怡讓她帶話的目的就是,讓陳俞和她見一面。如果陳俞現(xiàn)在去了,這個女人的奸計豈不就得逞了嗎?柳暖死死地拉住陳俞,不準他去。

  陳俞伸手想扯掉柳暖拉著的衣袖,只聽到柳暖咬著牙說:“陳俞,你不能這樣瞞著我,我馬上就要和你結(jié)婚了,我有權(quán)知道你和那個女人的事情。”

  陳俞神色變冷:“你似乎忘了協(xié)議上的內(nèi)容。”——男女雙方不能干涉對方的私生活。

  柳暖擰聲:“你還說只有名分,沒有婚姻的實質(zhì)呢!”

  婚姻的實質(zhì)是什么,不就是同居同床一起睡嗎?陳俞吃干抹凈了就想擦嘴走人?怎么可能呢!

  “你必須要告訴我你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啊。”柳暖執(zhí)拗地不肯松手,“她想報復(fù)你,你知不知道?。?!”

  陳俞聽到“報復(fù)”兩個字,整個人竟然奇跡般地松了下來,他拉下柳暖的手,垂著眸說:“報復(fù)而已,我陳俞會怕她嗎?”

  柳暖心想那是陳俞沒看到王佳怡的樣子,活像要兩個人同歸于盡呢。

  柳暖撇撇嘴說:“你不怕,我怕呢,萬一你們城門失火,殃及我這條池魚怎么辦?”

  陳俞深邃的眸子看著柳暖,眼里忽然閃過一絲笑意,柳暖其實是在擔心他吧。

  “我欠了她的,她來討回去也無可厚非?!标愑峤又f,“不過你不用擔心,你不會有事的?!?p>  柳暖瞪大眼睛,陳俞這一副虧欠的樣子是什么鬼,他和王佳怡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啊!

  兩人正在爭執(zhí)不下的時候,陳俞的手機響了。

  屏幕上彈出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只有短短幾個字——嘉悅酒店,708。

  嘉悅酒店,顧名思義就是嘉悅旗下的連鎖酒店之一。這條信息來自于誰,不就一目了然了?

  柳暖撲過去想搶手機,嚷嚷道:“你不許去?。 倍潭處追昼姇r間,柳暖已經(jīng)腦補出“龍門宴”“美人計”等等的好幾出大戲,要是王佳怡真存了什么“得不到你,我就毀掉你”的念頭,她豈不就是未婚先喪夫了!

  陳俞輕輕一側(cè)身,柳暖就撲了個空,他看著手機上的那行字,沉默不語,似乎是在思考自己到底該不該去。

  柳暖越發(fā)覺得,陳俞臉上“想去”幾個字越來越明顯,她萬分崩潰地喊:“下個星期就是婚禮了,不要再節(jié)外生枝啊!”

  陳俞輕而易舉地掙脫了柳暖的手,他揉揉柳暖有些亂的頭發(fā),說:

  “乖,回去等我?!?p>  柳暖就這么眼睜睜地看陳俞消失在視線里,無處可去的她只能按陳俞說的話,乖乖回家等著陳俞了。

  陳俞風塵仆仆趕到嘉悅酒店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燈火輝煌的嘉悅卻并不給人以溫暖的感覺,它張牙舞爪,仿佛一個等著吞噬人的深淵。

  直奔信息里所寫的708,陳俞見到了穿真絲睡袍的王佳怡,她端著一杯細膩的紅酒站在窗前,看到陳俞,眼里一瞬間好似亮起星星。

  “你終于肯來見我了,陳俞。”

  陳俞不動聲色掃了一眼桌上放的紅酒,點了點頭。

  “你的未婚妻把我的話原封不動帶到了嗎?”王佳怡輕輕地晃著手里的紅酒杯,說道。

  陳俞終于出聲:“你想怎么樣?”

  王佳怡笑了:“我想怎么樣?”她繞到陳俞的身前,雪白的手柔若無骨地纏上陳俞的胸膛,“我想跟你在一起?!?p>  陳俞皺著眉推開王佳怡:“我記得我說得很清楚,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王佳怡神色忽而瘋狂:“陳俞,你說結(jié)束就結(jié)束了嗎?”墨爾本校園里,兩人那些愛語呢喃,是一句結(jié)束就可以任憑磨滅的嗎?

  陳俞神色有些松動,但他依然堅決地推開了王佳怡:“你知道的,我們不可能在一起。”

  “我不知道!”王佳怡大聲吼了一句,忽而又笑著說,“我只知道,你沒有愛上別人,我還愛你,憑什么不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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