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俞抱著柳暖走到二樓的臥房,把她往大床中間一扔便欺身壓了上去,柳暖見狀慌忙用雙手死命抵著陳俞的胸膛。
“你想干嘛?”
陳俞低下頭來,看了身下的柳暖一眼,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調(diào)笑道。
“你腦子里現(xiàn)在想的就是我接下來想干的事情,我們陳家的香火可就靠我了,我是不是得懲罰一下想要斷我陳家香火的人?”
“我……我腦子里面什么都沒想?!绷橆a上升起兩片紅暈,就連說話的語氣也弱了三分。
陳俞看柳暖這個反應(yīng),更是覺得想要好好的逗逗她了,遂彎下身來,附在她耳邊呵氣如蘭。
“你說,要不你來試試還能不能讓我生兒子?”
“你流氓!”
“我可什么都沒說什么也沒做你就說我流氓了,你還說你什么都沒想?!?p> 一句話,堵的柳暖啞口無言,嘴巴張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只能是狠狠的瞪了陳俞一眼,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陳俞輕笑一聲從柳暖身上起身,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抽出了一份合同擺在柳暖的面前。
“簽了它,然后好好睡一覺,明天伯母應(yīng)該就會讓人把你的戶口本送過來了,然后我們兩個先把證領(lǐng)了,之后我會召開新聞發(fā)布會宣布這件事情?!?p> 柳暖看陳俞突然一本正經(jīng)了起來,好奇地拿起陳俞遞過來的合同,只一眼,就感受到了來自心底的涼意。
“婚內(nèi)合約,約法三章,第一,女方不得對男方產(chǎn)生感情;第二,男女雙方要留給對方足夠的空間,不得干涉對方的私生活;第三,男女雙方,只有名分,沒有婚姻實質(zhì)?!?p> 柳暖把合約的大致內(nèi)容讀了出來,然后看著陳俞半響沒有說話。
“簽了吧,你需要的我會給你,我需要的也只不過是有個人在我身邊,堵住我媽的嘴而已?!?p> 對于陳母的安排陳俞是反感的,與其聽從家里的安排束手束腳,不如自己掌握。
相親那場意外看來,柳暖的想法和自己大徑相同,那他又何必拒絕。
況且既然對方是她,那這張合約婚姻貌似也不是一件那么糟的事情。
“什么叫女方不得對男方產(chǎn)生感情!”柳暖覺得陳俞有些不可理喻,這男人能不能收斂點。
柳暖一副氣憤的模樣,讓陳俞有些好笑,“柳暖,你不會是已經(jīng)喜歡上我了吧?”
“鬼才喜歡你!”柳暖看著陳俞,臉上盡是不滿,“這合約不公平,萬一要是你喜歡上我了呢?”
陳俞皺了皺眉,眼神復(fù)雜的看了柳暖半響。
“你的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你憑什么以為,我會對你感興趣?”
“你這近水樓臺,萬一日久生情,對我心靈造成困擾怎么辦?”
柳暖說的篤定,不過在陳俞看來卻有些可笑。
陳俞低笑一聲,一個翻身把柳暖又壓在了身下,絲毫沒有給她喘息的余地。
兩片溫?zé)岬谋〈劫N上她的,輕咬,撕扯。
直到口中泛起了淡淡的血腥味,柳暖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她想要用力推開陳俞,奈何用盡了力氣他也絲毫沒動。
陳俞單手把柳暖不安分的手鉗制在了她的頭頂上方,另一只手挑開她胸前襯衫的紐扣。
柳暖輕嚀一聲,氣息有些不穩(wěn)。
本該是動情的時刻,陳俞卻突然起身,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了柳暖透露著曖昧氣息的胸前。
“看到了嗎?”陳俞直起身冷漠的說道,“沒反應(yīng)。”
便離開了房間。
陳俞頭也不回的退出了房內(nèi),腳步有些匆促。
他需要冷靜冷靜,剛才他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竟忍不住想要探索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他想,這一定是他單身太久了產(chǎn)生的錯覺!
柳暖有些氣惱,陳俞這簡直就是在羞辱她,對她做了這么過分的事情,還可以這么淡然的抽身離開。
這男人是不是有毒!
看著床上的一片狼藉,柳暖越想越覺得委屈,留在這里也不過是讓陳俞多了一個可以羞辱她的由頭,她難道還要繼續(xù)在這里活受罪?
柳暖起身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好,下樓拿了自己的東西之后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柳小姐,這么晚了您還要出去嗎?”家里的傭人看到柳暖想要出去,所以就過問了一句。
“這里又不是我的家,我要回去?!?p> “這……柳小姐……”傭人正在苦惱應(yīng)該怎么把柳暖留下,陳俞的聲音就從二樓的欄桿處傳了下來。
“讓她走,她愿意去哪去哪,她的自由?!?p> 柳暖狠狠的瞪了陳俞一眼,氣惱的跺了跺腳。
王八犢子!
在她母親跟陳母的面前裝的一副溫文爾雅,謙謙君子的模樣,對她的態(tài)度卻讓人氣的恨不得咬死他才能解氣。
“你們陳家的宅子,果然是讓人靠近不得,您老好自為之,合同我不會簽,這個婚,不結(jié)也罷?!?p> “你想好了?柳氏的死活可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了?!标愑嵊帜贸隽酥坪饬幕I碼。
他們柳家,不過是在拿女兒來跟他做生意罷了,用柳暖換柳氏站穩(wěn)腳跟。
柳暖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哪會考慮這么多,聽到陳俞說這話,不僅沒有想要留下來的意思,反而更是覺得陳俞是在嘲笑她,
只愣了一下便毫不猶豫的開門離開了。
這倒是陳俞沒有想到的,他以為柳暖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是要為柳氏考慮的,不然她怎么會甘心就這么同意了家里安排的婚事?
還不是因為把柳氏放在了心上?
“少爺,這么晚了,柳小姐一個人出去真的沒問題嗎?你也知道咱們這里位置比較偏遠,這個點兒應(yīng)該打不到車了?!?p> 陳俞抿了抿唇,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她自找的,她要走就讓她走,不用管她?!标愑嵴f罷之后便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柳暖剛走出陳俞的別墅就后悔了,這里現(xiàn)在對她來說,就像是荒郊野嶺似的,倒也不是荒蕪,就是位置比較偏。
要說唯一能看到的,也就是附近的幾棟,跟陳俞一樣眼光獨特,在這么偏遠的地方買別墅的。
柳暖給自己打了打氣然后壯著膽子往市里的方向走,到處都是漆黑一片,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更何況柳暖也只是個女孩子。
一時賭氣走了出來,沒想到剛出別墅的大門自己就后悔了,柳暖打心底里對自己狠狠的鄙視了一把。
如果說在這片別墅區(qū)還能偶爾看到一棟別墅,那再往市里的方向走,越走越黑,而且道路兩邊更是沒有任何的建筑物。
柳暖實在是想不通,怎么會有人把住址選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邊走邊咒罵陳俞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王八蛋”。
對她這么輕浮不說,態(tài)度還讓人難堪,要不然她也不會一賭氣就走出來了,照這個情形看來,就算是她徒步走到明天早上,也不一定能走到市里。
柳暖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才敢繼續(xù)往前走。
已經(jīng)是深夜十一點半了,而且手機電量也沒有多少了,根本不可能支撐到她走到市里。
這個地方打車更是不太現(xiàn)實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