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產(chǎn)房傳喜訊——升了
何平和毛春華到家的時候,她父母正在做飯。
今天這頓飯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慶祝毛主任升職,何平也是剛才在路上聽毛春華說的。
產(chǎn)房傳喜訊,人家“生”了。
剛剛結(jié)束的代表大會上,毛學東當選新一屆的平縣副縣長,對于基層干部來說這無疑相當于跨過了一條天塹。
毛主任見到何平到來非常高興,這個未來姑爺可沒少給他長臉,無論是縣里開會還是公社開會,大家伙都少不了提到他家姑娘找的這個對象,在這個年代出版小說的人物,那可都是有可能上教科書的作家了。
酒菜上桌,何平給未來老丈人把酒杯倒?jié)M。
今天的毛主任,應(yīng)該叫毛學東副縣長了,臉色紅潤,頗有些意氣風發(fā),話也比以往多了一些。
與之前幾次何平過來吃飯相比,毛學東放下了長輩的架子。
尤其是幾杯酒下肚之后,何平發(fā)現(xiàn)以前他認識的那個毛主任跟眼前的毛學東有很大的出入,可能是因為心中的郁結(jié)之氣終于一吐為快了吧。
毛春華跟何平講過他們一家的經(jīng)歷,他父親毛學東十幾年前原是平縣一把手的秘書,后來縣長上調(diào)到地委任主要領(lǐng)導,毛學東也跟著過去。
紅旗公社是老領(lǐng)導起家的地方,老領(lǐng)導把毛學東安排在這里,可見對他的器重。
這兩年陸續(xù)有很多在風波中受過不公正的人得到了相應(yīng)的待遇,但由于原有的職位已經(jīng)有人了,沒辦法安排職位,就只能拖著。
這次地區(qū)改組是一次大換血,空下來了一大批位置。毛學東經(jīng)過了三年的蟄伏,又有老領(lǐng)導的力挺,這次順利成章的成為了主政平縣的一員,對毛學東的仕途生涯來說這一步至關(guān)重要,邁過了這一步,說一句不夸張的話,有點天高任鳥飛的意思了。
所以也難怪他今天這么失態(tài)了,毛春華的母親溫桂珍難得看到丈夫英姿風發(fā)的一面,上一次這樣的場面還是在老領(lǐng)導官復(fù)原職的時候,回想起這些年的心酸,一時眼眶泛紅,情難自禁。
毛春華受到父母的感染,一雙秀目眼淚漣漣,風波發(fā)生的時候她還小,這些年來家里受過的磨難,給他的童年和少年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見這一家三口就差抱頭痛哭了,何平微微有些尷尬,他可以理解這一家人的行為,但他畢竟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事,無法真正的做到感同身受,他感覺這個時候說一些安慰的話語是非常蒼白的,只能默默的看著他們發(fā)泄著積郁的情緒。
毛學東恢復(fù)的很快,畢竟是從政的,對情緒的控制能力還是要強一些。
“好了好了,都別哭了,讓何平看笑話,今天是高興的事,來,咱們大家一起喝一個?!?p> 毛春華和母親都擦干了眼淚,溫桂珍說道:“不好意思啊,何平,真是讓你看笑話了。”
何平說道:“阿姨,您千萬別這么說?!?p> 大家舉起酒杯,痛快的干了一杯酒。
這天晚上,毛學東醉了,平日里一喝就多的何平成了最清醒的那個人。
何平跟毛春華把人事不省的毛學東抬到炕上,兩人累的直喘氣,抬一個醉到毫無知覺的人和抬一個半醉的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毛春華親昵的給何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她眼睛紅紅的,都是剛才哭的。
何平安慰道:“你看你的眼睛,跟兔子似的可真成兔子姑娘了?,F(xiàn)在不是挺好的嗎,有啥好哭的?!?p> 毛春華帶著鼻音嗯了一聲,點了點頭,像個倔強的小蘿卜頭。
何平心疼的把毛春華摟過來,“都過去了,你爸今天是高興,這些年來不進反退,今天終于一嘗所愿,以后他終于可以一展胸中的抱負了?!?p> 毛春華摟著何平的腰,沒有說話。
“春花啊,你爸……哎呦。”這時母親溫桂珍進屋,手里還拿了條毛巾,看樣子是想給毛學東擦擦臉。
兩人被溫桂珍撞見,毛春華像過電了一樣彈開何平。
“媽……”毛春華蚊子般叫了一聲母親。
何平非常淡定的叫了一聲,“阿姨。”
溫桂珍恢復(fù)面色如常,“我給你叔叔擦擦臉?!?p> 溫桂珍邊給丈夫擦臉邊說道:“今天天晚了,小何你就留在家里睡吧。”
“不了,阿姨,我還是回家睡吧?!?p> “沒事,天這么晚呢,你又喝了不少酒,現(xiàn)在回去不安全?!?p> 何平解釋道:“阿姨,我從地區(qū)農(nóng)學院請了老師來給養(yǎng)雞場指導工作,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到了,明早還得談事,我就先回去了。”
見何平有正事,溫桂珍沒有再挽留,讓毛春華送一送何平。
毛春華送完何平回來,溫桂珍狠掐了一下她的胳膊,“哎呀,媽你干啥呀?!?p> “還我|干啥?你也不嫌害臊,你爸在這躺著,你倆在那摟摟抱抱的。”
毛春華沒敢反駁,她這是被抓了個現(xiàn)行。
“我告訴你,給我注意點,你倆還沒結(jié)婚呢,別傻乎乎的把自己身子交出去了?!?p> “哎呀,媽,你說啥呢?!泵喝A被母親的話鬧了個大紅臉。
“我是你媽,我能害你嗎?你記住,只要沒結(jié)婚,別管何平這小子話說的再好聽,你都不能聽,知道嗎?”溫桂珍面色嚴肅的叮囑道。
“媽,何平不是那樣的人?!?p> “別管什么樣的男人到了那個時候都跟牲口一樣,你聽見沒有?”溫桂珍又掐了毛春華一下。
“好了知道了,別掐了,再掐都紫了?!北M管心中對母親的話不以為然,但毛春華嘴上不敢說什么,做乖巧狀。
溫桂珍一瞧閨女的神色就知道是沒往心里去,心里嘆息一聲,到底是年紀小。別管何平這個小年輕再怎么人品好、才華好,她這個當媽的也不能讓閨女干那些稀里糊涂的傻事,除非結(jié)婚了才行。
坐望敬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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