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乜著眼睛看了一眼朱瞻基:“幼軍不是歸你統(tǒng)轄嗎?還要什么官職,你不也是軍中的一員?!?p> 朱瞻基自從頭腦中有了另一種記憶之后,總會記憶混亂,這段時間天天想著怎么坑趙王一把,腦子里根本就沒想別的事。
經(jīng)過朱棣的提醒,朱瞻基這才想起來自己名義上還是幼軍的統(tǒng)帥。雖說現(xiàn)在的府軍前衛(wèi)實際掌控在陽武侯薛祿手中,但是太孫殿下對這支軍隊還是有著一定的影響力。
這支軍隊從成立之初就打上了太孫的印記,不管他們自己怎么認(rèn)為,在外人眼里這就是永樂天子為了保證孫子能夠順利登上皇位而做出的安排。
朱瞻基的印象里,這兩萬多人的軍隊是從各個衛(wèi)所之中挑選的青年組成,甚至有些人還沒有成丁。
這樣的軍隊其實頂多算是一個后備力量,在主力軍隊缺額之后進(jìn)行補(bǔ)充。若是單獨拉上戰(zhàn)場根本無法獨擋一方,在北平行在養(yǎng)這樣一支軍隊純屬就是浪費國帑。
被朱棣提醒之后,朱瞻基想到這支軍隊的弊端,對朱棣說道:“皇爺爺,幼軍設(shè)立之初的目的是為了戍衛(wèi)宮禁,以替換下那些百戰(zhàn)精兵用于對北方草原的征伐。
可是皇爺爺軍隊最大的目標(biāo)是戰(zhàn)斗力,幼軍的人員素質(zhì)和訓(xùn)練水平一直都跟不上,朝廷花這么多的民脂民膏養(yǎng)著這樣的一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軍隊實屬浪費。
孫兒覺得若要保留這支軍隊,就應(yīng)該加強(qiáng)訓(xùn)練,讓幼軍成為真正的精銳,要么就直接將其裁撤?!?p> “你小子是真傻還是假傻,幼軍的戰(zhàn)力不高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你不清楚?”
朱瞻基的腦子轟的一聲,自己這是多么沒腦子才問出這種話來,老爹手中沒有一兵一卒,自己這個做兒子的手中倒是握著近三萬雄兵。這讓老爹心中作何感想?
太子老爹繼承皇位之后估計睡覺都不敢閉上眼睛吧,原來如此啊!
“皇爺爺,孫兒知錯,既然幼軍不堪大用,那就裁撤了吧,或者并入其他衛(wèi)所。孫兒就留下一個千戶所貼身護(hù)衛(wèi)就好?!?p> 朱棣上下打量一番朱瞻基:“你這是真心話?”
“千真萬確,孫兒是大明的儲君,行事自當(dāng)為大明著想。”
“無故裁撤太孫扈從,會引起朝局動蕩,你給朕想個理由?!?p> 過分了吧,我?guī)湍闶″X,你還要我?guī)湍阆雮€修理我的辦法,朱瞻基暗自吐槽。
“太孫玩物喪志,裁撤太孫幼軍,以示懲戒!”
“好主意,就這么定了,你小子有什么想要的。”
“皇爺爺,孫兒沒了幼軍的身份,去五軍都督府就不合適了吧。另外孫兒想自己訓(xùn)練自己的一個千戶的護(hù)衛(wèi)。從兵員選擇,到武器配備都讓孫兒自己選擇。”
朱棣想了一下:讓太孫進(jìn)五軍都督府歷練一下沒什么問題,就是自己一句話的事。
可是讓太孫自己練兵可就有些讓人浮想聯(lián)翩了,這樣一個千戶的兵力就等于朱瞻基的私兵,可以說這一千私兵用好了,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你為何要自己練兵,難道你覺得自己的水平能超過帶兵多年的宿將?”
“孫兒是想試試自己悟到的練兵方法,以兩個月為期限,若是孫兒練的兵不能過了皇爺爺這一關(guān),孫兒就放棄練兵想法?!?p> “好!朕就應(yīng)了你,不過你的兵要自己去招,不得在各個衛(wèi)所挑選?!?p> “是!”
朱瞻基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結(jié)果,心中非常高興。
從乾清宮出來,迎面又碰上了趙王朱高燧。
“大侄子,這是剛見過陛下嗎?”
“這不三叔嗎?侄兒拜見三叔!”
“免了,咱爺倆誰跟誰啊,聽說大侄子最近四處上躥下跳的找蟲兒,可找到好蟲了?”
“三叔?。∧憧珊嘀秲毫?,知道侄兒剛進(jìn)乾清宮干什么去了嗎?”
“干什么去了?”
“也不知道哪個長舌婦搬弄是非,在皇爺爺那里告了侄兒一狀,說侄兒玩物喪志,整天不干正事,就知道到處找蟲。
害的侄兒在乾清宮跪了半天不說,連侄兒的幼軍都沒了。你說我這還不是為了陪著三叔玩兒,若是讓我知道誰說的,我非扒了他的皮?!?p> 朱高燧尷尬一笑:“大侄子,既然老爺子因為斗蟲之事大發(fā)雷霆,那咱爺倆的斗蟲還斗不斗了?!?p> “斗!選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侄兒在東宮等您,如何?”
“好!大侄子爽快,等三叔見過老爺子,就來找你?!?p> 說完二人分開,朱高燧進(jìn)乾清宮找老爹,朱瞻基則回到東宮等待朱棣的正式旨意。裁撤太孫幼軍可是國事,需要在朝會上經(jīng)過百官的討論。
回到東宮太孫邸時間不長,朱高燧就帶著人進(jìn)了東宮。
朱瞻基將朱高燧迎進(jìn)太孫邸,調(diào)笑道:“三叔來的真快,侄兒還以為三叔得在乾清宮陪皇爺爺吃了午飯再來呢?”
“你小子少拿三叔開涮,你當(dāng)三叔是你呢,每回老爺子都留你陪老爺子吃飯。三叔還餓著肚子呢,趕緊叫你的宮人弄點吃食墊墊肚子?!?p> 朱瞻基笑道:“三叔這是不但要贏侄兒的銀子,還要吃侄兒的飯!”
“怎么你小子連頓飯都吃不起了?”朱高燧撇著嘴說道。
“哪能??!別說一頓,就是三叔天天都來,侄兒也是歡迎之極?!?p> “大侄子這話言不由衷了吧,閑話少說今天咱怎么玩?”
“侄兒聽聽三叔的。”
“要本王說咱今天就來把大的,你要斗贏了,三叔不但不要那五千兩,反給你一萬兩。你要輸了,三叔還是不要那五千兩,大侄子只給一萬兩就行,如何?”
“這么大賭注啊,三叔開府多年家大業(yè)大,侄兒手里哪有這么多銀子!”
“要爺倆玩兒的就是一個高興,銀子的事沒有你就先欠著?!?p> “那怎么可以,愿賭服輸,范安!”
“小爺有何吩咐?”
“去問問太孫妃,咱家還有多少銀子?”
“是!”
“大侄子這是何意?”
“侄兒怕給不起這一萬兩?!?p> “大侄子這經(jīng)營之道可不行啊,三叔家里可不會為了一萬兩銀子發(fā)愁。”
“那侄兒改天可要向三叔討教一番經(jīng)營之道。”
這時范安從寢殿返回,對著朱瞻基的耳朵低聲說話,朱瞻基一把將他推開說道:“有什么話就說,這里又沒有外人?!?p>
半老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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