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戲劇學院。
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了,進出上海戲劇學院的男女學生不多,三三兩兩的,可能都去上課了吧,校門口的對面還有幾個擺攤的攤販。
“不管怎么樣,一定要有合適的啊。”流年喃喃自語了一句。
說完,邁著健步朝里面走去。
“阿姨,一個煎餅,不要香菜,加一根香腸?!?p> “那個,沙拉醬多放點,謝謝?!?p> “多少錢?”
突然其來的聲音,使剛剛走出沒幾步的流年停了下來,聞聲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男孩正在攤位前買著煎餅。
“哎?,這男孩不錯啊?!绷髂陜H僅看了那男孩一眼,這眼緣的感覺就來了。
男孩裹著一個黑色到膝蓋的羽絨服,露著小麥色的大腿,看他的樣子,像是很冷的樣子,身形高大挺拔,濃眉短發(fā),看起來傻乎乎的。
“那個,同學,你叫什么名字?”此時此刻流年雖然很激動,但說話的語氣依舊很平淡,走到男孩面前,伸手問道。
“我,我叫,叫南家俊?!泵鎸ν蝗缙鋪淼奶釂枺泻⒁粫r半會了有些蒙,和流年握了握手,還是磕磕巴巴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是上戲的學生?”說著,流年還抬手指了指學校。
“是,請,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流年見南家俊滿臉蒙像,覺得自己有些著急了,急忙解釋道,“啊,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流年,是一名導演,最近我在籌備一部電影,現(xiàn)在還缺一個男二號,我看你就不錯,很符合我劇中的角色,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啊?!?p> “啊~?”南家俊依舊是處于蒙的狀態(tài),自己就出來買一個煎餅的功夫,就被一個導演看中了,好像做夢一樣,甚至他還傻乎乎掐了自己一下,發(fā)現(xiàn)的確是疼的,便激動急忙的說道,“有興趣,有興趣。”
“哈哈?!绷髂晗仁切α诵Γ澳亲甙?,帶我去找你的老師,我?guī)湍阏埣??!?p> 南家俊點了點頭,率先一步朝學校里走去,流年緊跟其后。
“哎,小伙子,你的煎餅不要了?!奔屣灁偟陌⒁碳泵Φ馈?p> “不要了,阿姨,就當我請您了?!?p> 很快,經(jīng)過南家俊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辦公室,找到了他的老師,他的老師了解了詳細情況后,便二話沒有說,就給南家俊開了假條,雖然這假條是開了,但是南家俊還是覺得自己在做夢,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出了辦公室,還傻乎乎的一個勁兒的問流年,“導演,您真的是找我拍電影的?”
“是啊,你看你手里拿的什么?!绷髂昴闷鹉霞铱〉氖?,放到他的面前,“請假條啊,啊,對了,以后叫我年哥就好,還有,我的預算比較緊,所以給你的片酬是三萬,你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謝謝年哥?!蹦霞铱〗K于是反應過來了,極為激動的說道。
“那好,你回去收拾收拾東西,跟我去BJ,開拍之前你得和其他演員排戲互相熟悉熟悉,也熟悉熟悉劇本?!?p> “好的,年哥?!闭f完,南家俊狂奔向宿舍。
流年總是覺得南家俊他不是一般的遲鈍啊,而且看上去還一副好欺負的樣子,不過,這正是流年他想要的,很符合他劇中的角色,只要本色出演就沒問題。
這樣的話,他的電影除了女一沒有定以外,其他的差不多都敲定了,剩下的,服裝,道具,化妝,燈光等這些的工作人員,現(xiàn)在都可以交給安婷婷來辦了。
……...
BJ,郊區(qū)外的一處墓地。
墓園環(huán)繞著青蔥的松柏,依山傍水似的,還籠罩著一股莊重的氣息,令人肅穆,每一個樹立的墓碑前都點綴著圣潔的鮮花,安婷婷就站在其中的一個墓碑前,身穿黑色西裝,為了擋住她那橙色的頭發(fā),還特意帶了一個帽子,手拿圣潔的鮮花靜靜的站在那里。
墓碑上刻著五個字,薛峰林之幕,上面還有一張他的畫像,二十多歲左右的樣子,鼻子挺挺的,笑起來特別的陽光,沒錯,這位就是安婷婷出意外死去的男朋友。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婷婷終于彎下了腰,將手里的花輕輕放到了薛峰林的墓碑前。
“峰林,好久沒來看你了,不知道你在那邊過好不好,感冒的時候有沒有按時吃藥,呵呵,我在說什么呢,你肯定去的是天堂,在那里怎么可能感冒呢,呵呵,我真傻,你才不傻呢,你還記得嗎,峰林,沒次你說我傻的時候,我都會這么說?!?p> “啊,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最好朋友流年,馬上就要當導演了,要拍他人生中的第一部電影了,還是我?guī)退耐顿Y呢,你知道嗎,那個劇本也是他自己寫的,寫的好像我們一樣,結(jié)局一樣的悲慘,呵呵,然后他還想自己演里面的男一號,你說,那有自己的劇本自己演的啊?!?p> “后來,他還邀請了我演女一,不過,峰林你放心,我沒有答應他,自從你走了以后,我就再也沒有什么夢想了?!?p> “轟隆隆!”
突然,晴空萬里的天突然間打了一個雷,仿佛里面的薛峰林聽見了安婷婷的話一樣,似是再指引什么一樣,嚇的安婷婷,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抬頭看了看天空,隨后,又撲向了墓碑?!胺辶?,你的意思是叫我答應他。”
“轟隆隆!”
安婷婷話音剛落,緊接著又是一聲的雷。
聞聲,安婷婷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抱著墓碑痛苦起來。
可能是因為?安婷婷太愛薛峰林了,以為剛剛打了兩聲雷,是薛峰林在指引他,其實只是湊巧而已。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逐漸的收斂自己的情緒,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站起身形,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深深對著墓碑鞠了一躬,“峰林,你放心,我們倆個的夢想我會好好完成的?!?p> 說完,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依依不舍的,最后咬下牙擦了擦眼淚,猛的一轉(zhuǎn)身頭也不會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