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館熱鬧的不行。
陸振書跟劉淑清女士和樊老先生聊的很來,三個人有共同話題,時不時就傳出笑聲。
陸隕和樊厲在下棋,樊孜煜小盆友堅持不懈的坐在陸隕腿上,仍舊想著要抱緊小姑父的大腿。
陸初邇和樊梨在院子里曬太陽。余聽原本縮在她倆中間的,后來被劉淑清女士抱去了。
劉淑清女士看著小團子喜歡的不行,渾身散發(fā)出慈祥奶奶的光輝。
對比一下,還是陸隕最可憐,每天被自己的親媽嫌棄。
“太太,堂小姐來了。”陳管家走了過來。
陸初邇笑的更開心了,“月牙人呢?”
“嫂子,嫂子?!标惞芗疫€沒回答,陸月牙的聲音就已經(jīng)傳了過來,她在陸初邇面前,一向大大咧咧的。
樊梨看了放心,笑著說:“看陸家的人都很喜歡你,我就放心了?!?p> 這時,陸月牙走了過來,看著樊梨禮貌的頷首,她問陸初邇:“嫂子,今天家里有客人?。俊?p> “這是我老師的大女兒,我大姐,樊梨。”陸初邇站起來介紹,她給了樊梨最大的尊敬。
陸月牙同志一聽是她嫂子的大姐,立馬就彎腰打招呼,“大姐好,我是陸月牙!”
樊梨急忙把人扶起來,心里美滋滋的,看著她倆笑成了一朵花。初邇嫁得好,婆家人也好,這就是對她來說最好的事情了。
吃過了午飯,樊老先生怕給他們添麻煩,沒有多留,他只要親眼看過初邇過的怎么樣就好了。
陸家人的和氣和教養(yǎng)是裝不出來的,他放心了。
大家和陸初邇一起把他們送到門口,走之前,樊老先生拉著陸初邇的手,說:“記得回家里來,你以前養(yǎng)的那盆多肉,我一直給你照看著呢。”
陸初邇心里暖暖的,最近太多的事情,她都已經(jīng)忘記了那盆多肉了,上次回樊家也沒想起來去看看。沒想到老師一直幫她養(yǎng)著。
“您老了,就少折騰,想我了就打電話,不管在哪里,我都會回家的?!?p> 老師向來疼她,以前出了什么事總是第一個站出來給她撐腰。
對她來說,樊家永遠是她的退路,她的家。
車子開遠了,陸初邇才進去。
或許是經(jīng)歷的多了,她對親情的渴求就越來越深,在意的不行。
老師老了,她知道有一天老師終究會離開她,所有人都是,沒有人會一直陪著她,就像她媽媽一樣。
但她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那個她了,她不再無所謂,不再剝離自己的情緒,她在意這種離別,她會悲傷。
所以她想抓緊這樣美好的時光,在有限的人生里守護好她愛的人。
下午,陸隕本來想好好陪著她媳婦看場電影的,結(jié)果寧婺一通電話就把人喊走了。
一聽見和她的學生有關(guān),陸初邇走的比誰都快。
吳叔不敢耽擱,很快就到了京華。
陸初邇沒想著自己是個孕婦,一路小跑,寧婺看著嚇死了,“姑奶奶啊,您可慢著點吧,還嫌不夠亂?。 ?p> 他才通知她不到二十分鐘,她就趕了過來,是用飛的嗎?
“是哪四個?查出來是什么毒了沒有?”陸初邇急死了,寧婺一說有四個個學生中毒了,她就忍不住發(fā)顫。
離最終選拔就只有三天了,卻出了這樣的事,這到底是巧合還是蓄謀,陸初邇不敢想。
“鄭巳,唐睦,何釉,盛鵠。”寧婺一臉沉重,這四個孩子都是這二十個人里面出類拔萃的,現(xiàn)在一下都中毒了。
不僅三天后的選拔要受影響,還有處理家長對京華的信任問題,
而且若是事情發(fā)酵了出去,大眾會怎樣看待京華,一定會影響到京華的信譽。
“唐睦怎么會……還有盛鵠,這件事麻煩了。”盛家在瀾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劉淑清女士去年的生日宴上,盛家家主也是拿到了請柬的。
陸初邇現(xiàn)在還記得盛奶奶第一天送盛鵠來京華,寶貝盛鵠的那個樣子。老人家思想比較固執(zhí),怕是不在這討到公道是不會罷休的。
“只能祈禱那四個孩子不嚴重了,否則要追究責任的話,我們京華首當其沖?!睂庢脑谝鈩≡旱拿?,也心疼孩子,實在想不出誰會針對這四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
他只能想到一個合理的原因,如果真的是那樣,那樣的人,京華就留不得。
“查,剩下的那十六個孩子最近不要讓他們回家了,給我一個一個的查?!标懗踹兝渲暋?p> 寧婺能想到,她也能想到。
只不過用這樣卑鄙的手段來讓自己勝出,實在太過分了。
“昨晚上總電箱出了故障,監(jiān)控剛好沒有拍到那段時間的情況,他們中毒就在這段時間后面?!睂庢念^疼的不行,這是什么糟心事啊。
陸初邇皺著眉坐了下來,她跑得快現(xiàn)在腿有些抽筋,怪疼的。
莫漪急忙蹲下給她按,孕婦太辛苦了,她剛才看初邇姐跑過來的樣子都嚇死了。
“莫漪和我去醫(yī)院看看,等那幾個孩子醒了,報案還是不報案聽他們的?!标懗踹冏咭徊娇匆徊?,但她會絕對尊重受害人的想法。
那人大概是以為京華為著信譽不敢把事情捅出去,哪怕被查出來了也只會私了,才會肆無忌憚的一下子把他四個強勁的對手送進醫(yī)院。
可是他想錯了,京華不是老鼠窩,出了什么事,一定會放在有光的地方解決。
就算那幫老家伙不同意也沒用,她背后,有老師,有整個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