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初邇因為生物鐘,照例起得早。
她醒來的時候,一偏頭就給自己嚇了一跳。
和陸隕睡在一張床上,說不緊張那一定是假的,而且,她昨天還在陸隕懷里哭了那么久,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難為情。
回憶起昨天晚上,陸初邇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但更多的疑惑,
陸隕昨天晚上是怎么知道她在里盧劇院后臺的化妝室呢?又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倫敦?
一切都這么連貫自然,陸初邇她不傻,絕對不信這就是巧合。
可明明他上個月對她的態(tài)度還是很冷淡的,為什么會突然幫她。
想來想去,陸初邇都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
她去看了下京華的官博,事態(tài)已經扭轉過來了,慢慢的在朝好的方面發(fā)展,輿論沒有揪住錯誤不放,而是被京華的態(tài)度和她的表演吸引。
徹底松了一口氣,然后輕悄悄的下床,踏著拖鞋去洗漱。
洗漱臺上有兩個杯子,陸初邇看著白色的那個,里面放著的牙刷是沒有開封的,笑了,自己動手拆。
陸隕真的很細心,那天晚上從他放在車后座的衣服她就看出來了。
陸初邇洗了個臉就打算去給莫漪打個電話,她昨天一定很擔心自己。
結果一出去,就碰上了陸隕在穿衣服。
陸初邇看了一眼就立馬轉過了身,可是陸隕已經看到她了,她現(xiàn)在摸不準陸隕對她的態(tài)度,也不知道作何反應。
陸隕看著她的后腦勺,
“早,”
一貫清冷的嗓音,手上的動作也不停,襯衫的扣子已經都扣好了。
陸初邇鎮(zhèn)定的轉身,回了他一個十分標準的笑容,“陸先生,早?!?p> 正好這個時候手機響起來了,陸初邇果斷迅速的走了過去,打破這個略微尷尬的氣氛。
這個時候不管是誰打過來的,她都感謝他,真的!
她拿起手機一看,是莫漪打來的,
她在心里默默的夸了莫漪一百遍。
“喂,莫漪,”
“初邇姐,你沒有受傷吧,姓杜的有沒有對你做些什么?”莫漪挺擔心的,她昨晚上跑回去喊寧婺,結果寧婺帶大家來救人的時候,
守著的已經是另一批人了,杜宏燁帶來的人全都被制服得死死的。
寧婺上前問,結果人家說他家太太已經脫險了,不用勞煩他們進去幫忙了,還客客氣氣的派人把他們送了回去。
他們從昨晚上一直疑惑到現(xiàn)在,初邇姐什么時候結的婚?。?p> 而且從那群保鏢的身上就可以看出來,他們的主人會是一個多有地位和話語權的人。
“沒有,我沒事,你沒嚇著吧?!弊蛲砩详戨E來得很及時,要是晚一點,陸初邇真的不敢保證杜宏燁會對她做什么。
突然,莫漪的聲音突然變得神神秘秘的,“初邇姐,昨晚上救你的那個真的是你老公嗎?”
陸初邇這時看了陸隕一眼,他坐著,面前放了一堆文件,冷峻的面容一絲不茍
她彎了眉眼,聲音輕輕的:“嗯,那是我先生,”我一直都想要陪著的人。
陸初邇看到了寧婺給她發(fā)的短信了的,不管怎么樣,他們昨晚上都算為她和杜宏燁撕破臉了,只是陸隕更快一點而已。
“哇??!”那邊傳來一陣驚呼,他們從昨晚上就幾乎認定了陸初邇豪門太太的身份。
現(xiàn)在聽她親口承認,全都激動的像群傻逼,畢竟他們以后的各種贊助費不用再到處拉關系了。
“初邇姐,你太幸福了,你老公這么護著你!不行不行,我酸了……那我去練功了啊,寧婺讓你休息兩天再上場,你要過來我就來接你?!?p> 莫漪完全沒想過陸初邇是已婚人士。
她們同歲,都只有二十歲,她連男朋友都沒有,可人家連老公都有了,而且還不是一般人,是能完虐杜宏燁那種人渣。
上天啊,為什么這么不公平!
陸隕看她掛了電話,對她指了指放在榻榻米上的衣服,“那是我的,你先換上,再帶你去買新的?!?p> 陸初邇拿起來看,是最簡單的黑色西裝褲和白襯衫,經典搭應該不挑人。
然后她換好了出來才發(fā)現(xiàn),陸隕188穿的褲子在她這里,下面要卷起來三卷,上面鉆到皮帶最后一個孔了還是往下掉,最后她直接拿皮筋勒著。
白襯衫她骨架也小,肩膀撐不起來,兩邊都往下掉,顯得她整個人瘦弱又嬌小。
衣服上有陸隕平時的味道,不經意間陸初邇就能聞到。
她從來沒奢望,有一天陸隕的衣服會穿在她的身上。
陸隕看著她,心里就只有一個念頭,
她太瘦了,像是一陣風就可以把她吹走。
其實陸隕并不常見生活中的她,他們彼此都很忙,能相處的時間很少。
但陸隕知道生活中的她和舞臺上的她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他更樂意見到這個她,離他近,對他有情緒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