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一章:跑官買官
姬思忠站著,等著王國慶,像個大爺似的,慢慢騰騰端起了酒杯,許財富也端起來酒杯,姬思忠才孫子似地:“王書記、財富哥,我們一塊干了這杯酒?!闭f完他彎下腰兒,端著酒杯挨著個的,和王國慶、許財富,碰完杯,三個人一飲而進。
姬思忠接著又把王國慶、許財富,面前的酒杯到滿了酒,坐下了身。
許財富笑嘻嘻地:“王書記,你可不能小看了,思忠同志啊。思忠同志,是我們村里的,改革開放、發(fā)家致富的,帶頭第一人。他思想開放、有魄力、登的高看的遠,敢于擔(dān)當(dāng)、干事果斷、雷靂風(fēng)行,他是個人才。并且他還是,我們村里的,第一個萬元戶兒、第一個雙萬元戶兒?!?p> 王國慶高興地:“我早就有耳聞,恨我們相識忒晚了。我們國家現(xiàn)在的形勢是,改革開放、發(fā)家致富。我們村級兩委班子,往后選撥、任用村干部兒,就得選撥、任用,賽思忠這樣的,思想開放、有魄力、敢于擔(dān)當(dāng),能夠帶領(lǐng)著,全村的老百姓,走發(fā)家致富道路的村干部兒?!?p> 許財富抽了一口煙,話鋒一轉(zhuǎn):“王書記,這回村兩委班子換屆,你看是不是,給姬思忠同志,在村兩委班子里,找個什么差使干干呢?”
王國慶一晃悠,斗大的腦袋瓜子,坐直了身:“那是肯定的嘍?!?p> 姬思忠立刻,點頭如雞啄米似的,如果面前要是,沒有飯桌子擋著,他兩條腿一發(fā)軟,準(zhǔn)得給王國慶跪下:“謝謝王書記、謝謝王書記。我謝謝你對我的大恩大德,你對我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p> 王國慶:“你不用謝我,咱們倆是好朋友嘛?!?p> 許財富扭頭看著姬思忠:“思忠兄弟,一開始我跟你,說什么來呀?王書記這個人,是個有恩必報的大好人,賽王書記這樣的人,現(xiàn)在個這年頭子,你還上哪找去呀。你就賽老輩子的那勁上,王花、花錢買了個爹似的,你得把王書記給供起來。你千萬別忘了,王書記對你的知遇知恩,你千萬的別辦,卸磨就殺驢的,沒有人心的事兒?!?p> 姬思忠連連點著頭兒:“是是是、是是是,我下輩子都忘不了,王書記對我的好處?!?p> 王國慶:“咱什么話都別說了,咱們就喝酒吧,這話都在酒杯里頭哪。”王國慶說完,端起了酒杯,自己就一飲而進。
許財富、姬思忠也連忙,端起了酒杯,陪著王國慶,喝下了各自的一杯酒。
姬思忠放下了酒杯,拿起了筷了,殷勤的讓道:“王書記、財富哥,你們多吃菜,揀著己個可口的菜吃。趕一會兒,我叫老板娘,再把菜譜拿來,你們挑著己個愛吃的菜,再點幾個菜吃?!?p> 王國慶:“不用了不用了,往后咱就是好朋友了,你就別客氣了?!?p> 許財富:“思忠兄弟,你要是有這個心兒,下回你再帶著王書記,還來這個飯店里吃飯。這個菜再好吃,也不能一下就吃全客了,要么下回再想來,就沒有什么想頭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呀,思忠兄弟?”
姬思忠:“是是是,是這個道理?!?p> 三個人又干了一杯酒,放下了酒杯,都拿起了筷子,揀著自己愛吃的菜,就下了手,大口小楦的吃上了。
許財富一伸脖子一瞪眼,咽下一口肉去,望著王國慶:“王、王書記,過些個日子,村級兩委班子換屆,各村的候選人,鎮(zhèn)黨委、鎮(zhèn)政府,心里有普了嗎?這也沒有外人兒,你前透漏給我們倆,一點消息行嗎。特別的是,我們村的消息?!?p> 王國慶抽了煙,瞇縫著一對小內(nèi)乎眼兒,看著許財富:“財富兄弟,鎮(zhèn)黨委、鎮(zhèn)政府,對你們村下一屆,兩委班子成員的候選人,有什么消息我不知道。反正我個人,對你們村里的,下一屆兩委班子的候選人,心里有了小九九了,特別的是你們村的,黨支部書記一職,非換不行啊。要換一個有工作能力、能聽上級話的人,來擔(dān)任你們這個,大村的黨支部書記。財富同志,我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不明白嗎?”
許財富頓時茅塞頓開,連連點著頭兒:“明白明白。王書記來,咱們端起酒杯來喝酒。!”
三個人酒足飯飽以后,接下來干的那種,下流的事就不必言表了。
半夜時分陰云密布,一陣北風(fēng)過后,紛紛揚揚的下起了春雪。不一會兒,春雪就掩蓋住了,田間里正在,返青的麥苗兒、和大地上的,殘草雜葉兒。
數(shù)日之后的一天上午。
靳強正在學(xué)校,翻蓋教室房屋的場地,和瓦木匠師傅的包工頭兒,商量著進蓋,教室房屋材料的事兒。
村治保主任黎包齊,匆匆忙忙的,由遠而近走過來,直接走到了,靳強的面前站住,對靳強:“大侄子,鎮(zhèn)紀委的勾書記、跟小韓秘書來了。他們叫我來叫你,叫你上村支部去,他們有事跟你說?!?p> “噢、我這就去?!苯鶑姾屯吣窘车模瑑蓚€包工頭兒,打了個招呼兒,便匆忙的向,村黨支部走去。
靳強來到村黨支部門前,推開房門一看,見鎮(zhèn)紀委的勾書記,和小韓秘書,正臉對臉的坐在,辦公桌兩邊兒,低聲的交談著什么。兩個人見靳強,推門進了屋,就停止了交談,扭臉看著靳強。
靳強趕忙熱情的,走上前去和兩個人,打過招呼兒,就坐在了著靠屋墻的,一把椅子上了。
勾書記雖然是,臉上帶著笑容,但是說話的語氣上,帶有幾分嚴肅、認真:“靳強同志,今兒個我跟韓秘書來,是代表鎮(zhèn)黨委,跟你談話來的?!?p> 靳強一聽勾書記的話,心里一沉:“勾書記你們找我,談什么話呀?我在工作上,犯了什么錯誤了嗎?”
勾書記:“你在工作上,到?jīng)]有犯什么大的錯誤。只是你跟不上,改革開放的步伐,老是按照過去,生產(chǎn)隊時期的,老傳統(tǒng)干事兒、工作。鎮(zhèn)黨委考慮到,你不能盡快的,帶領(lǐng)杜柳村的,全體村民脫貧致、富奔小康。經(jīng)鎮(zhèn)黨委開會研究決定,暫時停止你,杜柳村黨支部書記的職務(wù)。村支部書記的職務(wù),暫由村長,許財富同志代理。靳強同志,你有什么意見嗎?”
靳強等勾書記把話說完,心理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知道了醋在哪酸的,鹽在哪咸的了。他立刻就站起來,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地:“我什么意見都沒有。勾書記,還有別的事嗎?”
勾書記笑微微地:“靳強同志,你不要有什么思想包袱,這是工作的需要。你雖然不是,支部書記了,可是你還是一名黨員。我希望你往后,不論是在哪個,工作崗位上工作,你都要為全村的人,盡快的脫貧致、富奔小康,起到積極的,模范帶頭作用。”
靳強:“勾書記,這個事你盡管放心吧。我時時刻刻,都不能忘記了,我是一名共產(chǎn)黨員,我一定不忘初心、牢記使命。我走到哪都不會,給我們黨、我們的政府,臉上抹黑的,我在哪個崗位上,都會盡心盡力的,為人民服務(wù)的!”
勾書記:“你能有這個態(tài)度兒,我就放心了?!?p> “我走了?!苯鶑娬f完走出屋去。
靳強在村黨支部出來,就心事重重的回了家。他回到家以后,就把勾書記,找他談話的內(nèi)容,詳細的和他的妻子,石慧講述了一遍。
注:石慧在陳領(lǐng),開辦的箱包廠里,上夜班兒,白天在家里睡覺休息。
石慧正躺在,被窩里睡覺哪。她聽完丈夫的講述以后“騰”的一下,撩開了被,就坐起身來了,急赤白臉的,沖著丈夫喊道:“什么他媽的這個、那個的呀?都是那個老矬(指王國慶),背地里搞的鬼!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不行,我得上鎮(zhèn)里,找那個矬子去。就這么著不明不白的,不用你了可不行!”
靳強:“你找他能解決的了,什么問題呀?”
石慧:“他能給我解決,證明你不是因為,貪污老百姓,錢的問題就行!”
靳強:“用的著他解決嗎?清者自清?!?p> 石慧:“你就是一個大叫驢的黑“XX”打灶筒,你上灶筒里頭剛爬出來,你還有個白的了嗎?”
靳強:“我心里頭沒有病,不怕吃冷年糕,不做虧心事兒,不怕鬼叫門兒。”
石慧:“你心里沒有病,我心里有病,我心里有病,也是怕你,挨冤的病!”
靳強:“你快著給我拉倒去吧,你別給我找事了。你要知道,歷來都是,邪不壓正的!”
石慧:“你說的這話都是謬論!”
靳強:“我說的這話,怎么是謬論呢?”
石慧:“邪不壓正是要看,邪的力量大小而定的。邪的力里正大的時候,正的力量正小的時候,邪照樣的能壓正,正是要受冤屈的!即便是以后給正平了反,正得受多的冤屈呀?偉人說過一句話: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shù)人的手里?!?p> 靳強:“我不跟你理論高,我說不過你,我也就別給我,添亂了行嗎?”
石慧:“可了不得了,我現(xiàn)在怎么,還落了個給你添亂呢?我提前跟你,說什么來呀?你哪一點依著我了?我告上你,你要是依著我一句話,你也到不了,現(xiàn)在這個份上!”
靳強:“我到了哪個份上了?”
石慧:“叫人家不明不白的,把你這個支書給撤了唄!”
靳強:“撤就撤了唄,我在哪不是,為人民服務(wù)哇?”
石慧:“你說什么,你還要為人民服務(wù)?你再為人民服務(wù),我準(zhǔn)跟著小陳蛋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