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九章令人憤恨
鄒兵全堅定地:“不行!我們沒有把事情的,真相調查清楚之前,這個社員大會不能貿然召開,沒有調查研究,就沒有發(fā)言權”
范祥照:“是啊,李代表,鄒支書說的對,我們怎么也得把事情調查清楚了,再對李真鋼同志作出處理,要不然對李真鋼同志有些不公平了。”
李慣深瞪著眼:“怎么對他不公平了?”
范祥照:“李代表你想,一旦開了李真鋼同志的會,李真鋼就等于受了處分,他還年輕,如果他背上一個處分,會影響他將來的前途的,組織上一定要對他負責呀。”
李慣深:“范祥照,我早看出你這個人的思想來了!你的思想有問題、你非常的危險哪!”
鄒兵全:“慣深同志,咱們打壞了瓶說瓶,打壞了罐說罐。別牽扯的忒遠了,把事情越說越復雜化了?!?p> 李慣深:“好哇!咱們就打壞了瓶說瓶,打壞了罐說罐。這個社員大會,現(xiàn)在你召開不召開?”
鄒兵全:“事情不調查清楚了,現(xiàn)在這個社員大會,召開不了?!?p> 李慣深氣的暴跳如雷:“鄒兵全!我算是看出來了,杜柳村的黨支部以你為首,都在袒護李真鋼。你們黨支部人的思想上都有嚴重的問題!”
鄒兵全也瞪起了一雙眼睛:“李慣深!你可以說我的思想上有嚴重的問題,你絕對不能說,杜柳村黨支部的人,思想上都有嚴重的問題!”
李慣深用力一擺手:“好好好、好好好。鄒兵全、我就問你社員大會,你現(xiàn)在召開不召開吧?”
鄒兵全:“李慣深,我也明確的告上你,不把事情調查清楚了,這個社員大會召開不了。我們村黨支部,得對村里的每一個社員負責任!”
李慣深:“那行。今兒個我現(xiàn)在就召開社員大會!”
陳得明站在人群圈的外圍一直沒有說話,他聽李慣深說:他要召開社員會,他的火氣“騰”的一下,就撞到了腦瓜門上了。他立刻就不卑、不亢、聲音不高不低、不緊不慢、一字一板、字字落地:“李慣深同志,你這樣做事兒,是違反組織原則的,你會犯錯誤的!”陳得明把話說完,兩只手扒拉著人,走進了人圈的里面兒,離著李慣深四、五米遠的地方站住了。
李慣深打出世以來,還沒有碰到過一個人敢對他這么說話的哪,他當時就火冒三丈,眼珠子都快瞪流出來了,而且倆眼珠子,被心火燒了個通紅。他怒視著站在他面前的陳得明,臉上的肌肉“突突突”劇烈的跳動著,兩個嘴角抽動著:“你你是干嗎的?你是誰呀?你竟敢在大庭廣眾面前,批評我這個進住村指導工作的代表?你的苦膽也忒大了不是???”
陳得明:“你不應該叫我批評你,你應該做自我批評!”
李慣深看陳得明儀表不俗,說話的口氣非常強硬,他也有腦筋,謹慎地問:“你的膽怎么恁么大呀?你告上我你到底是誰呀?”
陳得明:“我是杜柳村黨支部委員,第四生產(chǎn)小分隊的隊長陳得明!”
李慣深進駐杜柳村那天,召開全村社員會時,陳得明有事外出不在家,開會的時候他沒有參加,所以李慣深不認識陳得明。不過李慣深早就聽說過,陳得明這個名字,他了解陳得明的一切情況。李慣深一聽對面的這個人,自我介紹就是陳得明,他的火氣當時就消退了一大半兒。原來他在這三十多年里,凈跟老鄉(xiāng)親們裝了渾了,他也是怕硬氣的人??墒撬麃砹藗€死驢不倒架,他指了一下陳得明:“陳得明,我告上你,你別覺著己個過去怎么著,過去是過去,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我這會馬上回公社,把你們村今兒個的事兒,洰報給公社領導!”李慣深說完,氣沖沖的闖出了人群兒。
李慣深回到公社里,向公社黨委就祥細洰報了,今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在公社黨高官蘇建軍的主持下,公社黨委成立了調查組,進入杜柳村進行深入、細致的調查之后,公社黨委經(jīng)過討論、研究決定,給予了鄒兵全等干部批評、教育的處理。對李真鋼口頭批評。同時對饒克信不給予表彰的決定。李慣深繼續(xù)駐杜柳村指導各項工作。
李慣深對公社黨委,作出的這一系列的處理決定口服心不服。他認為蘇建軍書記,有意識的袒護鄒兵全等人。從此他對蘇建軍書記耿耿于懷,對鄒兵全等人懷恨在心。
景書蘭在地里干著干著活兒,覺著頭昏眼花的,開始她忍著、堅持著沒有吱聲,繼續(xù)干活兒。過了一會兒,她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她才跟范祥照請假回了家。
景書蘭昏昏沉沉的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她走到半路的時候走不動了,她就坐在了道邊上,低下頭、閉上了眼睛。此時她頭暈的不行、心里也難受,她真盼著有個人在此路過,幫個忙把她送回家。
姬思忠從村里走出來,要到地里去記工。他順著景書蘭坐著的這條道,沖著景書蘭走過來。他離著老遠就看見,道邊上坐著個人了。當他走到這個人近前,他看出是景書蘭了。他走到景書蘭的面前站住,問:“嬸子你坐在這干嗎呢?”
景書蘭由于頭非常的暈沉,心里也十分的難受,她沒有聽出是姬思忠的聲意來,她只是聽到有人和她說話兒,她的心里甭提有多高興了。她心想:把自己的情況和路過的人說一下,讓路過的人幫個忙,把自己送回家得了。她免的抬起頭來,定睛一看原來是,自己疼愛的姬思忠,她更加一個高興,心里有了底,連忙對姬思忠說:“思、思忠,我、我有點不好受,你、你把我送的家走吧?!本皶m說完,可憐巴巴的望著姬思忠,盼望著姬思忠能爽快的,答應她的要求。她萬萬也沒有想到的是,姬思忠竟然給她的是,一個晴天霹靂的回答。
姬思忠皺了一下眉頭:“大、大嬸兒,我這會可沒有空兒,把你送到家走,我還得緊著上地里記工去哪。”
景書蘭央求道:“思、思忠啊,我實在走不動了,你你就前把我送到家走吧,大、大嬸求你了?!?p> “大嬸你就己個家走吧,我不能為了把你送到家走,當誤了記給社員記工去,我我要緊著上地里記工去了?!奔贾艺f完,轉身小跑著離去了。
景書蘭模模糊糊的,望著姬思忠遠去的背影,心一涼、一著急,心里頭一別扭,頭“轟”的一下,眼前一黑,身子往前一撲,就趴在地上閉上了眼睛,就再也沒有睜開。
當路過的人們發(fā)現(xiàn)了景書蘭的時候,她己經(jīng)停止了呼吸,離開了人世。一個心底善良年輕的女性,就這樣被一個道貌岸然,忘恩負義的偽君子,給當誤了治療病情的,寶貴時間葬送了可貴的生命。對于姬思忠的行為,怎能不讓人們憤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