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酒只應天上有,人間…人間……”
放下手中的裝著酒的竹簡,程咬金卡文了,歪著頭看向李承乾漲紅了臉說道:“你來?!?p> “此酒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彪S口把詩補上,李承乾已經不知道這到底是誰抄襲誰。
說程咬金抄襲賀知章的,可賀知章寫的是人家哪得幾回嘗。(這首詩應該是賀知章張旭合伙作的,尤其是后面這一句就是張旭寫的)
說是抄襲乾隆的,可乾隆又是從杜甫那改的。
可是,算算時間,賀知章杜甫這會兒他們的娘都還不知道出生了沒呢!
至于那個野豬皮的頭子?
沒有網,沒有電腦,李承乾還真的搜不出野豬皮他們家祖宗在大唐時是什么鬼。
“對,就是這樣?!边种笞彀?,程咬金很是得意地說道:“承乾,俺老程作的怎么樣?”
“好,服了?!?p> 大拇指一豎,李承乾真的是服了。
兩斤多五十幾度的高度酒空腹喝下還沒爬桌底,這那能不服。
“服了就行?!鄙焓峙呐睦畛星募绨?,程咬金笑道:“承乾你剛才不是問俺老程你那愍王的封號是誰給陛下提的意見嗎,那俺老程就告訴你就是你想的那個人?!?p> “謝程叔告知?!?p> “俺老程可什么都沒說?”
“承乾自己猜到的?!?p> “那這買賣……”
“那看程叔你是只想要這樁生意還是想……”頓住話頭,李承乾望著程咬金笑笑沒有繼續(xù)往下說。
“承乾你還有別的買賣?”盯著李承乾,這一刻的程咬金那還有剛才醉眼朦朧的樣。
“若論家底,某比不了程叔你們,可是若比這里面裝著的東西,”指指自己的腦袋,李承乾很是自信地站起身說道:“普天之下,誰又能比得過某?!?p> “是嗎?難道連朕也比不過你?”
“當然?!?p> 隨口回了句,一回頭,看著邁步走進來的李世民,李承乾有些傻眼。
都說別裝叉,裝叉被雷叉。
自己這是……出門不看黃歷,所以流年不利了。
李承乾很郁悶,也很小心。
“臣見過陛下。”
“啪”
伸手把擋在自己面前的李承乾撥開,李世民鼻子抽了抽,看著程咬金問道:“知節(jié),你又偷朕藏在御書房的酒喝了?”
“陛下你可別冤枉俺老程,俺是那樣的人嗎?”抱著竹簡,程咬金一本正經地說道:“再說了俺老程那叫拿不叫偷。”
“哼,不告而取謂之盜?!比咏o程咬金一個白眼,李世民也懶得跟這個混不吝的計較,落坐后說道:“諸位愛卿都坐吧。”
望著跟著李世民一起走進御書房的大佬們,李承乾很乖巧地行禮喊道:“承乾見過長孫大人,見過藥師伯父,見過房伯父,見過……”
“承乾你進宮怎么不換身整潔的衣袍。”聽到李承乾見禮的話,長孫無忌心有不滿,直接挑刺。
“《憫農》二首,長孫大人只聽過第二首了,”看著長孫無忌那白白胖胖的臉,李承乾不答反問道:“那要聽聽第一首嗎?”
“《憫農》有二首?”不待長孫無忌說話,房玄齡已搶先問道:“那另一首?”
“房伯父不忙,先坐下喝杯湯茶潤潤喉。”
扶著房玄齡坐下,李承乾掃了眼御書房中已經坐下的眾人,眼睛一亮,開口說道:“在座諸位叔伯中,若論書法,承乾想應該沒人勝得過褚侍郎,那么今日不如由承乾口吟,褚侍郎執(zhí)筆,寫下這首《憫農》上如何?”
“褚卿意下以為如何?”看向褚遂良,李世民實則也是想看看自己這嫡長子又在玩什么花樣。
“陛下有令,殿下譽贊,臣慚愧?!弊鳛橐粋€喜好功名的人,褚遂良嘴里一邊謙虛,手上卻一點也不慢。
“那承乾獻丑了?!币姷椝炝家呀洔蕚浜?,李承乾抱拳作了四方揖,清清嗓子,面向長孫無忌吟道:“《憫農》,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閑田,農夫猶餓死?!?p> 靜,很靜,很安靜。
隨著李承乾最后一個死字落下,此時御書房的空氣好像都停此了流動。
“好。”
半響。
看著突然大聲叫好的房玄齡,看著他臉上那涕淚縱橫的樣,想到他的年齡,李承乾嚇了一跳,有些擔心。
要是老房突然因此掛掉,自己人頭能……能保得住嗎?
“陛下,老臣慚愧啊,兢兢業(yè)業(yè)這么些年,老臣以大唐四海已平,萬民已能衣食裏腹,可誰知……”說到這,房玄齡扭頭看了眼邊上一臉擔心看著自己的李承乾,望著李世民繼續(xù)說道:“殿下仁慈,心憂萬民才能作得出如此詩句,恭賀陛下?!?p> “恭賀陛下。”
“恭賀陛下?!?p> “恭賀陛下。”
“……”
望著朝李世民躬身稱頌的眾人,長孫無忌雖然心里有些不甘卻也不得不站起來躬身隨大流,那怕此刻的臉上被人打得很痛很痛。
凡人亦可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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