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東市,酒樓外面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人們一邊看被打的皮開肉綻趴在地上的裝暈的公良池,一邊指指點點小說議論著。
“快看,這人被打的好慘……暈倒了還在打……”
“啊……俺認得他,他好像是……是清揚武館的少當家的……是個十足的玩虧子弟,平時沒少惹事,只是他爹公良卓可不好惹……”
“哼,他也就是仗著他爹,要不然早就被人打了,怎會等到現(xiàn)在,打的好……”
“誒,那為啥連酒樓掌柜的一起打???”
“俺聽說是這酒樓的飯菜不干凈。”
“我說前幾日在這家酒樓吃飯,怎么鬧肚子呢……感情是這么回事……”
在外面圍觀的人群把道路都圍的水泄不通。
酒樓里面
“大人,這人也暈了,還要打嗎?”一個臉黑黑的兵士,手拿染血的水火棍,對坐在椅子上的蘇平安拱手問道。
“打,狠狠的打……敢在本官面前裝暈,膽敢欺瞞上官,罪加一等……給我狠狠的打……”
蘇平安知道這趴在地上的公良池是裝暈的,不過也是,那有人暈了,還說著我暈了,我暈了,才暈的,這公良池不愧叫公良池,簡直腦子里進了一池子洗腳水。
“哎呦,大人……饒命,小的公良池再也不敢了……”公良池一聽裝暈罪加一等,立馬哭叫著想要爬起來,此時卻是爬都爬不起來了。
“打!”蘇平安很可能就是這家伙的害得他差點兩次丟掉小命,就恨得牙根癢癢。
“啪啪啪……”
兵士又舉起了水火棍,狠狠的照著公良池那血肉模糊的背上打去,打的公良池哭爹喊娘。
“……哎呦,……我的娘啊,大人饒命啊……”
又打了十仗,趴在公良池兩眼翻白,口吐白沫,顯然是快撐不住了。
“大人,這小子看起來快不行了,再這樣打下去恐怕……”士兵怕鬧出人命,停了下來,對蘇平安一拱手道。
蘇平安正要說話。
“轟……!”外面響起一聲好似燃放煙火炮竹的聲音。
門外人群立馬讓開了一條道路來,只見一名中年人,身高八尺,身著錦袍,腰佩長刀,看起來孔武有力,氣勢不凡,正是清揚武館的館主公良卓。
在他身后還跟著一個鷹鼻大漢,太陽穴鼓著,腮幫子努著,身著褐色皮襖,腰挎一柄無鞘短劍,看起來也是個練家子,正是公良卓是門客皮武。
“慢著?!?p> 一聲大喝,兩人從酒樓外面走了進來。
公良卓看了一眼趴在地上被打的皮開肉綻的公良池,臉色立馬陰沉了起來。
他大手一揮,望向蘇平安,冷然道。
蘇平安被公良卓只是這么一望,便感覺背后涼氣直冒,激靈靈渾身打了冷顫。
趴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公良池,看到他爹來了,好像見到了救命的稻草,眼中浮現(xiàn)一絲喜色,想要說什么,此時卻是被打的連話也說不出了。
“爾等何人,竟敢妨礙本官辦理公務?”蘇平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望著走進來的公良卓兩人,大聲喝道。
說話時,順便用勘察術看了一下突然闖進來的兩人。
姓名:公良卓
屬性:體質65,力量81,敏捷73
狀態(tài):極佳
先看下公良卓,又看下那名公良卓身后的鷹鼻大漢。
姓名:皮武
屬性:體質57,力量74,敏捷62
狀態(tài):極佳
蘇平安看了這兩人屬性,不由就是倒吸一口涼氣,眼皮猛然跳了兩下。
但是很快便穩(wěn)定住了心神,心道:“老子是官,他們是民,老子怕個毛線?。 ?p> 酒樓外響起了一陣小聲的議論聲。
“……這不是清揚武館的館主,公良卓嗎?此人可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啊……”
“是啊,聽說他的大徒弟在京城里當官,可不好惹?。 ?p> “怪不得……我說這人怎么敢公然妨礙大人辦公事,原來是有備而來。”
公良卓對蘇平安一拱手,不急不緩道:“這位大人……某家復姓公良,單字一個卓,身旁這位是某家的故交皮武,敢問閣下可是正九品仁勇校尉蘇大人?!?p> 他一邊說著望了望皮武,又對蘇平安望來,眼中卻帶著一絲高高在上之意。
蘇平安雙眼微瞇,打量了一下公良卓和皮武,緩緩道:“正是本官,爾等既知本官,見到本官為何不跪!”
話音陡然抬高了幾分。
“跪下!”立在兩側的十名士兵歷聲喝道,并同時拔出腰間的佩刀。
公良卓和皮武臉上只是帶著冷笑和一絲殺機,冷冷的盯著蘇平安,并沒有絲毫動作。
酒樓大廳內的氣氛仿佛立刻凝固了起來,空氣中隱隱還帶著一絲令人心驚膽寒的殺機在周圍涌動。
立在蘇平安一旁李天霸,單手死死的按在腰間的刀柄上。
“莫非你對某家也動手不成!某家大徒弟是朝廷命官,比你這個九品芝麻官大的可不是一點點,你可要小心官位不保?!惫甲垦壑懈‖F(xiàn)一絲輕蔑和威脅之意。
蘇平安最恨別人威脅他了,可不管他大徒弟是干什么的,再者說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他把公良池打的剩半條命了。
對方很可能就是想要他小命的幕后指使,這已經(jīng)鬧得不可開交,勢同水火了。
既然沒有挽回的余地了,為了自己小命,也要把對方干死再說。
他望著公良卓,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大聲喝道:“公良卓,你敢威脅本官,罪可當誅,拿下他們!”
蘇平安嘴里說出罪可當誅,心里卻是暗暗在想:“這個罪可當誅是不是說的嚴重了……管他呢,只要能唬人便好?!?p> 公良卓沒想到,蘇平安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根本不吃他這一套,尤其聽到罪可當誅的時候,心里也是一跳,頓時心里慌了起來,臉上也沒有了先前的鎮(zhèn)定自若之色。
他公良卓的大徒弟即便是在京城當官,但是他自己說到底也不過一介平民。
他怎么也不敢公然和在執(zhí)法的蘇平安作對,和蘇平安作對就是和朝廷作對,他可不想被朝廷通緝,亡命天涯。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他以前也是江湖上的鼎鼎有名的人物,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