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離開了那座人族的城池,走向了北域之路。
前行的途中,蕭逸將那本書籍翻開看了幾頁。
最終,蕭逸一臉哭笑不得的看向了離月。
“怎么了?”
離月見蕭逸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而且還看向自己。離月表示很疑惑,也不明白蕭逸為什么會露出這種神態(tài)。
“我們被騙了,那個黑心商人……還真不是什么好人。”
蕭逸目光復(fù)雜的將那本古樸的書籍遞給了離月,離月接過書籍,在打開翻看了幾頁后,離月啪的一聲便合上了書籍。
“走,我們回去問問?!?p> “居然敢騙我們,我看他是活膩了??!”
蕭逸拉住了欲要重新回轉(zhuǎn)那座城池的離月,對它搖了搖頭。
“不必,那掌柜既然敢騙我們。他自然是有這個信心,根本不怕我們回去找他的麻煩?!?p> 蕭逸笑了笑,并沒有像離月那般被氣的跳腳。
離月瞪了一眼蕭逸,那架勢,就像是想要將蕭逸生吞活剝般。蕭逸打了個哈哈,連忙往后退了退。
“行吧行吧,那就不去找他的麻煩。”
離月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沒有回去找那掌柜的算賬。
蕭逸從空間戒里取出一柄劍,而后踏在了上面,離月的身形在混沌霧靄中變化了一陣,而后一只黑金色小鳥從其中飛了出來。
離月站在蕭逸的肩頭,與蕭逸一起踏上了北域之行。
于此同時,域外的大戰(zhàn)也告一段落。太玄神朝的援兵趕到了,最終毀滅神庭無奈之下,在永恒鎖鏈的掩護中退回了恨天星域。
毀滅神庭總庭主徐冥在臺階下默默的坐著,一臉的悶悶不樂。
狴犴上前拍了拍徐冥,笑著對徐冥說道:“沒事,這一次雖然無功而返。但是我們還會有下一次,不要急于一時,總有一天我們能完成大人交給我們的任務(wù)的?!?p> 徐冥抬頭看了一眼狴犴,有些悶悶不樂的說道:“哪會有這么容易。”
“哦,對了,嚴(yán)慕長老去哪里了?”
“回來后我就沒有見到他,他去做什么了?”
狴犴皺眉思索了一陣,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神色有些許不好。
“他去看他的夫人和一雙兒女了,聽說是去北域了。沒說什么時候回來,不過,估計應(yīng)該三兩個月就回來了?!?p> “哦……,是這樣??!”
“去看看也好,他和我想象中的妖神后裔不同。他還是有人情味的,老人家比較隨和?!?p> “等他回來了,就讓他來見我吧。我有一點事,還需要他幫我處理一下?!?p> 徐冥站起了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而后揚長而去。
狴犴站在風(fēng)中一陣凌亂,不明白這位毀滅神庭的總庭主大人,跟他說這些話的意思。
北域大地,嚴(yán)慕此時站在滿目瘡痍的家門前,他雙手顫抖的推開了那一扇木門。
嚴(yán)慕此刻恢復(fù)了本來的樣貌,此時已經(jīng)不在老邁。他是一個青年的樣子,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憤怒到了極點。
“是誰?!”
“到底是誰?!”
嚴(yán)慕又急又怒,但卻不知道是何人對自己的家人出手。
毀滅神庭的一處分庭勢力已經(jīng)從這里消失,紫云皇朝也早已在茫茫人海中徹底被淹沒。
北域的幾大皇朝親自出手,大夏鎮(zhèn)北王領(lǐng)兵前來討伐,自然是要以血腥的手段將所有叛亂者全部撲殺。
很不幸的是,戰(zhàn)火蔓延之日,嚴(yán)慕的家人最終也受到了波及。屠刀永遠不會分辨對方是誰,只有揮刀落下之時,才能看清腳下的枯骨到底是什么人。
嚴(yán)慕在那里大吼,一位天圣的怒火震動十方,吼動山河百萬里。驚得紫云皇朝的遺民全都瑟瑟發(fā)抖,不敢有一句話道出。
于此同時,蕭逸此時也趕到了北域大地。
一道驚天大吼震動十方,蕭逸腳下的長劍晃了晃,有些不穩(wěn)。
離月金燦燦的瞳孔中綻放異芒,緩緩對蕭逸開口道:“逸,下面的那人。你看看,是不是嚴(yán)慕那個老頭?”
蕭逸的劍眉皺了皺,一雙宛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緩緩?fù)路娇慈ァ?p> 蕭逸很驚訝,那還真是嚴(yán)慕那個老頭。雖然不清楚對方為什么變換了一下形態(tài),但是蕭逸能夠斷定,那種氣息絕對是嚴(yán)慕身上獨有的。
“?。“?!啊!啊……!”
“是誰?”
“到底是誰?”
“敢殺我的家人,我看你們真是不想活了!”
嚴(yán)慕身形一轉(zhuǎn),感受到了蒼穹上似乎有兩道氣息存在。
“是你們?”
嚴(yán)慕雙目充血,身上綻放出無比可怕的殺意。
“好膽,殺了本座的家人。竟然還敢回來,正好,本座這就斬了你們。提著你們兩個鼠輩的人頭,去祭拜她!”
嚴(yán)慕?jīng)_霄而上,手掌緩緩張開。
一道巨大的手印沖霄而去,直接就朝著蕭逸拍了過去。
蕭逸見此,當(dāng)即就變色了。
“你瘋了?”
,蕭逸急忙躲閃,同時對嚴(yán)慕厲聲喝道:“你想做什么?”
“呵呵哈哈哈哈……,我想做什么?!?p> “這句話,應(yīng)該我問你們這幫混賬東西才對吧!”
嚴(yán)慕不管蕭逸的大喝,第一時間并沒有認(rèn)出蕭逸。
他一步一步登天而上,每一步的落下,都使得虛空崩碎,天穹顫抖。
嚴(yán)慕的身后漸漸出現(xiàn)一道模糊的巨大身影,那道身影偉岸無雙。站在嚴(yán)慕的身后,正在俯視著萬古諸天!
宏大的誦經(jīng)聲響起,那道巨大的身影雙手合十,似乎正在催動著某種禁忌密法。
“九皇敕令,泯滅之雷!”
那道身影大吼,天穹上出現(xiàn)了無數(shù)道彌漫著泯滅之力的雷霆。那些雷霆極為難纏,剛一出現(xiàn),便朝著蕭逸猛力劈了下去。
“轟隆隆……”
天雷轟鳴九霄,震動十方。帶著湮滅的氣息朝著蕭逸砸下,似乎是要將蕭逸徹底湮滅在歲月中。
蕭逸面容嚴(yán)肅,不再如往常那般嘻嘻哈哈。
此時他雙目微瞇,身后也出現(xiàn)一道驚天異象。
那是兵主神法相,也是蕭逸最為厲害的殺手锏之一。
兵主神之威,昔日曾橫推萬世無敵。
就算是放在這一世,兵主神的威嚴(yán)和不朽之威也覺不容許一絲一毫的冒犯!
“開!”
兵主神法相的四周出現(xiàn)億萬軍團,一道道旌旗獵獵,被狂風(fēng)吹的呼嘯不止。
比太古妖神虛影更加宏大的誦經(jīng)聲響起,其音震動萬古諸天。歲月在流逝,時光在消弭。
泯滅天雷被一道驚天殺意震的爆碎,烏云在這一聲大喝之下,也瞬間煙消云散。
“好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看本座斬你頭顱!”
嚴(yán)慕的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不過片刻后便化為了更為驚人的殺意。
嚴(yán)慕與蕭逸交起了手來,他們之間的征伐驚天動地。
蕭逸被嚴(yán)慕打得咳血,不能與嚴(yán)慕正面力拼。
他沖霄而去,剎那間身影消失在了茫茫天地間。
“休走!”
嚴(yán)慕緊隨其后,身軀化作一道天虹,也朝著蕭逸追去。
半日后……
嚴(yán)慕鼻青臉腫都被蕭逸從一處古木參天的林子里拎出,蕭逸滿臉的不高興。
“嚴(yán)慕長老,你說說。到底是出了什么樣的事?讓你不惜追著我打?!?p> 蕭逸一臉的不高興,這人是個火爆脾氣不假。但是像這種無緣無故就追著自己打的人,蕭逸心中也是很不喜的。
無緣無故的被人追著打一頓,誰心中能沒有怒火?
嚴(yán)慕尷尬的笑了笑,此時他的神色無比的尷尬。似乎在認(rèn)出蕭逸身份之后,他也很詫異。
“圣子大人,您怎么來北域了。”
“這是一個誤會,一個誤會……”
“誤會?”
蕭逸狐疑的看了一眼嚴(yán)慕,那一雙璀璨的眸中,似乎有些許光芒閃耀,似是已經(jīng)看透了嚴(yán)慕內(nèi)心深處的秘密。
兩人交談了一陣,離月在旁默默聆聽。當(dāng)兩人聽聞到嚴(yán)慕的妻子與一雙兒女慘死的消息后,他們的神色都有些訝異。
不過,蕭逸感受更多的。乃是憤怒,而且還是,極致的憤怒。
“混賬!”
“此事絕不能善罷甘休,到底是誰做的。都要查清楚,敢對我們出手,一定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蕭逸額頭上青筋暴起,似一條條游走的螭龍,蜿蜒而猙獰。
“嗚嗚嗚……”
嚴(yán)慕默默的捂嘴哭泣,這一次北域之行。他本來是來接自己的妻子與自己的一雙兒女,帶上他們一起去南域。
可是誰又能想到,當(dāng)日一別之后,竟然會是永別!
嚴(yán)慕回到在北域的小家后,沒有看到妻女。只看到了地上大片大片的血跡,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妻子和一雙兒女若是出了事,自己會變成什么樣子。但是如今的蕭逸,已經(jīng)表明了毀滅神庭對此事的態(tài)度。
蕭逸的眸光微轉(zhuǎn),對著離月密語了一陣。
“嗯……,嗯……,好。姑且就這么辦吧。”
離月點著頭,已經(jīng)同意了蕭逸的話。
南域……
毀滅神庭!
天鏡一陣閃爍,散發(fā)出璀璨的光芒。
“大人!您有何吩咐?”
徐冥微微躬身,對天鏡中的那人開口道。
“我要你對北域施壓,你可有信心?”
一陣低沉的聲音響起,天鏡上映現(xiàn)的那人態(tài)度很冷淡。似乎對徐冥沒有任何興趣,只有這樣一道淡淡的冷漠聲音響起。
“謹(jǐn)遵大人法旨!”
徐冥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對北域施壓,他們毀滅神庭還是能做的到的。
毀滅神庭的弟子多大數(shù)十萬之眾,而且絕大部分,都是有貨真價實的修為的。而且,這些年來毀滅神庭一直在積攢力量,而之所以太玄神朝之行不順利。
是因為毀滅神庭的準(zhǔn)備并不充足,但是面對北域的那位人皇。徐冥可以保證,人皇絕對會親自出面,來和他毀滅神庭總庭主來談。
離月點了點頭,非常滿意徐冥對自己的態(tài)度。
“如無其他要事,此事需盡快去做。越快越好,本座需要毀滅神庭的力量!”
“恭送大人!”
天鏡的光芒漸漸暗淡,徐冥站在巨大的天鏡前。他沉默了良久,最終開口了。
“讓狴犴來見我!”
“遵命,總庭主大人?!?p> 一位弟子領(lǐng)命,當(dāng)即便轉(zhuǎn)身去找狴犴了。
半刻鐘后……
“踏,踏,踏……”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徐徐傳來,人未至,那洪亮的嗓門就傳了過來。
“總庭主大人,您有什么急事?還需派弟子親自來尋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唉……”
徐冥嘆息一聲,有些無奈。
“那位大人名我對北域施壓,狴犴,你怎么看待這件事?”
狴犴聞言,眸子不自覺的微微瞇起。
狴犴他冷笑著開口道:“我的總庭主大人,您想讓我怎么看待呢?”
徐冥聞言微微有些錯愕,但片刻后,他便明白了為何狴犴會有這種態(tài)度。
北域那邊,對于昔日的狴犴來說,也沒有什么美好的回憶。
昔日,大夏鎮(zhèn)北王連同戰(zhàn)神殿傳人北帝一起,共同出手將狴犴封印在中州。北域的人族對于狴犴來說,也都不是些什么好東西。他們過于自私和貪婪,而且還偽善的不行。
“那依你的意思是?”
徐冥試探性的開口問道,想最后確定一下狴犴的態(tài)度。
狴犴聞言冷笑,冷冷的開口道:“殺,一個不留?!?p> “只要我出手,就算人皇想留下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狴犴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徐冥,徐冥被狴犴看的有些發(fā)毛,這家伙的殺心太重了。若是不加以遏制,可能他日后證道之時,會直接被心魔吞噬。
但是如今已經(jīng)管不了這么多了,如今要對北域的人族進行制衡。那也沒有別的什么方法,只能讓狴犴親自出手去北域大殺一通。方能顯出毀滅神庭的決心,也能讓人族心存忌憚之下,不敢輕舉妄動。
狴犴啟程了,帶上了毀滅神庭數(shù)十位破命級高手,一路向北而去,殺氣騰騰。
毀滅神庭這頭瘋狂的怪物若是真的打算殺人,一般也沒有什么人能擋得住。因為這頭怪物的戰(zhàn)力很可怕,而且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制服的。
昔日窮極四大域之力,才堪堪將毀滅神庭征伐的腳步阻擋住,可想而知。昔日的四大域天驕,是有多么的痛恨毀滅神庭的存在。
戰(zhàn)火輕易不會蔓延,但是一旦毀滅神庭下定決心,這把熊熊燃燒的戰(zhàn)火,必將會讓四大域都為之顫抖!
毀滅神庭一行人的速度快到了極致,半日后便到達了北域。
第一站,他們選擇了在天秦屠戮一番。
因為昔日對狴犴出手最為兇狠的,就是這天秦的皇主。
“嗷吼!”
狴犴現(xiàn)出本體,一頭渾身繚繞著雷霆的巨獸出現(xiàn),在天秦的邊境大肆破壞。一通亂砸亂殺之后,天秦的邊境被攻破,一座巨城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毀滅神庭數(shù)十位破命級高手,給直接移平!
紫云皇朝廢墟……
蕭逸走在皇城中,看著這昔日繁華至極的皇城,在今日破敗成這個樣子,心中也有無限的感慨。
若不是紫云金甲軍團對他蕭逸出手,他蕭逸也懶得對紫云皇朝暗中出手。
其次,就算紫云金甲不對蕭逸出手。
但是那位紫云皇朝的紫云圣皇,暗中已經(jīng)起了謀逆的心思。
只是紫云圣皇謀逆之心被發(fā)現(xiàn)的及時,并沒有對北域造成多大的損失而已。
“咎由自取,哼!”
嚴(yán)慕冷哼一聲,他與蕭逸同行,默默跟在蕭逸的身后。見蕭逸一副長吁短嘆的樣子,他當(dāng)即冷哼一聲道。
蕭逸聞言有些驚奇,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嚴(yán)慕,而后繼續(xù)向前走。
“嚴(yán)慕長老,你貌似對紫云皇朝會淪落到這幅樣子。好像并不驚奇呀,能說說,這是為什么嗎?”
嚴(yán)慕皺了皺眉,似乎并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
離月見此笑了笑,看了一眼有些懵圈的蕭逸,而后對嚴(yán)慕笑著開口道:“無礙,你不妨給這家伙講一講吧!”
“雖然這件事的幕后者,是毀滅神庭在暗中推動,但是實際上,也是這紫云圣皇野心太大?!?p> 嚴(yán)慕見離月都開口了,自然不敢再耍小心思。
他微微躬身,對蕭逸行了一禮,而后才娓娓將實情講給了蕭逸聽。
昔年,毀滅神庭的高層曾和紫云圣皇達成過一次聯(lián)盟。
只要可以做成那件事,紫云圣皇就可以坐擁北域天下,完完全全的成為這片北域大地的主人。
可惜,毀滅神庭也只是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而已。實際上,毀滅神庭對紫云圣皇也是防備的緊。
紫云圣皇的野心太大,妄圖吞并整個北域和中州古地。
而那個時候的毀滅神庭雖然實力大減,但依舊是有一戰(zhàn)之力的。
紫云圣皇憑借著人皇的器重與青睞,最終將紫云皇朝這個皇朝,發(fā)展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紫云皇朝組建了紫云金甲,而且紫云圣皇,也不止一次的向人皇表示過忠心。
只不過,這只是做給人皇看的罷了。
而且毀滅神庭昔日和紫云皇朝達成的同盟,也只不過是毀滅神庭為了離間北域各大皇朝的手段而已。
而且,毀滅神庭也從未真正打算幫助紫云圣皇,要不然的話,紫云皇朝也不會敗的這么快。
紫云圣皇是一個極其自負(fù)的人,他自認(rèn)為可以將人皇取而代之。
所以他才會與毀滅神庭達成共識,打算在北域掀起一場腥風(fēng)血雨。
只不過,紫云圣皇從始至終都不可能知道的是。他只是一顆可憐的棋子,而且還是用完就丟的那種!
混元之靈
未完待續(xù),后續(xù)更精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