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里冰雪飄絮,望不盡,入眼唯白,不知身在何方,無陽亦無月,一片白雪林,照進心開闊。
漢仁看著眼前的風景,感嘆世界的奇特,只有身臨其境才能感覺到這里的白,這里的風雪并不寒冷,而是清爽。
就如同這片沒有盡頭的白色一樣,看了可以洗塵心,這不是錯覺,這是他真實的感受,造化之美萬物之上!
但他們?yōu)榱松妫仨毧硺湓旆俊?p> “喜報!你對自然有仁愛之心,獎勵你三年間每天栽一棵雪樹?!?p> 漢仁聽見這話,感覺也不錯,看著嬉鬧的眾人,漢仁笑道:“三年時間不急這一時玩鬧,先砍樹造房。”他身先示范,砍樹對他來說太簡單,拿著直刀一刀棵,這種樹內(nèi)紅外白,紅色似血管一般附在樹干里。
怪不得全是冰雪還感覺不到寒冷。
兵器適合砍樹的學生們都加入進來,不會的根據(jù)圖紙造房子,漢仁的速度太快了,而且美觀,他們這些人都停下了腳步,駐足觀看。
雪花紛飛,黑衣男子劈刀,刀出樹下,樹干飛紅,像毛筆蘸紅,肆意揮灑,天地間只此一刀,一黑衣,一白,一紅罷了。
他們看的呆住了,這畫面在他們腦海中久久不散,以至于漢仁到他們身旁卻不知。
漢仁看著狐蘭馨,問道:“馨兒,想啥呢?”
狐蘭馨回神,恍惚間覺得眼前的男子太過完美,笑道:“想著漢仁。”
十萬人搭房子很快,何況他們并不是普通人,天大亮時,營寨已經(jīng)完工了,外邊一圈巨木圍著,八個方位的哨塔,六十四個火樓。
十萬人非常多,電子設(shè)備,電磁都沒用,若有敵來犯,只得靠哨兵通知火樓,火樓冒煙來通報。
漢仁與江韻江韶二姐妹坐在木臺上,他徒弟雪兒梅兒立在身后,他老婆為了避嫌,坐下下面。
漢仁道:“十萬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為了方便行事,還是要多幾個領(lǐng)頭的。
按一千人有一個領(lǐng)頭的,領(lǐng)頭的叫仟長,一萬人有一個領(lǐng)頭的,領(lǐng)頭的叫亻萬長,十個亻萬長和咱們?nèi)齻€人商議,比較方便?!?p> 江韻江韶真沒想到此人不光砍樹本領(lǐng)高,貌似領(lǐng)兵也有一手。都點頭答應(yīng),她們除了修煉,很少修習別的。
“很好,那就拜托你們了,我先出去看看,既然這里有樹,我相信還是有野獸的?!?p> 他們修煉之人雖然只食氣(屬性力)就可,但是能吃口肉磨磨牙也不錯,當然野獸不光可以吃,還有更大的用處。
漢仁道:“有敵來犯務(wù)必點燃大火樓,我一柱香內(nèi)必回?!庇趾屠掀耪f了幾句放心的話,晚上前必回來,這才安心出發(fā),至于那個小子,他敢來,就叫他從此無法生兒。
漢仁左手提著刀,拽開步,腰上甩著小酒葫蘆出了營寨。
他心道:“我有風力,難道不可以踏風而飛?”想到就做。
他縱身一躍,冰雪隨之而起,滿天紛飛,落腳處風起,空中接了一步風力,看著腳下的參天巨樹,聽著耳旁的風雪之音,漢仁哈哈大笑,一步接著一步在天上踏步而飛,把酒葫蘆拿在手中,喝口酒,不由得賦詩一首:
“冰雪飛不住,一步風云起,
我有凌天志,逍遙自在意!”
“喜報!你自行參悟了風遙步,獎勵一點浩然正氣!”
漢仁哈哈大笑,道了一句“此小道爾,能人皆可?!彼⒉蛔载摚膊或湴?,只是空中踏風,讓他感覺脫離了大地的束縛,從此他又擺脫了人族的一個限制,空中大地任他走。
忽然前方樹倒地震,他放輕腳步,落在樹上看去,一群巨大的雪白色的鳥,正在雪地上奔跑。
漢仁數(shù)了數(shù)共有一百一十八只鳥,渾身羽毛雪白,圓圓的大眼睛也是白色的,巨大的爪子也是白色的,他從未見過這種鳥,身有三丈高,鳥的嘴不是尖的,而是一張挒到大圓腦袋上兩只小耳朵的巨嘴,翅膀張開有十二丈長。
這群大鳥在那里跑來跑去,看見棵快枯死的老樹就撞,撞倒就吃樹干里那些紅色的纖維,沒有領(lǐng)頭的,誰吃的快就是誰的,吃飽了就趴在地上睡覺。
漢仁笑道:“好鳥,給我找一本訓鳥的功法?!?p> “忠告!這群雪鳥不用訓,只要給它們吃老樹的樹心就可?!?p> 還有這樣的好事,漢仁左右看去,彎曲的老樹可不少,立即跳下去砍了一棵,拖著劈成兩半的木干過來。
這群雪鳥大眼睛看著,它們看了一眼漢仁,隨后一擁而上,吃了個干凈,吃飽的跑到漢仁腳下趴著睡覺了。
漢仁大笑,一躍而上,站在了那雪鳥的腦袋上,他這才看清,白色羽毛下是一層一片片雪白的鱗片,拿手摸了摸,比鋼硬,怪不得撞那大樹也沒事。
這雪鳥也不理他,任他摸,漢仁估計它們是沒見過人族,關(guān)鍵他不訓這鳥怎么聽話呢?給它吃樹心也是趴地上睡覺啊。
漢仁下來,打算再砍棵老樹來看看,剛跳起來,那幾只吃飽的鳥兒也跟著飛在旁邊,他大喜,砍了百來棵老樹,把這群鳥全喂了,帶著雪鳥飛回了營寨。
此時仟長亻萬長的選拔也結(jié)束了,漢仁和老婆相視一笑,坐到了木臺上。
把此事一說,吩咐下去都去找雪鳥帶回來。十個亻萬長倒也聽話,七男三女先去拿了樹干,給帶回來的雪鳥喂了,那雪鳥就跟著他們了。
他們站在腦袋上,指哪飛哪,很多學生都喜歡這種雪憨憨鳥,笑得非常開心,一個下午尋來了一千只雪鳥。
漢仁道:“有了雪鳥,邪族還不好找?”又吩咐下去,“明天早起,來一千個人乘雪鳥去找邪族或者其他學校的學生,見到了不要露面,立即回來稟告,到時我們在商量對策?!?p> “找邪族是沒問題,而且這雪憨憨識路。但是我建議兩個人同行,這樣方便一些,而且砍老樹會更快。”臺下一個亻萬長說道,此人叫做云杰才,臉白而寬闊,坐在第一位,他們下午經(jīng)過嚴謹?shù)脑囼灒B是識路的,雪憨憨是大家給取的外號。
“依本人看,還得再研究研究,畢竟十萬人,又沒經(jīng)過什么洗腦教育。保不準這些人有叛徒,恰巧又被其他學校的或者邪族發(fā)現(xiàn),又抓了起來以死相威脅,道出了這些秘密,甚至把他們帶來咱們這里,那咱們豈不是自掘墳?zāi)??”這人叫做任飛玉,面色白而細膩,坐在第二位。
“我看還得觀察觀察,不如讓這些出去的人發(fā)天地血誓。”
“什么血誓?”
十個人都討論開了,漢仁笑道:“此乃天時,地利,人和,此次我們不得第一,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