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撕裂的痛傳入了陳柯的腦子里面,陳柯神色疲憊不堪,但依然死死的抓著老人的腳脖子!
“老東西,你一天天的累不累?。俊标惪掠袣鉄o力的嘀嘀咕咕了一句,但手上的力氣絲毫沒見松動!
拓拔橫眉頭一皺“你這種廢物為什么還能說話啊?”
陳柯嘴角瞬間溢出鮮血“關(guān)你屁事,老子這一輩子就還沒有不喜歡不說話的習(xí)慣!”
拓拔橫眼神發(fā)狠的看著陳柯,然后轉(zhuǎn)頭看向了那早已經(jīng)跑沒了影的三個人,他冷笑一聲。
“你的好兄弟們拋棄你離去了,這種同伴沒什么了不起的,要不然,你帶我去找你那三個同伴,我?guī)湍銡⒘怂麄兘o你出出氣?”
聽到這話,陳柯死死抓住拓拔橫腳脖子的手下意識的一松開!
拓拔橫嘴角噙著笑“好小子,真是一個狼心狗肺之輩!”說完直接踏著陳柯的腦袋想騰空而起!
但他才剛剛腳離陳柯的腦袋不到半寸,便又瞬間被陳柯一把抓住了!
“老……東……西,你……你……你真的……你真的……不把你……陳爺爺……爺爺放在眼里面啊!”陳柯雙肩皆斷,僅存有的骨肉相連也只是勉強(qiáng)抓住拓拔橫的褲腳而已!
陳柯如今是半跪在地上的,雙腳掌已經(jīng)徹底融入地面當(dāng)中了,而造成如此結(jié)果的原因就是陳柯的腳脖子已經(jīng)被拓拔橫硬生生的壓斷了!
所以,其實拓拔橫很早就可以脫離掉陳柯的雙手了,最起碼他在雙腳用力發(fā)狠壓斷了陳柯的肩膀的時候,何波三人還沒有離開的時候,拓拔橫是完全沒有問題將何波三人強(qiáng)行留下來的!
“真氣!”
陳柯的腦海里面不斷閃現(xiàn)這個“詞語”,他真的很討厭這個詞語,尤其是現(xiàn)在!
但陳柯不得不佩服“真氣”的玄妙之處!
因為陳柯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來自于身體里面的那股氣流在他身上游走的所有感覺,并且還可以感覺到這股氣流在無時無刻中幫助陳柯提著一口氣!
也就是這口“氣”,陳柯從沒有到了現(xiàn)在還沒有昏迷,也是因為這口“氣”,陳柯現(xiàn)在都沒有叫苦不迭一次!
因此,陳柯以及拓拔橫兩個人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而陳柯的疑惑相較于拓拔橫而言,陳柯的疑惑無疑是最大的那一個!
所以陳柯不得不再一次竭盡全力的抬眼看向這個白發(fā)蒼蒼一身白色衣裳的如仙人一樣的老人!
“小子,你身上有什么重寶不如現(xiàn)在就拿出來讓老夫瞧上一瞧如何?。俊蓖匕螜M一改先前的暴戾,臉上帶著他那自以為很和煦的笑看著陳柯!
陳柯嘴角抽搐,眉頭微微上揚“你…………你……猜!”
話語出口的時候,陳柯的心就猛然的一緊。
因為,體內(nèi)的那股氣流不知怎么的,開始暴亂起來了!
陳柯感覺五臟六腑都在顫栗一樣,他現(xiàn)在的感覺就是仿佛置身于油鍋當(dāng)中一樣,身體內(nèi)部的所有器官都被人放在油鍋里面炸一樣!
陳柯死臉上極其紅潤,像是涂抹上了紅色的胭脂水粉一樣,尤其是在紅霞的照耀下。
陳柯的臉就和那猴屁股都有的一拼了!
拓拔橫見到這一幕微微點頭,然后手撫白須輕笑開口“小伙子,我看你身體不是很好啊,你這明顯就是五臟六腑皆有灼燒之傷啊,你看看你,臉如猴屁股,明顯就是已經(jīng)上腦了啊,你這在不醫(yī)治的話,恐怕命不久矣啊!”
陳柯紅著臉,表情極其痛苦的點頭說“老……神……仙,老神仙……說的……對,晚輩……晚輩……甘拜……下風(fēng)”
“那你還不愿意交出你身上的寶物來換你一條命嗎,你可不要忘記先后順序了,你要先有命,才可以后有命用啊,你得好好把握住機(jī)會??!”拓拔橫語重心長的看著陳柯,抱著掏著心窩子的話說出來!
可奈何陳柯只是嘴角帶血目光迷茫,一言不發(fā)!
拓拔橫也逐漸失去耐心了,抬頭看了一眼那遠(yuǎn)處密密麻麻的如同螞蟻一樣的士兵一窩蜂的涌了過來,他神色陰狠的看了陳柯一眼!
然后從陳柯死腦袋上面輕飄而下,然后他整個人蹲下來看了陳柯那眼皮打架的眼睛一眼,心里面想著,能不能戳爆他一只眼睛呢?
想了半天,拓拔橫還是決定算了,于是他半噸著身子拍了拍陳柯早已經(jīng)坍塌下去了一小截的肩膀,臉上帶著的是那如謫仙人的笑“你坦白從寬,這樣子在羅將軍面前說不定還可以逃掉死罪!”
這一番話沒什么問題,只是那拍了陳柯的肩膀的那只手讓陳柯的腦海里面想到了一件事情!
“自己出發(fā)來到了這個世界之前的第一頓早飯是什么來著?”
砰!!砰砰?。?p> 陳柯的身體如鼓風(fēng)機(jī)一樣不斷是響動,然后整個人像是篩子一樣,不斷從身體里面緩緩流淌出絲絲縷縷的鮮血,將整件衣服染成了血色!
一大波士兵如潮水一樣席卷了陳柯整個人,將陳柯淹沒在了人海的海洋里面……無法逃脫!
“哦,第一頓飯……好像是蛋炒飯吧?”
在被那人海淹沒的前一刻,陳柯終于想起來了臨走前的早飯是什么了!
——
安鹿城!
城主府!
安錄生看著一名手下的眼睛,仔仔細(xì)細(xì)的又問了一句剛剛說的話的準(zhǔn)確性!
“你確定是羅文鎧?”
那像是軍人一樣的下人趕忙的點了點頭“屬下可以以生命擔(dān)保,絕對是羅文鎧,并且當(dāng)時顧而皖堪那小兵去凱歸軍營里面勸羅文鎧的時候,當(dāng)時值班的正是我!”
安錄生嘴角帶笑,看著那個士兵點了點頭“做得好,做得好啊,這一次,我記你頭等功!”
那士兵欣喜若狂,連忙跪伏在地“多謝城主,多謝城主!”
安錄生擺了擺手“這是你應(yīng)得的,沒什么好謝我的,只要你明白自己是立場在什么地方,只要你知道你該做什么,那賞賜我安錄生絕對你會虧待你們?nèi)魏我蝗?!?p> 那士兵剛剛不磕頭了,當(dāng)聽到了這一句話之后又趕忙跪在地上開始磕頭了!
安錄生這一次沒有阻止他,而是嘴角帶血喃喃自語“狗咬狗一嘴毛,狗咬狗一嘴毛安,這一次,我看你羅家的亂子,誰來擺平!!”
當(dāng)安錄生想到心里面所想的畫面的時候,安錄生臉上的笑啊,那真的是壓都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