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大雨,雷聲大作,就算是在夏天也沒有見過如此大的雨,我從她的門口路過,聽到了一絲異樣,我推開門,愣在了那兒,她蜷縮在一個角落,瑟瑟發(fā)抖,眼中是我沒有見過的恐懼,好像一只受傷的狐貍。
我走過去,她卻并沒有感覺,嘴里還說什么不要,不要…
我蹲下,看著她“丫頭,你沒事吧……”
“不,不要,不要,怎么會這樣……不要……”她這個樣子,我知道,是沉浸在了一段回憶里,而且是一段恐怖的回憶……
“丫頭,你看著我,我是江丞,看著我!”我直視著她的眼睛,她看著我,似乎安靜了下來,可是突然打雷,她大叫一聲,又抱住了頭“不要,不要?。 ?p> “丫頭,沒事,不怕,我在呢…丫頭……”我緊緊的抱住她,她在我懷里,雙手緊緊的抻著我的襯衣,感覺到胸前衣服有些潮濕,我知道,她哭了……
雷聲漸漸的停了,雨也小了下來,懷里的她似乎也平靜了,她放開了手,我也放開了她,她抬頭,眼神不再是害怕,而是那種熟悉的神色,她沒有說話,起身,來到陽臺前,我走過去,給她披上一件外套,準(zhǔn)備離開。
“江先生,謝謝你?!彼謇涞穆暰€叫住了我,我回頭看著她的背影“其實我沒做什么。”
她沒有回頭,問道“蘇先生沒有和你說過嗎?”
我愣了一下,回答“說什么,你嗎?”
她沒有回答,應(yīng)該算是默認(rèn),我點頭“說過?!?p> “那你不怕嗎?”她問到,我看著她,又看了看窗外的雨“嗯,今天的雨,的確挺可怕?!?p> “嘖,”她笑了,轉(zhuǎn)頭看著我,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的笑“不管怎么樣,謝謝你……”
這應(yīng)該可以算是我們兩個的第一次交流,后來我問師父,他告訴我,她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我不相信,十八歲……怎么可能,那種空洞,孤寂,根本不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可以擁有的,我一個二十二歲的人,都不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感覺,我雖然不知道她經(jīng)歷過什么,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承受著別人不能承受的…
“怎么找不到了,怎么會,怎么會找不到??!”
我聽到了摔東西的聲音,是從丫頭的房間里傳出來的,我打開門,走了過去“丫頭?”
“怎么找不到,怎么會這樣…不可能的…”她還是在哪自顧自的說著,頭發(fā)還是散著,卻有些亂亂的,眼神迷?!安粫模粫?!”
她不管桌上有什么,全部都丟到了地上,我走過去“丫頭,你在找什么?”
“你是誰?”她看著我,似乎不認(rèn)識我了,那個眼神,完全就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該有的純真。
“我是江丞啊?!蔽铱粗f到。
“江丞?”她重復(fù)一遍,卻好像想起什么,拿起一把小刀,走向一個密碼行李箱“不對,我要找我的本子,它不會不見的,不會的,不會…一定在這兒”
“丫頭,你說找什么,我?guī)湍?,你先把刀放下?!蔽易哌^去拉住她。
“不要!”她使勁甩開我的手,手中的刀劃傷的我的手掌“??!”
“怎么了,江丞!”林桑走過來,看到我的手,大喊“快來,醫(yī)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