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五月未央,陰轉(zhuǎn)多云
雨一直下...
氣...氣氛不算融洽?
是真的氣氛不算融洽,南雅人沒有在唬人。
病房里不只有南雅人與玉置初春,還有新條院與神宮兩位大小姐。
南雅人納悶了,這...
‘能不能按輕小說套路出牌啊,喂!’
‘麻煩把角色分割放送?。 ?p> ‘這樣頻繁的角色出場,會讓普通觀眾迷惑的??!’
現(xiàn)在這事兒,就是他所經(jīng)歷的。
很奇怪,也很尋常。
奇怪在于,他所看過的小說,經(jīng)常是一個個角色按照作者精心挑選的劇本按部就班地行動——
P1階段出女1,P2階段女1被叉出去,出女二...
以此類推。
艾莉絲同樣提到過這樣的問題。
這樣的安排,更方便于讀者閱讀故事...
又說是尋常,是因為他南雅人所經(jīng)歷的現(xiàn)實,不是劇本,角色不會按部就班,他們有自己的思想。
他們是人,而不是道具。
“哦?你們的家庭,是這個樣子嗎?”
神宮紗由理湊過腦袋瞧了一道,這稿子字?jǐn)?shù)算不得多,文字簡單扼要,一眼下來,能知道個大概。
“這在他們之中并不算少見案例吧?”
新條院則是在神宮紗由理另外一側(cè),她同樣是瞧了一道...
看來神宮紗由理喜歡用‘你’,而新條院的話語中更多的是‘他’。
“好了,好了,討論別人家庭就不太好了。”
南雅人把稿子收了下來,這一篇他沒辦法修改。
玉置初春每次遞給他的傳統(tǒng)稿子,大概就是為了這一篇自述在鋪墊。
故事從最開的‘平白’,到中間開始添加修飾詞,布局,乃至最后的點題。
成長,鋪墊,反轉(zhuǎn),都有了。
框架很完整,能修改的地方不多...
也沒法下手。
“你準(zhǔn)備怎么辦?”
新條院又取出一本輕小說,這次當(dāng)著神宮紗由理的面閱讀,她一邊翻頁,一邊詢問著。
南雅人覺得這本書可能對新條院胃口,她看了好久,沒像之前那般看幾頁就丟在床頭了。
“玉...初春,你來當(dāng)我的助手吧。”
“嗯?!?p> 玉置初春一副百依百順的模樣,含羞地答應(yīng)之后,就坐在了一旁,找出一本剛來不久的輕小說開始閱讀...
“哦?你還有余裕請助手嗎?”
前幾次對話里,新條院明顯查過南雅人信息,在個人信息比較保密的社會里,新條院家背后的能量自不用多說...
南雅人覺得新條院稚嫩了些,這句話便是有了體現(xiàn)。
“雖說我賺的錢不夠你們零頭,好歹是需要交稅的。請個助手,我的凈收入便下降了一個線,交稅少一大節(jié),能幫人又少交錢,我又不傻?!?p> 說是這么說,南雅人知道新條院言語本意是沒錯的。
助手的支出,比降低的那一層稅務(wù),要多...
如今,新企劃過了,今年的額外收入就有盼頭...
只能期待之后的市場傾向了...
這個...
南雅人還沒有那個本事能預(yù)測到。
“寫作這一行本來就是消耗品,年輕的作家出頭的少,就算出頭了,也只是一時風(fēng)光,第二本打回原形,多是因為自身的閱歷不足,沒辦法在作品里展現(xiàn)更多的內(nèi)核,一個作者如果說打上了‘單一乏味’的標(biāo)簽,網(wǎng)上那群暴徒可不會輕易放過。”
霓虹輕小說雖說同樣開設(shè)了web端,它更傾向于傳統(tǒng)的實體書籍,且一個是版權(quán)嚴(yán)格,一個是島人愛好面子很少買二手貨,這樣導(dǎo)致最后商品銷售,都會由出版社印成品銷售。
‘我消費的是真金白銀,憑什么對同一作者手下的‘同一故事’買幾次單?我們的錢不是錢咯?’
不能說沒有那種作者的忠實粉。
可如今是信息時代,誰家里沒臺電腦,誰手上沒款智能機?
如果網(wǎng)上會有——
‘嘖,江郎才盡啊,天才不過如此,套皮故事罷了,看不出什么新意,下本就是我最后的限度了?!?p> 這等評論出現(xiàn),且下面開始激烈討論,說得有理有據(jù)...
那么最受影響的,便是‘作者’名號的價值程度了。
這事兒對業(yè)界大佬并不會有多大影響...
對‘天才少年’這一類新星而言,是毀滅性的打擊。
“初春的經(jīng)驗?zāi)茏屗龑懗鲇袃?nèi)核味道的故事,能擠出一個出道名額來也是好事,閱歷這事兒,她才高一,慢慢經(jīng)歷,總會是有的?!?p> 南雅人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病房里的兩位財閥大小姐。
這兩位,可不是一般作者能接觸到的珍貴素材。
看兩人反應(yīng)就能明白。
玉置初春那事兒,在她們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事兒。
言語之中透露的信息,更多的是好奇‘普通人的生活與家庭’。
大家族里黑吃黑的事情太多了,她們都麻木沒反應(yīng)了。
南雅人知道,現(xiàn)在有他這個點在這里,玉置初春稍微接觸一下大家庭的人情世故,便很快能成長起來...
神宮紗由理看南雅人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頭,沒有在意,看向新條院夏緒手中的輕小說,她較勁起來,伸手找南雅人要了一本,不服氣地在一邊翻頁,皺巴著小臉,如同爵蠟。
新條院感應(yīng)到視線,沒做出什么反應(yīng),只是翻頁比剛才慢上了一些。
落在床頭有幾本很有意思的輕小說,對方只看了幾頁就扔了...
‘能讓新條院一直看下去的書?’
南雅人不得說提起了好奇心...
‘啪’
新條院合上書籍,扔在了一旁,“今年你沒去出版社年會可惜了,走咯,回家咯?!?p> 她在神宮紗由理的‘?dāng)骋暋?,在玉置初春身邊停了下來,想要說些什么,又沒有說出來,搖了搖頭,離開了病房。
這行為有些異常,不符合她平時瀟灑的性子,南雅人不由得多想了想...
就是怎么都想不出來...
他只是多了十幾年的歷練,占了‘時間’的優(yōu)勢。
可他本人對「天才」的思維方式...
無法捉摸。
南雅人對新條院多少是好奇的,這可是一個絕佳素材,他不想放過,“神宮大小姐,新條院為何每次回去那么早?”
他說這話時候多少有些‘舔狗’味了,‘大小姐’這詞兒,神宮聽到就會愉悅。
“我也不知道啊...”
神宮紗由理依舊是糾結(jié)著小臉,還沒從廁紙小說中走出來,她無法理解那些廢話的意義何在。
“?。俊?p> 南雅人詫異一聲,急忙追問,“你們關(guān)系不是挺好嘛?”
“誰和她關(guān)系好啦!你煩死了!我回去了!”
大概是看得腦袋疼了,神宮紗由理好大聲音,順道把手中輕小說砸了過來。
好在他眼疾手快,接了下來...
啊這...
什么情況?
南雅人茫然地看向玉置初春。
對方只是捂嘴輕笑,站起身來,把便當(dāng)盒擺好,一一打開。
“雅人君,該吃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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