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外婆家竹樓的二層咯吱吱響了一夜。
清晨周林精神抖擻的起床,卻被黑著眼圈滿臉憔悴的張雪嬌拽住了手臂。
胖丫頭精疲力竭,卻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怒氣沖沖的道:“你要是敢起來,我今天就回羊城,晚上找個男同學陪我睡覺?!?p> “找唄,我又沒攔你?!敝芰譄o所謂的說道。
張雪嬌怒道:“你別以為我找不著,追我的人能從這里排到南海,其中比你強的大有人在?!?p> “那更好呀,我巴不得你趕緊找到一個如意郎君,我會祝福你們幸福美滿的?!敝芰中Φ馈?p> 張雪嬌的眼睛起了一層霧氣,委屈的說道:“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只是你發(fā)泄的工具?!?p> 周林嘆口氣,道:“咱倆很有可能成為兄妹,所以還是要保持一點距離才行?!?p> “秦少說的沒錯,你就是天下第一裝逼犯,真沒見過你這種又裝又立的人,咱倆還保持什么距離,負距離么?那你特么折騰我一夜干什么!”
張雪嬌怒極反笑,“你倒是舒服了,老娘還特么旱著呢!”
說完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周林做出痛苦的模樣,“哎呀哎呀”叫了幾聲。
好容易等她送開口,伸手拿過褲子,從兜里摸索一番,掏出一根玉棒。
“早說呀,這玉郎君給你,自己解決。”
張雪嬌馬上明白玉郎君是什么,“呸,自己留著吧,用這玩意兒那要你干什么!”
“這可是上等和闐玉,光是材料就價值幾十萬了,你要不要吧。”周林伸手要將玉棒拿回來。
張雪嬌手一縮沒讓他拿走,仔細瞧了一眼,道:“這是你們考古挖出來的東西?死人用過的我可不用!”
周林道:“這是塊未經(jīng)雕琢的籽料,哪有人用過,我是瞧著跟你的尺寸合適,專門給你留的。”
張雪嬌羞憤道:“滾吧你,你才是這么大的尺寸?!?p> “對呀,這點你最了解我了?!敝芰中α?。
“不要臉!”
張雪嬌又“呸”了一聲,臉色略帶羞紅,“那晚上你幫我用,現(xiàn)在滾吧,讓我睡一會兒,渾身疼的要命?!?p> 周林終于得以自由,趕緊穿了衣服出房間下樓。
內(nèi)心為失去一塊籽料心痛不已,昨天一只手鐲,今天一塊籽料,晚上必須要好好再折騰她一宿,不然就太虧了。
外婆正在廚房做早飯,見到外孫,自然免不了詢問晚上睡的怎樣。
周林臉皮雖厚,還是微微臊紅,卻仍老著臉皮道:“睡的可香了!村里空氣好,昨晚上一沾到枕頭就睡著了,一覺睡到大天亮?!?p> 外婆臉上浮現(xiàn)欣喜,順口也夸了幾句鄉(xiāng)下的空氣,隨后卻說起了張雪嬌,“那丫頭城里人,嬌氣的很,估計不習慣咱們農(nóng)村,翻騰一夜都沒睡?!?p> 周林沒想到她竟然腦補出胖丫頭失眠的情景,這下可以將自己摘干凈,立刻給予附和,“就是,一看她就是沒過過苦日子,可能還睡不習慣咱家的硬床?!?p> 外婆點頭道:“是啊,她那么大個子,我都怕她把床壓壞了,那可是你外公當年親手打的床呢?!?p> 周林尷尬的笑笑,道:“外公做的床可不能被弄壞,不行我回頭買幾張新床送過來吧?!?p> “算了,又不是天天在這里住,一年來不了幾回,別亂花錢?!蓖馄胖苯泳芙^。
早餐張雪嬌沒下來吃,胖丫頭一覺睡到晌午,外婆沒少在周林耳邊念叨,說她不是過日子的人。
周林一上午都沒閑著,剝了三十多只兔子,還跟外婆學著如何調(diào)味腌制。
期間接到顧亞楠的電話,說給她的那批東西已經(jīng)找到下家,然后就是一番激烈的討價還價,最終達成雙方都滿意的價格。
顧亞楠轉(zhuǎn)了錢后,又想做下一筆生意,被周林以身在外地為借口拒絕。
他擔心東西賣的太勤,會影響到后面的價格。
顧亞楠對此無可奈何,便說給他找了個素描老師,問什么時間開始上課。
周林看了眼竹樓二層,暗自嘆息一聲,把學習素描的時間推到開學之后。
到張雪嬌慢悠悠扶著墻下樓時,外面屋檐下已經(jīng)掛滿了野兔。
下午三點多,接到徐麗電話,問他們回不回吳西,打算安排一場飯局請雪嬌吃飯。
周林讓她把晚餐安排在家里,免得來回折騰。
悄悄放出沙仔,讓它將所有兔子表面腌出的血水吸光,然后用幾個大紙箱裝起來。
所有剝下的兔皮送給了小賣部的李老頭。
帶上外婆雪嬌和三只狐狗,告別村民后乘車離開村莊。
這一趟收獲了將近一百只風干兔,讓周林的心情很愉悅;外婆得到一包李婆子收集的菜種和幾只竹鼠十幾只小野兔,心情也很好;張雪嬌得到括約肌勞損和一只金鐲一根和闐玉籽料,心情很復雜。
車子路過清豐鎮(zhèn),周林停下來給外婆買了些飼料,又買了些雞鴨鵝苗。
回到家時徐麗已經(jīng)提前回來,正和幾位女修安排晚餐。
張雪嬌雖聽父親說過周林家在吳西的房子很大,可親眼看到時,還是被驚掉了下巴。
于是乎姑娘從車子一進入花園,就拿出手機開始拍照。
讓人卸下車上帶的各種物資,外婆便立刻拉上一名女修去把兔子掛起來風干。
周林提著張雪嬌的行李箱,去二樓給她選了一間客房。
張雪嬌跟上來,一進屋就將他抱住,問道:“你的房間在哪邊?”
周林指指天花板,“在你上面?!?p> 胖丫頭一臉不悅,道:“為什么不讓我睡你隔壁?”
“三樓房間不多,主要怕我媽多想,晚上等她們睡了,你悄悄上去找我?!敝芰謹堊∷难又慊酱T大的屁股上。
雪嬌扭了扭,直接貼上去,膩聲道:“才不上去找你,你下來找我?!?p> “行,都聽你的,趕緊收拾一下沖個澡,馬上開飯了?!敝芰衷谒ü缮吓牧伺摹?p> “一起洗不?”張雪嬌哼哼道。
“想什么呢,趕緊的?!敝芰钟昧ζ艘话?,隨即放開手開手,轉(zhuǎn)身要走。
“晚上陪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睆堁缮焓謱⑺阶?。
周林臉色一僵,生怕被她帶到商場宰一刀,忙道:“你不累呀,吳西晚上沒什么好逛的,商場步行街都關(guān)門!”
張雪嬌啐了一聲,“誰要逛街,找個夜場玩唄,我同學約好幾回了,正好把他們叫上。”
“男的女的?”周林馬上問。
“怎么,有男的你吃醋?”張雪嬌笑道。
“嘁,我吃什么醋!”
“咯咯咯,還裝,放心吧,有男有女,都不是我的菜,姐就好你這款小奶狗?!?p> “特么你找抽?!?p> “來呀,我脫衣服讓你抽!”
周林落荒而逃,遇上這種賤貨,還偏偏有著徐麗和張瑞英的那一層關(guān)系,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要不是出去花錢給她買東西,周林倒不介意陪她去夜場坐坐,咱不是有關(guān)系嘛,不花錢!
給劉飛打電話,結(jié)果不在服務區(qū)。
特么的,肯定進秘境了,這小子學習不操心,修真干嘛那么積極。
想了想,點開神訊通,用地圖找到當初幫劉飛他們弄到的那家夜場,地圖上顯示夜場中有兩個圓點。
分別點開,卻發(fā)現(xiàn)不認識。
不到時間人還沒去?還是說當初那位看場子的開光期散修李玉龍沒有被新神境門收入宗門。
不應該呀,開光期雖然不高,但對于剛剛起步的新神境門來說,也算是中等以上的修為了,周林不信魏奇顏她們會放棄這么個人。
在軟件中搜索李玉龍的名字,卻發(fā)現(xiàn)他人在新神境門的山門內(nèi)部。
于是直接將電話打過去,詢問得知,對方確實加入了新神境門,并且被宗門納為內(nèi)門修士,此刻正在靈氣濃郁的宗門內(nèi)部修真呢。
至于夜場的安全,還是由他負責,只是最近很少親自過去,只是派遣筑基期以下的外門弟子輪流過去看場子。
得知周林晚上要帶朋友過去玩,李玉龍表示馬上趕過去,提前把一切安排好,保證讓老大玩的盡興開心。
周林嘴上客氣了兩句,隨后在神訊通上隨便給他下了個任務,然后將酬勞設(shè)定為兩萬靈力。
不能讓人家白忙活不是。
再說喝酒也要錢嘛,雖然是自己提供的酒,可酒錢已經(jīng)收過,總不能讓人家自己掏腰包。
兩萬靈力最低也能賣二十萬,應該夠喝幾瓶假靈酒了。
設(shè)完獎勵,便看到張莉雅任務完成的提示,點開看到,是對方在下午四點多申請的任務完成。
看來周小小應該是回來了。
給小姑娘打了個電話,確認她已經(jīng)安全返回,于是便給張莉雅的任務上點擊確認,支付了兩千靈力。
回臥室簡單洗漱一番,下樓來到餐廳。
晚餐準備的很豐盛,一家人等了好一會兒,張雪嬌才姍姍來遲。
胖丫頭換了一身居家服,卻也是裹胸露肉,騷氣的不得了,讓外婆和徐麗都忍不住微微皺眉,擔心周林的魂兒被她勾走。
一頓飯吃的四人各懷心思。
為緩解氣氛,徐麗問起張雪嬌的安排,張雪嬌說開學前會在吳西玩幾天,讓周林給她當向?qū)А?p> 徐麗原本希望周林會找借口拒絕,卻哪料自己這個花心兒子一口就答應下來。
還說自己來吳西都沒怎么玩過,正好趁這個機會多轉(zhuǎn)幾個地方。
至于晚上約同學去夜場讓周林陪,徐麗也沒辦法阻止。
畢竟人家一個大姑娘獨自來家里玩,要是出去玩沒人陪出了事,她沒辦法跟張瑞英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