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鎮(zhèn)外找了家超市,買了四箱水,又買了不少水果和零食,這才離開鎮(zhèn)子。
回到之前停車的山谷,周林真的在后車箱找出一個登山包,將四箱水都拆開,一瓶瓶往里塞。
登山包容量不小,三箱水都裝了進去,居然還有位置。
張大壯臉色都變了,大聲道:“夠了??!你倆別過分!”
“能者多勞嘛!”
陳玉梁笑瞇瞇的又往里面塞了兩瓶,這才將剩下的水分別用兩個塑料袋裝了,又把買的水果和零食分成兩份。
他和周林各提了兩袋,三個人開始出發(fā)。
“咦,早上這河里還有水呢,現(xiàn)在竟然干了?!卑嚅L看著路旁的溪流說道。
“剛才電話里不是說了,上面的山泉沒水了,這條小河當然也會斷流。”張大壯道。
“咱們駐地在山那邊,山泉肯定流向另一處,跟這條河沒關(guān)系。”班長反駁。
“今年都沒怎么下雨,河里沒水很正常?!睆埓髩训?。
“你們說,會不會是早上震那一下,山體哪個地方裂開了,所以導致山泉沒水?!标愑窳簡枴?p> “有可能,上午那一震挺邪乎的,搞不好跟鎮(zhèn)墓獸有關(guān),沒聽他們說,就是搬鎮(zhèn)墓獸的時候發(fā)生的震動,連下面的石臺都碎了?!睆埓髩训馈?p> 陳玉梁:“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張教授也沒說,可能是趕巧了吧?!?p> “這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這口氣,跟范劍有一拼!”
“周林咋不說話,你有什么看法?”
“你倆體力挺好啊,還有力氣說話,要不然,你們每人替我提一袋東西?”
“呸!就我背的最重,還讓我?guī)湍闾?,不要碧蓮,要不咱倆換換?”
“閉嘴,看路!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臥槽!好像方向不太對,是走錯了!趕緊調(diào)頭,剛才那個岔口該向左的!”
經(jīng)過一番折騰,三人總算到了地方。
正拿著鐵鍬刨地的范劍歡呼一聲,扔下鐵掀就跑了過來。
葛麗麗和江琴負責抬筐倒土,見范劍一跑,也放下工作過來說話。
“你們咋才回來呀,真不要臉,看看我的手,都磨出血了!”
范劍摘下手套展示他的手掌,卻見兩手都磨出幾個水泡,其中一個水泡被磨破,有血滲出來。
“一看你就是沒干過活,這才干多久手就成這樣了?!卑嚅L瞅了一眼,笑呵呵的說道。
“賤人就是矯情,你們一走他就開始叫苦,還不如我們女人呢?!备瘥慃悘陌嚅L手中接過裝零食和水果的袋子。
“怎么就你們?nèi)齻€,李志呢?”江琴也從周林手中接過去一個袋子,問道。
“甭提那家伙,去鎮(zhèn)上找地方洗澡了,明天才過來?!?p> 張大壯看到趙晴正和兩名男子在土坑里忙活,便故意提高音量,“先別聊了,我背著三箱水呢,趕緊放帳篷里?!?p> 等三人把水放進帳篷后,出來卻看到范劍手上已經(jīng)貼了創(chuàng)可貼,正和葛麗麗江琴一起吃水果。
“接下來該你們?nèi)齻€干了,我要休息一會兒?!狈秳夂吆叩恼f道。
“要點臉不,我們扛箱子下山,又背那么多水回來,不比你辛苦。”張大壯怒道。
“我手出血了啊,你手又沒爛?!狈秳Σ环?。
“好了都別吵,你們幾個都歇一會兒吧,晚一會兒再干?!?p> 趙晴蹲在土坑里吆喝了一聲,二人便不再爭辯。
幾個人圍在土坑邊,瞅著趙晴蹲在下面,拿個批灰刀一點一點鏟著碎裂石臺周圍的土。
不知何故,碎裂石臺外圍的土層,出現(xiàn)許多如同蜘蛛網(wǎng)一樣的裂痕。
可惜沒人關(guān)注這個,大伙兒的注意力這會兒都集中在了趙晴身上。
太陽下,趙晴裸露出的雪白肌膚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汗珠反射陽光,散發(fā)出淡淡的光芒。
下蹲的姿勢使得她露在外面的小腰顯得更加纖細,而屁股則呈現(xiàn)出蜜桃的形狀,視覺上看起來越發(fā)鼓脹。
而且她的姿勢令褲腰被擠壓的下降了幾分,在后面露出一條T字形的絲帶。
介娘們兒,身材真不是一般的好看。
幾個男同學默默對視了一眼。
周林看到范劍有個明顯吞咽口水的動作。
“咳咳!”葛麗麗夸張的咳嗽兩聲,提醒幾個男生別太過分。
可惜沒人理她,就連周林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穿成這樣,不就是讓人看的嘛。
人家大大方方的穿了,咱當然要大大方方的看。
好看的皮囊確實讓人賞心悅目,哪怕她是個拉拉,不喜歡男人,咱從藝術(shù)的角度去欣賞總不會錯。
這就算天生麗質(zhì)了吧,天天在野外曬太陽,她咋還那么白呢?
“趙老師,你們在挖什么,下面還有東西么?”范劍換了個位置,移動到趙晴正前方,蹲到土坑邊緣。
視線中出現(xiàn)一條深深的溝壑,令他兩眼頓時放了光。
趙晴沒注意他的眼神,頭也不抬的說道:“不確定,教授說這個鎮(zhèn)墓獸的位置有些奇怪,現(xiàn)在還沒在周圍發(fā)現(xiàn)墓室,所以讓順著石臺再往下挖掘一些,直到石臺底部出現(xiàn)為止。”
她旁邊一位男子說道:“下面再有五十公分有夯土層,到時候就知道下面是什么了,說不定還有好東西?!?p> 另一位男子則道:“嘿!今天這一件鎮(zhèn)墓獸就足夠震驚考古界了,我從沒見過這么精美、保存這么好的青銅器?!?p> “是啊,要是清理出來,絕對會更漂亮!幸虧這里土壤干燥,鎮(zhèn)墓獸沒怎么被侵蝕生銹?!?p> “還挺奇怪的,為什么這兒的土都是又干又硬,難道這里不下雨么?”
“今年吳西都沒怎么下雨,土壤干也沒啥奇怪的。”
“就算今年沒下雨,往年呢,老師說鎮(zhèn)墓獸可能是三國時期的物件,難道這兒一兩千年都沒下過雨?”
坑里的三個人自顧自的聊了起來,誰都不再理會上面的學生。
沒一會兒,從另一個帳篷里又走出兩名睡眼蓬松的男子,順著土坑邊緣的一個梯子下去,加入到趙晴的隊伍當中。
“咱也開始干活吧。”
張大壯感覺恢復了體力,土坑里這會兒人多眼雜,不好一直盯著趙晴看,干脆拉著大家一起干活。
“我再歇會兒,你們先挖土,待會兒我負責倒土。”范劍沒一點兒自覺,目光還不離趙晴的一對兒大車燈。
“那行,這可是你說的,待會兒你一個人倒土?!睆埓髩褢崙嵅黄降恼f道。
幾個男生繞到土坑東側(cè),準備開始干活。
張大壯發(fā)現(xiàn),范劍叫苦連天,其實并沒有挖走多少土,進度跟上午離開時差不了多少,于是少不得又是一番挖苦。
周林和班長沒二話,一個人拿鋤頭刨地,一個人用鐵掀將刨開的土塊鏟入籮筐。
而葛麗麗和江琴則是等籮筐裝滿后抬走,順著山坡倒下去。
果然如趙晴她們所言,越往下土壤越干硬。
好在周林力氣大,一鋤頭下去,便鋤下一大塊干土。
張大壯啰嗦了幾句,也加入到工作當中,由于周林的動作快,所以他也拿著鐵掀,和班長一塊鏟土。
這樣一來,兩個女孩的壓力大增,有點跟不上了。
于是葛麗麗幾句臭罵,便把范劍納入到抬土的隊伍中,兩個籮筐同時進行,速度很快趕上來。
人多力量大,不到兩個小時,就挖了快一米深。
這時候就需要有人將土筐送到上面,再由上面的人將土筐抬走。
因此進度又慢了下來。
當然,到了這個深度后,趙晴的要求也更嚴格了。
周林再不能毫無顧忌的刨土,同時刨出的土塊也需要敲碎了篩一遍,確認里面沒有東西后才能倒掉。
對于他們的速度趙晴相當滿意。
“怎么樣,這批學生不錯吧,干活可比你們幾個強多了?!?p> 旁邊一位男子苦笑道:“你早把他們帶過來呀,要是上禮拜來,我們就不用刨這個大坑了,也不會受那么多罪?!?p> “知足吧你們,要不是張教授臨時加課,哪有人替你們干活。”
“嘿嘿,還是張教授心疼我們??!”
“好意思說,你們那屆六個人,這次只來你們兩個,不然哪會用得著大一的新生。”
“新生好忽悠嘛,等他們再跟著教授出來幾次,估計連兩個人都沒有了呢!”
幾個人的聲音雖小,但周林卻都聽得清楚。
看來這幾些男生都是高屆的學長,被張教授拉了壯丁。
只不過人家班級的同學都成了老油條,所以每個班能被忽悠過來的,也不過一兩個人。
張教授雖然在考古界有名望,但班里學生如果沒打算混這一行,那就不會在意張教授的態(tài)度,該翹課的自然就翹課了。
在野外吃苦,不是所有人都受得了的。
張偉提前給周林他們班開課,很明顯就是手頭人手不夠用了,還特意讓趙晴代他授課,搞不好就有美人計的意思。
效果當真不錯,他們班七個人全員參加。
除了李志有點掉鏈子外,大家伙都是實打?qū)嵉奶土?,張大壯更是如同打了雞血一樣。
就連葛麗麗和江琴都沒有偷懶。
這些學生過來可是免費干活啊,而且還是自費,除了趙晴買了點水和蔬菜泡面外,其他費用都要自己出。
包括女生在鎮(zhèn)子上的住宿,也都是自掏腰包。
哪兒找這么便宜點事情。
估計再有下次,說不定就不會來這么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