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等了兩分鐘,周林從帳篷頂上拿了雪兔,又用儲戒收了外面放的一箱無煙碳,這才進(jìn)了帳篷。
短短時間,水箱里的雪狐已經(jīng)吃完了所有的內(nèi)臟。
這時候不再裝死,一見周林進(jìn)來,“嗖”的一下跳出來,閃電般向外猛竄。
周林哪會讓它從腳下溜走,一伸手把掐住了雪狐的脖子,雪狐掙扎了幾下,見已然無法逃脫,便眼一閉舌頭一伸,又開始裝死。
這家伙,腳上都是血水,把地面都踩臟啦!
周林關(guān)好帳篷,拿出一條干毛巾,沾了點水,把狐貍的四個腳爪和肚皮毛發(fā)上的血水擦干凈,又將地面上被它踩臟的地方反復(fù)擦拭。
這才在角落鋪了個小方墊子,把狐貍放在上面。
接下來該給自己整口吃的了,不過雪兔凍的有點硬,便取出一個金屬架子,放置在火爐上,距離火爐頂部的鋼板三十厘米,把兔子放上去解凍。
釣了半水箱魚,見兔子已經(jīng)解凍,便拿出吸血鬼把兔皮剝了下來,掏出內(nèi)臟,用一個不銹鋼托盤裝了,放到狐貍面前。
這時候狐貍閉著眼還在裝死。
周林不理他,把兔子清洗干凈,從儲戒中拿出一個整理箱,這里面都是爐子的額外配件,包含了一支旋轉(zhuǎn)燒烤用的不銹鋼支架。
周林的這個爐子,跟下面河道里的那幾個完全不同,那幾個爐子都是一體的結(jié)構(gòu),爐子頂端是平整的鐵皮,燒水做飯都是用平底的鍋具放在這個位置,隔著鐵皮加熱。
而這個爐子,頂端是一塊長方形可拆卸的五毫米鋼板,鋼板上能直接放鍋具煮飯燒水,也可以在上面搞鐵板燒。
不過為了衛(wèi)生,喬云珂專門配了一只鑄鐵烤盤,可以放在鋼板上進(jìn)行燒烤。
除此之外,這塊鋼板還可以取下來,這樣就變成了一個燒烤爐子,同時還配了可旋轉(zhuǎn)的燒烤支架,將兔子串在支架上,往爐子上的卡槽一放,就可以燒烤了。
不過旋轉(zhuǎn)的功能是需要手動搖動手柄才能實現(xiàn),如果是自動旋轉(zhuǎn),那就更好了。
兔子串上支架固定,火爐里投入無煙碳,等炭火旺起來,便取下爐子頂端的鋼板,將兔子架上去,一只手慢慢轉(zhuǎn)動搖把。
很快帳篷里便彌漫出烤肉的香氣。
周林起身將帳篷的通氣孔打開些許,屋里煙氣頓時少了許多。
烤了一會兒,聽到角落里有動靜,卻那狐貍不再裝死,站起來大大方方的吃起了兔子內(nèi)臟。
雪兔好歹是哺乳動物,內(nèi)臟的血氣可比魚兒強(qiáng)多了。
很快內(nèi)臟被它吃完,似乎還意猶未盡,兩只綠色的眸子還一直盯著火爐上的烤兔子。
周林見狀便從水箱里拿出一只活魚,刨出內(nèi)臟放到它面前的托盤里。
狐貍聞了聞,吃了兩口竟然不吃了。
這家伙,這就開始挑食了?
兔子快熟,周林刷油撒調(diào)料,屋里的香氣更濃了。
終于熟了,撕下一條兔腿,一口咬下,濃郁的香味和帶有嚼勁的口感一下子充滿口腔。
好吃!
烤好的兔子放到爐子上之前用來解凍的金屬架上,這樣既能保持溫度,又不至于把兔子烤糊。
接著儲戒中拿出一大把串好的肉串,放在爐子上烤。
別說,一口兔肉下去,竟把饞蟲勾出來了。
取出一瓶靈酒,倒了滿滿一茶缸,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肉,美滴很!
兔腿啃完,一瞧沒啃干凈,便將骨頭放到狐貍前的托盤上,沒一會兒狐貍便不顧形象的啃起了骨頭。
嘴里咯嘣咯嘣的發(fā)出響聲。
又吃完一個兔腿,發(fā)現(xiàn)狐貍面前的骨頭居然沒吃完,它只是把上面的肉和骨頭兩端的脆骨給吃了,至于堅硬的腿骨,仍留在盤子里。
一時間周林懷念起西海秘境的那只變異小麻蟻了。
那個小東西,牙好胃口也好,就沒它不吃的東西,如果它這個時候在這里,別說兔子骨頭了,就連帳篷和鐵爐子,都有可能被它吃掉。
兩只后腿吃完,又開始吃前腿,周林把兩邊的肋骨都給了狐貍。
這次它沒有浪費,嚼吧嚼吧就咽了肚。
一只兔子吃完,烤串兒也好了,周林分給狐貍幾串兒,狐貍居然吃的狼吞虎咽,一點都不嫌辣。
吃飽喝足,周林將爐子上的鋼板插回去,又在爐子里填了不少煤球。
收拾干凈,狐貍沒吃完的魚內(nèi)臟扔進(jìn)冰洞,然后把水箱里的半箱魚倒在外面。
狐貍這次趁機(jī)出逃,可惜又被周林捉了回來,小家伙又是一通撕咬,卻沒在周林手上留下任何痕跡。
拿出氣墊和睡袋,關(guān)了露營燈,因為有爐子添柴口玻璃中透出的火光,因此帳篷里并不算黑。
鉆進(jìn)睡袋,抱著狐貍開始睡覺。
有這小火爐在懷里,可比抱著姑娘睡覺舒服多了,起碼不會壓到頭發(fā)。
狐貍的內(nèi)心大概很絕望,咬吧咬不動,跑又跑不了,只能老老實實的在被窩里蜷著,一動不動。
睡了五個多鐘頭,周林被狐貍的叫聲驚醒。
才發(fā)現(xiàn)這家伙不知什么時候從懷里溜了,現(xiàn)在正圍著帳篷的門簾打轉(zhuǎn),不時用爪子撓門,嘴里發(fā)出嬰兒般的叫聲。
看看表已經(jīng)七點,不過天還是黑的,周林懷疑這家伙是想上廁所,怕它拉到屋里,因此起來把兩層帳篷門打開,狐貍嗖的一下失去了蹤影。
反正這家伙暖床的工作已經(jīng)完成,走就走了吧。
開了會兒門簾通風(fēng)散氣,徹骨的寒風(fēng)瞬間灌滿整個帳篷,令周林的頭腦一下子清醒。
重新封好門,在鐵爐中加入干柴,沒一會兒帳篷里又重新暖和起來。
剛才被風(fēng)一吹,周林清醒的很,沒了一點睡意,閑著沒事干,便準(zhǔn)備繼續(xù)釣魚。
打開冰洞,見下面又是擠著一群腦袋,沒辦法,拔魚!
滿滿三箱魚兒潑出去,冰洞里總算獲得了清靜,調(diào)好魚食開始下鉤,大大小小的各類魚兒紛紛上鉤。
釣魚的時候,如果不是為了比賽,上魚太快并不是什么好事,因為沒有了等待靜處的機(jī)會,人只能忙忙碌碌的,無法享受到等了半天突然上魚的樂趣。
眼看著水箱快滿了,周林有些索然無味,便打算最后抽一桿子結(jié)束,然后下山吃早飯。
沒想到魚餌下去后,竟半天沒有反應(yīng)。
這可有點邪門了啊,莫非來了大魚?
周林來了興致,忙把身子坐正,忽然手上一沉,魚線“滋”一聲被拉了出去,線輪瘋狂旋轉(zhuǎn),好家伙,真是有大家伙!
魚線放到一定程度,周林調(diào)整了線輪的力度,隨后收收放放,不停消耗魚的體力。
遛了二十分鐘,感覺時機(jī)成熟,便慢慢開始收線,過了一會兒,一個巨大的身影在冰洞下掙扎著游過。
周林眼尖,一眼瞧出這是一條將近兩米的哲羅鮭!
哇哈哈,陳玉梁不是說天池里沒有大哲羅鮭么?那這是什么!
瞧這魚的長度,最少有一百多斤!
江琴釣?zāi)且粭l十幾斤的,恐怕要跟這條魚叫爺爺!
周林心中激動,耐心的收著線,生怕一不小心讓魚跑了。
又折騰了十幾分鐘,水下的魚終于沒了力氣,慢慢被拉倒冰洞,腦袋從冰洞中冒了出來。
好家伙,這腦袋,幾乎把冰洞都填滿了。
幸虧這種魚是長條形的,要不然三十公分的冰洞還真弄不出來它。
周林趕緊拿起控魚器,站起身去夾魚唇,不曾想魚頭忽然向下一沉,一股巨力傳來,“啪”的一聲輕響,最大號的粗魚線瞬間繃斷!
接著,水下如同發(fā)生了爆炸,一股水花沖天而起,從冰洞中直沖到帳篷的頂部。
水花落下,只見冰洞下,一個水桶粗的黃底黑花斑紋身體,不知道有多長,如同火車般扭動著游過,很快不見了蹤影。
“我靠!我靠!什么玩意兒!”
周林被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呆了,眼看要到手的巨型哲羅鮭,明顯是被更兇猛的家伙截胡了啊!
不顧地上大片的水跡,周林直接跪下去,雙手扶著冰洞兩邊,將身子直接探了下去。
遺憾的是,冰層足有半米多厚,周林哪怕是倒栽蔥,也只是剛剛把腦袋浸入水里,根本看不到冰層下面的東西。
更遺憾的是,他脖子上的那條小半斤的項鏈,竟直接從腦袋上滑出,一下子掉進(jìn)了水里。
“我靠!我靠!”
周林一下子爬起來,抹了把臉上的水,嘴里的詞匯貧乏的像范劍一樣,只剩下兩個字。
丟了一條魚,還損失一條金項鏈,周林感覺少了一個億。
二話不說,脫掉褲子和體恤,身上只留了一條內(nèi)褲,雙手并攏高舉,一頭扎進(jìn)了冰窟窿。
三十公分的冰洞無法讓他的肩膀順利通過,周林微一吸氣,再一縮骨,上身瞬間下去。
男人一般都是肩寬,腰臀相對要細(xì)。
因此他肩膀一過,臀胯只是略微一卡,隨即便滑入冰洞。
只是就是那么微微的一卡,把他的內(nèi)褲給卡了下來,接著入水的一瞬,人直接便沉入湖中,而將內(nèi)褲留在冰洞的水面上,飄飄悠悠的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