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宿,同學們各自把買的東西放回房間,然后范劍便拉著葛麗麗和張大壯上去看周林的房間。
一進門范劍就夸張的叫喚起來。
“我去!三千八的房間就是不一樣啊,比我們的大了一倍,周林你自己住太浪費了,要不晚上我上來陪你?”
“行啊,你在床邊打地鋪?!敝芰值馈?p> “打什么地鋪呀,這么大的床,咱倆睡沒問題。”范劍賤兮兮的說道。
“嘔!”
葛麗麗作出惡心的樣子,“你倆該不會是那個吧?”
范劍笑道:“要不麗麗晚上咱倆睡這兒,讓周林去你屋睡?!?p> “我不介意?!敝芰至⒖瘫響B(tài)。
“去死!”
葛麗麗上去踢了他一腳,說道:“做你們的春秋大夢,你倆沒一個好東西。”
張大壯忙道:“跟我可沒關(guān)系啊?!?p> “切,就你隱藏的深,老實交代,你不想跟葛麗麗睡?”范劍笑道。
張大壯故作沉思,然后搖搖頭,說道:“我覺著還是算了吧,一個人睡挺好的?!?p> 范劍和周林都笑了。
葛麗麗氣的半死,呸了一聲說道:“你還不樂意了,都不問問我愿不愿意!”
“你不愿意什么呀?”
江琴從門外進來,李志則跟在她后面,眼神不住在房間中打量。
“江琴你來的正好,他們?nèi)齻€欺負我!”葛麗麗趕緊告狀。
“那可沒辦法,我打不過他們?nèi)齻€人?!苯傩Φ?。
“哼,連你都跟他們一伙兒,看我不收拾你。”
葛麗麗說著去撓她胳肢窩,兩個女孩鬧著滾到了床上。
范劍在玻璃墻邊的沙發(fā)坐了,搖著頭說道:“看兩個女孩在床上打架,真是讓人賞心悅目??!”
“這兒還有咖啡機呢!”
張大壯在靠近門口的桌子上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研究了半天,不知道該怎么弄,李志走過去,從旁邊木盒里找到幾個子彈咖啡粉,裝上去啟動機器,接了一杯咖啡。
“我也要我也要!”葛麗麗聞到咖啡的香氣,便停止了和江琴的打鬧。
于是李志也給她弄了一杯。
接著,張大壯江琴和李志也都有了咖啡喝,卻偏偏到了周林這兒,子彈沒有了。
江琴臉上略有歉意,用桌上電話跟前臺再要了些,沒一會兒一個小姑娘送上來,還附帶幾個糖包和奶包,然后江琴操作機器,也給周林接了一杯。
“咱們晚上吃什么?”李志忽然開口問道。
“無所謂,什么都行,我覺著鎮(zhèn)上的特色美食也就那樣,除了小吃之外,跟吳西的土家菜差不多。”葛麗麗道。
“我看這家店也有吃的,而且還有燒烤,不行就在這里吃得了,這樣就算喝醉也沒關(guān)系,直接就能回房間睡覺。”張大壯道。
“我同意!”范劍立刻表態(tài)。
周林也沒意見,于是事情定下來,李志借機邀請江琴跟他一起下去安排點餐,作為東道主之一,江琴不好拒絕,只好跟他一起下去。
樓上一杯咖啡剛喝完,下面就打電話,讓下去吃飯,幾個人下來,見正堂的大案子上的最里端,已經(jīng)擺好了六套餐具和五六盤涼菜。
而長案的其他位置,早已經(jīng)有幾個年輕人盤腿坐在蒲團上,等著廚房上菜。
江琴解釋道:“這里有幾個包間,但房間和桌子都太小,咱六個人有點擠,我覺著坐在外面可能氣氛會好一些?!?p> 大伙兒都沒異議,便紛紛入座,不出意外,江琴又坐到周林的旁邊。
兩人在長案的左側(cè),而葛麗麗和李志則在中間坐著,正對著外面大門,能看到整個案子兩邊的人。
范劍和張大壯坐在江琴和周林的對面,兩人不樂意,非要葛麗麗換過去坐,說這樣男女搭配,喝酒才有意思,可惜葛麗麗并未答應(yīng)。
李志要了兩瓶毛臺,放在他們?nèi)伺赃?,而給江琴和葛麗麗要了兩壺本地米酒。
這時候店里的老板已經(jīng)現(xiàn)身,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男子,看起來身材很強壯,身高接近一米九。
他跑前跑后的忙碌,似乎心情還不錯。
周林想起下午老頭說的話,這位大概就是什么孫慶家的二小子,前些年在外面賺了點錢,等鎮(zhèn)子開發(fā)成旅游景點了,便回來改造老宅子,開了這家民宿。
這位二小子倒是有著相當于煉體五級的體質(zhì),看走路的架勢,應(yīng)該是學過外家拳一類的煉體術(shù)。
很快老板把炒菜和燒烤上來一些,大伙兒便倒上酒開始吃喝。
等到碰杯之時,張大壯和范劍才發(fā)現(xiàn)周林端的是米酒,不過他們知道周林酒量很大,因此也不說什么。
畢竟李志只買了兩瓶毛臺,真要放開喝的話,可能張大壯一個人都不夠喝的,周林若參與進來,那就沒他們倆什么事兒了。
李志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早就放棄把周林灌醉的想法,他愛喝什么喝什么,隨他的便,少一個人喝還能省不少錢呢。
大伙兒碰完杯子,一口米酒下了肚,周林和江琴對望一眼,都嘗出米酒的味道很一般,不如中午在老太太家里喝的酒。
住在民宿的一些游客,也有不少選擇在這條長案子上吃飯,因此過了沒多長時間,案子兩旁的蒲團上都坐上了人。
住店的年輕人居多,大家坐一張桌子,雖然各自吃各自點的食物,但并不影響不認識的人互相交流,很快屋子里便熱鬧起來。
吃了小半個鐘頭,外面忽然進來幾個人。
江琴用胳膊肘悄悄碰了碰周林,眼神向外瞟了一下,周林轉(zhuǎn)過頭看到來人,腦袋頓時嗡的一聲。
事情也太特么的巧了吧,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會趕到一塊兒了!
進來的一共四個人,全特么的認識。
前面兩個包的如同木乃伊般的男女,正是下午在胡同里撞到江琴,然后自殘的那一對兒狗男女。
在旁邊還各有一男一女攙扶著此二人,男的是學校拳擊社的社長孫超,女的不用說,必是王萍萍了。
兩對兒狗男女,竟然還認識!這事兒巧的都有點不講理了!
周林忽然想起下午老頭說的話,那個孫慶家的幺兒子,就是在江南大學上學,而且他的名字就是叫孫超。
當時周林聽到這個名字,還覺著奇怪,想著應(yīng)該不會那么巧是同一人,看來還是大意了,居然住到了人家里。
這事兒鬧的,趕緊避一避吧。
周林身子扭過去,將背對著外面,希望不會被他們看到,可是事與愿違,剛好這個時候老板過來送燒烤,孫超遠遠對他喊了聲“二哥”,接著,另外三個人的目光都看到了這邊。
“是他~那個打你的人就在那里!”那位臉上貼著紗布的女子一眼就從后面認出了周林,忽然尖叫起來。
這一嗓子讓整個大堂都安靜了下來。
“沒錯,就是他,超老弟,那個就是下午打我的那個人,還有那個女的也在!”女子旁邊將整個臉都包起來的男子,也認出了周林,同時也看到周林旁邊的江琴。
這下還真是躲不過去了。
周林很無奈,緩緩轉(zhuǎn)過身,對面的張大壯后仰探出頭,看到門口的情景,又注意到他們都看著周林的方向,便對周林道:“什么情況,遇到麻煩了?那個人好像是拳擊社的社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