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欺人太甚!”
一回房,路小川內(nèi)心里憋著的一股委屈終于發(fā)作。
“罷了小川,誰讓咱們?nèi)宋⒀暂p……”
賈廷嘆了一口氣,一臉愛憐地拍了拍路小川的肩以示安慰。
這兩個家伙純屬馳名雙標(biāo)。
平日里,那可真的是囂張跋扈,甚至連朝中一品大臣都不放在眼中。
這下終于嘗到被人欺負(fù)的滋味了,心里自然倍感失落。
“賈公,這家伙到底到龍門客棧做什么?”
賈廷一臉老謀深算的神情道:“現(xiàn)在看來,八成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打擊督主大人。
要么秘密殺了周淮安與那兩個孩子。
要么悄悄將人救走。
如此一來,督主只能空手而歸,正好被那家伙揪住把柄?!?p> 聞言,路小川急急道:“如此說來,咱們更要抓緊時間找到周淮安。
只要抓到他,回京之后也好向皇上有個交待?!?p> “嗯……不過,也不能明著動手,雨化田這次應(yīng)該也帶了不少人潛伏在客棧。
所以我們要加倍小心,絕對不能落下把柄。”
“是!”
二人商議了一陣,便離開了房間。
剛一走,便有一道黑影溜進(jìn)來翻箱倒柜……
客棧另一間房中,陌子鳴已然作好了打斗的準(zhǔn)備。
正所謂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
更不要說今晚乃是暴風(fēng)雨。
為了應(yīng)對這次的危機,陌子鳴提前準(zhǔn)備了兩把特制的短刀。
這種短刀用起來比菜刀更順手,更適合施展庖丁解羊刀法。
除了刀法之外,陌子鳴之前還向金鑲玉討教了一些粗淺的輕功與身法。
不出意外,今晚東廠的人會挨個房間搜尋周淮安,以及楊宇軒的一對子女。
因此,陌子鳴故意留在二樓最角落的那間客房守株待兔。
以他目前的實力來說,就算打不過賈廷這類的高手,但也有一戰(zhàn)之力。
至于東廠其他番子,那就不用說了,來一個宰一個。
就像宰惡狼一樣。
結(jié)果,等來等去,等到的竟然是三檔頭曹添。
巧了,這家伙用的也是雙刀。
陌子鳴假意睡覺,暗地里卻瞇開一條眼縫偷瞄。
看樣子,曹添并未打算驚醒屋里的人,而是輕手輕腳觀察了一番,然后開始翻屋里的箱柜,想看看里面是否藏了人。
眼見著這家伙放松警惕,背對著身子翻找箱子之時,陌子鳴突然躍了起來……
如若他的打斗經(jīng)驗豐富一些,說不定這一下就能一擊得手。
可惜,他的動作還是稍微慢了一步,動作幅度也稍微大了一些,驚動了曹添。
那家伙心里一驚,不假思索就地一滾……
不過,終究還是挨了一刀。
陌子鳴的這一刀本是奔著背心去的,結(jié)果曹添一動,刀尖從腰部劃到臀部,痛得曹添臉上肌肉直抖。
一刀失手,陌子鳴當(dāng)即上前補刀。
曹添不由怒罵一聲,揮舞著雙刀迎了上來。
為了不被人認(rèn)出,曹添現(xiàn)在是蒙著黑面紗的。
不過陌子鳴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額頭上的那顆肉瘤,但卻故作不識,氣憤喝道:“何方歹人,竟敢在龍門客棧行兇?!?p> 曹添不答話,一味搶攻,明顯是想滅口。
可惜他低估了對手。
陌子鳴雖然修煉的時間并不長,但他融合了兩世的靈魂,悟性與精神力遠(yuǎn)超常人。
再加上庖丁解羊乃是一門獨特的刀法,講究的是貼身快打、刀刀致命。
客棧房間本就不大,再加上有桌、凳之類的障礙物,給曹添的行動增加了不小的難度。
但對陌子鳴卻沒有太大影響。
趁著對方受傷且行動不便之時全力出手,沒過幾招,竟生生將曹添的右手手掌加小臂來了個骨肉分離……
“啊~”
眼見著自己的手白骨森森,曹添又痛又驚又懼,不由發(fā)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陌子鳴趁機一刀劈下……
曹添下意識左手刀一挺……
“咚~”
刀光掠過,內(nèi)氣爆發(fā),直接斬下了曹添的右臂。
不過曹添反手的一刀,也刺中了陌子鳴的小腹。
好在刺的不深,幾乎不影響行動。
通過這一戰(zhàn),陌子鳴多少也算積累了一點與高手實戰(zhàn)的經(jīng)驗。
總的來說,他的經(jīng)驗還是欠缺,及時應(yīng)變能力還需加強。
解決了曹添之后,陌子鳴小心翼翼走近窗戶觀望了一會,沒發(fā)現(xiàn)人影,這才抱起曹添的尸體扔了出去……
過了一會,又有一道人影從窗戶溜進(jìn)來。
“順子,是我!”
金鑲玉及時喝了一聲,以免被誤傷。
“老板娘,你想怎么樣?”
陌子鳴動作夸張地護(hù)著胸口。
“呸,少來這套!樓下那家伙是你干掉的?”
“嗯,那家伙是東廠的三檔頭?!?p> “厲害,你小子可真的是真人不露相,老娘以前怎么沒看出你是一個高手?”
“沒辦法,以前我在錦衣衛(wèi)得罪了一些人,自然要低調(diào)一些?!?p> “哼,你小子比老娘還會裝……”
陌子鳴不由笑了笑道:“但你不要忘了我?guī)湍阗嵙瞬簧馘X?!?p> “不說這些了,尸體老娘已經(jīng)讓刁不遇處理了……”
那就一定是變成肉包子了。
客棧的肉包子有兩種:一種是給不知情的人吃的,還有一種是熟客、道上的人,以及客棧里的人自己吃的。
“不過,東廠那些人折損了幾個人,他們一定不會善罷某休。
如若他們強行動手的話,咱們?nèi)绾螒?yīng)對?”
“不會,有雨公公在此鎮(zhèn)場,他們只能吃啞巴虧……”陌子鳴一副胸有成竹的語氣。
因為現(xiàn)在情況復(fù)雜,東廠那幫人根本不知他們的同伙是死于誰的手中。
是客棧里的人?
周淮安的人?
江湖中人?
甚至是雨化田的人?
連兇手是誰都沒有拎清,他們又怎敢輕意發(fā)飆?
再說,在曹少欽沒有率隊趕到客棧之前,就憑賈廷幾個人是翻不起浪花的。
“對了老板娘,別忘了明日的大事?!?p> “老娘知道!不過……萬一那姓余的不答應(yīng)呢?”
“那就要憑你的本事了……最近賺了那么多銀子,別舍不得花?!?p> 陌子鳴所說的事,乃是讓金鑲玉去找余錦江,私下里弄一點弓箭出來。
正常情況下,軍隊的弓箭是不允許外流的。
但,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
況且金鑲玉與余錦江關(guān)系一向不錯,相信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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