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心兒
再這么下去,倘有刑部的人打門口經(jīng)過,就什么都瞧見了,到那時,她可是跳進(jìn)黃河都洗不清吶。談判進(jìn)行到這里,慕容楚沖她眨了眨眼睛。
姜瑾知道:狗男人這是同意了她的提議。
“那行,你先松開我,再去把門關(guān)起來。”
慕容楚心中暗喜,立刻松開她。
接著,麻溜的關(guān)上房門,重新回到姜瑾跟前。
姜瑾一向說話算話,剛才都談好的條件,斷斷沒有不做到的道理。
便用下巴指著他:“你把頭低下來一些?!?p> “個子太高了,我不好親!”
某人乖乖聽話,扎著馬步蹲在姜瑾跟前,活脫脫一只忠犬。
姜瑾走過來,什么花招兒也沒使,真就老老實實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并不是蜻蜓點水的那種,而是重重親了他一口。
這下,愣神兒的人變成了慕容楚?
小媳婦什么時候這么心甘情愿吃虧了?
平曰里,他若是想占她幾分便宜,她都會用別的方式統(tǒng)統(tǒng)討回去。
今兒居然這般乖巧聽話,這不像她的性格!
難道說……
有詐?
就在慕容楚疑神疑鬼之際,姜瑾已經(jīng)親了第二次:“狗男人,這是我第二次親你喲,看好了!”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一個吻,全然沒有半點異常。
這下,慕容楚更疑惑了。
怎會這般輕易又順利?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小媳婦會乖乖巧巧的親自己三次?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有一種在做夢的不切實際感。
其實……
慕容楚一點兒都沒有想多。
姜瑾前面兩次都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親他,沒有半點不愿意,更沒有半分心機(jī)。
只不過……
到了第三次親吻的時候,她突然在距他唇只有半公分的地方停住。
既不向前,也不往后,就維持著這個姿勢,黑白分明的杏眼定定望著他。
想教訓(xùn)一下他。
狗男人對她的心思,她知道。
一個人愛不愛你,他知道,你也知道。
若是不愛,怎么會處處舍身處地為自己想?
有些時候,她也不知道什么是愛,便情不自禁問他:“慕容楚,你知道是什么愛嗎?”
她沒愛過人,也沒有被人愛過。
活了將近三十年,沒有親人,也沒什么朋友,她的最愛是書和手術(shù)室,就是這些東西陪伴了她孤獨(dú)的人
生。
直到這一刻,她還搞不明白,什么是愛。
慕容楚微微一笑,粗植的指尖伸過來,在她臉上摩挲。
“傻姑娘,愛不是說,是做出來的?!?p> 不給姜瑾繼續(xù)問問題的機(jī)會,扣住她的后腦勺,兇狠的吻上來。
兩個人接吻的次數(shù)很多很多,多到已然數(shù)不過來,可……
今時今日這個吻,卻格外讓姜瑾沉淪。
那種感覺就是像……
你一直在試探這條路能不能通向你想去的地方,但當(dāng)你發(fā)現(xiàn)它不僅可以通向遠(yuǎn)方,還帶給了你一個非常好的伙伴。
除了驚喜之外,便是珍惜。
慕容楚吻著懷里的小女人,越吻越深。
再后來,姜瑾毫無還手之力,先前要“好好給狗男人點顏色”的想法已經(jīng)被拋到九宵云外。
如今她腦子里剩下的,只有攀附。
緊緊抓著他的胳膊,不讓自己滑下去,勉強(qiáng)讓已經(jīng)軟了的腿維持住站姿。
兩人吻的難解難分。
突然……
慕容楚吃痛。
?<”
姜瑾推開身前的男人,將已然敞開的衣襟系好,啞著嗓道:“狗男人,少得寸進(jìn)尺!”
幸好她還有點理智,要不然的話……
只怕干柴烈火,一點就著??!
沒臉見人??!
姜瑾捂著臉,匆匆忙忙縮到里間,把衣裳穿好,努力平復(fù)自己的呼吸。
好險!
得虧她沒縱著慕容楚,如果狗男人非要在這里胡來,這張老臉可就丟盡了!
怎么得了!
慕容楚摸著唇上的傷口,沒發(fā)現(xiàn)流血,忍不住苦澀一笑。
小媳婦還是嘴下留情了,沒給他咬破。
可惜啊……
沒辦法告訴旁人:這是姜瑾咬的!
男人摸著辣痛的唇,再看看已經(jīng)跑進(jìn)里間的小媳婦,幽幽嘆息一聲,跟著進(jìn)了里間。
“這么容易害羞,怎么得了?!”
“有件事兒你還不知道吧……”
“宮里頭的女人吶,無論是宮女又或是妃嬪,包括皇后在內(nèi),裾裙里頭都是空的,就是為了方便皇帝隨時渲泄欲望。”
啥?
姜瑾覺得自己的三觀要被震歪了。
怪不得書桃見到自己做的貼身小衣時,驚訝成那個樣子。
原來……
這個時代真的不把女人當(dāng)人。
在男人們的眼中,女人不過是用來取樂的一個玩具而已。
姜瑾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隨即便從震驚中恢復(fù)如常。
用一種打量的眼神瞄著慕容楚。
突然靠近,一只手裝模作樣掐住他的脖子,厲聲質(zhì)問:“這么隱秘的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
“該不會是你掀看過她們的裙底吧?”
慕容楚朝著屋頂翻個大白眼。
他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么?
小媳婦能把這事想的歪成這樣,也是服了!
該怎么解釋才能把自己擇的干干凈凈?
他也很無奈啊!
狗男人沒有立時回答,姜瑾便有些沉不住氣。
另一只手也掐在他脖子上:“說!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不是你看過誰的裙子?”
坦白說……
姜瑾對這件事并沒有那么在意,可不知道為什么,只要一想到也許他曾經(jīng)掀看過別的女人的裙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胸口那撮小火苗騰騰就燒了起來,恨不得現(xiàn)在就燒死狗男人。
他要是真的看過,她會挖了他的眼睛。
可憐慕容楚,十分無辜的翻著白眼,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本王不曾瞧過,真的!”
“本王可以發(fā)誓!”
他都這般指天發(fā)誓了,小媳婦還是一臉猜疑看著他:“你沒看過,如何知道這事?”
慕容楚吐血:這事還用知道嗎?
大周朝歷朝歷代都是如此,不需要旁人告訴他,打小他就知道有這么回事。
只是……
要怎么向小媳婦解釋?
真讓人頭疼。
他解釋半天,姜瑾就是不相信,于是乎……
一拍兩散。
姜瑾?dú)鉀_沖去了謝必安所在的廂房,照看病人。
慕容楚則是坐在房里,拽著頭發(fā)在想,怎么把自己洗干凈。
仁德宮
楚天佑正對著一副畫像發(fā)呆。
明黃天子坐在龍椅上,隔著龍案看向掛在石墻上的那副仕女圖。
圖中一名女子正安坐于窗前,手執(zhí)繡針,繡著手里的鴛鴦成雙圖,從女子臉上洋溢的幸福里便可以看出來,她在為心上人繡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