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拍品,來自一大遠(yuǎn)古古遺跡,經(jīng)過多番考證,諸位所見的玄玉般的龍鱗,完全來自遠(yuǎn)古時期的一種龍族,傳說在當(dāng)初,足足請用了數(shù)十位頂尖工匠,沒日沒夜的打造了十日才將其鍛造成功?!?p> “甲成之時,甚至引來八色天雷,洗禮三日,其防御力即使是斗尊巔峰強(qiáng)者也難以對穿戴著造成半點傷害,縱然是在遠(yuǎn)古時期,這也是排的上名號的頂尖之物?!?p> “但可惜,此物埋藏在那古遺跡之中的歲月太久,大部分靈氣失散,上面紋刻的古老禁制也是失靈毀壞,但是經(jīng)過諸多手段恢復(fù)之后,這件頂尖鎧甲,依舊擁有著斗尊之下無敵的恐怖防御力!”袁衣冷眸掃視,說到這里,他親自現(xiàn)身拍賣的緣由已是昭然若揭,這件雪白鎧甲無論來歷還是效果,都太過可怕了,讓他這位斗皇,都不得不親自主持拍賣。
而場下,果不其然,不少人眼中流露出貪婪之色。
斗尊之下皆無敵,要是得到了這件鎧甲,別說黑角域,就算是在整個斗氣大陸,除了少數(shù)幾個地方,上哪兒不是橫著走。
就連陸臻,此刻都是有些激動起來,不過陸臻并不向其他人那么瘋狂,一件鎧甲能做到斗尊之下皆無敵,恐怕這件鎧甲,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畢竟,在陸臻的了解中,斗氣大陸上可沒有那一個勢力,奢華到了不把這種級別的東西放在眼里的地步。
壓了壓手,袁衣繼續(xù)道:“這件鎧甲名為寒神甲,至于為什么要叫這個名字?!?p> 袁衣瞟了眼寒神甲上冒出的白霧,眼底卻是閃過一抹不為人知的怯意,在自己手里放著這么一件神物,他怎么可能忍住不去試試,但那結(jié)果,就是還沒接觸到鎧甲,他的右手就已經(jīng)結(jié)出了薄薄的冰痂,即使他用斗氣抵抗,也支撐不住三個時辰。
要知道他可是一位斗皇!
而這種詭異的寒氣,居然能凍結(jié)斗皇的斗氣,普通人的話,怕是還沒穿上就已經(jīng)凍死了,所以說,不是他不想私吞,而是他根本私吞不了。
收回視線,袁衣道:“這件寒神甲雖然有著令我等癡狂的防御能力,但同時,它所散發(fā)出來的詭異寒氣,也是一種足以致命的恐怖毒藥,不滿諸位,我在接手這件鎧甲時,也嘗試著穿戴過,但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在這寒氣下,挺不過三個時辰!”
嘶~
全場嘩然,目光都是為之動容。
連一位斗皇強(qiáng)者都在這種寒氣下堅持不過三個時辰,這玩意拿出來拍賣真的會有人買嗎?
忽然,眾人一下子想明白了什么,要是控制的住,這件鎧甲恐怕就不會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了,這么一件頂級物件,六扇門怕是會削尖了腦袋的會將其吞下。
“但據(jù)在下了解,這種寒氣等級并不是很高,修習(xí)陰寒功法的血宗或天生身體屬性陰寒的天蛇府蛇人,實力高于斗靈者,都是能夠輕易操控,甚至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在場若是有修煉方式或功法與血宗相同類似者,也是可以拍下一試?!痹陆忉尩?,至于最后一句話,那完全是客套話,真正要競價的,還是二樓的六間貴賓室,特別是他提到的血宗和天蛇府。
“好了,廢話不多說,寒神甲,起拍價三百萬,上不封頂,現(xiàn)在競價開始!”袁衣說道,同時釋放出氣息,警告某些蠢蠢欲動之人。
“我灰骷墓出一千萬!”
六號貴賓室直接將價格提到千萬,并且言明了自己的身份,正是黑印城周邊勢力中能與血宗、天蛇府扳扳手腕的另一大巨頭。
“哼,我血宗出一千三百萬!”帷幕卷起,一個身穿血衣,神情張狂跋扈的青年出現(xiàn)在眾人視野中,正是之前提到的血宗少宗主,范凌。
“天蛇府一千四百萬!”冰冷的聲音依舊那么迷人,雖然剛剛才花費巨資拍下融魂靈丹,但天蛇府鋒芒絲毫不減。
范凌稍微坐正了身子,道:“一千六百萬!”
“一千九百萬!”灰骷墓再度抬價,他們雖然不如血宗那般純粹的修煉陰寒功法,但兩者之間還是有相似之處,所以對這寒神甲也是有所傾心。
“兩千三百萬!”
一個令人咂舌的數(shù)字響起。
眾人齊齊看向七號貴賓室,感到口干舌燥。
三千七百五十萬,這就是黑印城天蛇府的含量嗎?
嘭!
范凌手中的酒杯陡然被捏爆,碎渣四射,但這仍然不能讓他心中的怒火有所削減,看著七號貴賓室的帷幕,仿佛目光穿透看到了里面的主人般,咬牙切齒道:“兩千五百萬!”
三千兩百萬,這是他們血宗這次帶來的總財量,但僅僅是現(xiàn)在天蛇府所展露出來的,就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這個數(shù)字,不由讓他懷疑這個與他們同等級的天蛇府背后,是不是站著什么人物。
七號貴賓室內(nèi)沉默半晌,隨即輕飄飄的傳出一句話來:“看樣子范凌少爺對這寒神甲勢在必得,那我就再出最后一個數(shù)字,若是范少壓的下去,我天蛇府拱手相讓!”
“哦?倒是說說看!”范凌說道。
旋即,有高冷的聲音落下。
“三千萬三百萬!”
嘶~
全場駭然,靜可聞針落。
“你!”
范凌氣的直接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一把握住圍欄,只聽一陣金屬扭曲的聲音從手掌中傳出,腳掌一踏,就欲要動手。
突然,一道冷喝聲響徹而起。
“范凌,這里可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袁衣挪了半步,一股如若山巒般沉重渾厚的氣息陡然籠罩全場,冰冷的目光,盯著那在發(fā)狂邊緣的范凌。
“少爺!”范凌身后的兩名長老擔(dān)憂道。
如果真的在拍賣會里動手了,那得罪的可不止是一個天蛇府,整個六扇門,乃至黑印城,未來恐怕都沒有他們血宗的容身之處。
“嘁...我知道!”
范凌死死盯了一會兒七號貴賓室,旋即煩躁的甩開兩人手臂,他自然分得清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剛才也是一時氣急,現(xiàn)在鎮(zhèn)定下來,寒聲道:“紫訣,你們天蛇府給我記著,走!”
撂下一狠話,帶著血宗的人便是離開拍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