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則寧看了一眼桌面上自己根本就沒有怎么動過的果子,輕抬眼皮。
“那別吃了?!?p> 沈柔嘉聞言微微一愣,“哈?”
徐則寧極其自然的回答道:“東宮的小廚房可比這邊的好上百倍?!?p> 徐則寧倒是對自家東西格外的自信。
不過也不得不承認(rèn),東宮的膳食倒是從來都沒有讓沈柔嘉失望過。
沈柔嘉揚了揚下巴,將果子又端起放下。
就在這個時候,麗嬪自己慢慢悠悠的回來了,看上去倒是有些不安。
淑妃只當(dāng)自己沒有看到下面的那些波濤洶涌。
只是自己端著果酒,有些悶悶不樂的喝著。
安兒被皇帝抱在懷里,淑妃輕嗤一聲,“嘉嬪這孩子生養(yǎng)的好啊,一個不足月的孩子,不僅生龍活虎,還比平常滿月的孩兒要強壯許多呢。”
淑妃陰陽怪氣的這樣一說,周圍的目光齊刷刷的都看了過來。
宮里的高階選手那可謂是數(shù)不勝數(shù),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那指不定是要衍生出什么樣的說法了。
只是大家都不愿意撕破那個臉皮,說出來罷了。
淑妃本就失了孩子,皇帝偏還要抱著往她身邊來,就算是被她懟上也只是小小沒有說話。
“嗯,這孩子隨朕,體格大。”
淑妃沒有再說話,反而是轉(zhuǎn)過了頭去。
直到那邊的嬤嬤緩緩地回來,淑妃的神色這才悄悄地緩和了不少。
徐良庚上前行禮道:“母親,兒臣給您帶來了一座上好的白玉觀音。”
淑妃一臉慈愛的看向了徐良庚,就連皇帝也隨之看了過去。
“庚兒真是有心了,只是如此一塊整玉可遇不可求啊?!?p> 徐良庚早就安排好了說辭,輕輕拍了拍手,便將蒙著紅布的白玉觀音揭開。
“父皇,兒臣自小謹(jǐn)記父皇教誨,愛民為國,不可奢靡成風(fēng),兒臣不敢鋪張。”
他反手介紹道:“其實這一塊白玉是兒臣從內(nèi)務(wù)府中討來的舊料。”
徐良庚一副憂愁的模樣,“兒臣找來了上京城中手藝最精絕的匠人將其認(rèn)真雕刻,這才將一副舊料磨成了如此這般?!?p> “他日贈與父皇和母親,有朝一日供奉于宗廟之中,也算是一樁美談。”
皇帝本來皺起的眉頭,止不住的舒展開來。
“好啊,庚兒,做的不錯?!?p> 皇帝將懷里的安兒遞了出去,又輕輕的扶著淑妃的手,走下來觀賞。
兩人都是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突然皇帝眸色一動,看向了淑妃腰間的玉佩。
“這玉觀音居然和愛妃腰間的玉佩相映成輝了。”
淑妃輕輕的取下了腰間的玉佩,愛憐的在手中摩挲著。
“陛下忘了嗎,這玉佩還是姐姐在時,親自分發(fā)給后宮眾人的?!?p> 皇帝像是猛然間被喚醒了回憶,指尖微頓,接過了那枚玉佩。
沈柔嘉聞言也抬起頭看了過去,甚至還提前看了一眼徐則寧。
發(fā)現(xiàn)他也皺著眉頭看了過去。
沈柔嘉意識到,淑妃是在搞悲憫情懷消費那位已經(jīng)逝去的先皇后。
也是略微覺得不齒,但還是有些同情徐則寧,眼睜睜的看著這群豺狼虎豹在面前啃食死去之人的骨肉。
沈柔嘉收回了視線,余光瞥見徐則寧的手死死的攥住輪椅扶手,青筋凸起。
兔咕咕
心疼我小寧寧,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