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嘉也連忙阻攔道:“對啊,娘娘,這位娘娘根本不知道臣妾是誰,換做是個普通宮人,嘉妃娘娘也有權(quán)教訓(xùn),您不值當(dāng)因?yàn)槲沂軞?,再動了胎氣就是我的罪過了?!?p> 淑妃聞言,心頭更是不爽,什么權(quán)?還能當(dāng)著自己的面放肆了,越想越氣,根本就由不得嘉妃狡辯,她一個下令,就讓人拖走了嘉妃。
“真是聒噪?!?p> 周圍很快就安靜了下來,隱約還能聽到御花園中絲竹悠揚(yáng)的聲音。
淑妃親昵的拉過沈柔嘉的手,“孩子,我也是看著寧兒長大的,他能尋得良人,我心里也算是不愧于當(dāng)年先皇后的照顧了?!?p> 沈柔嘉面容乖巧,言語輕柔,本就是長輩們喜歡的模樣,聽到淑妃此番,她也只是微微頜首,并沒有說話。
雖說是茶宴,但其實(shí)大多數(shù)人的心思都沒有放在茶身上,無數(shù)道目光不斷地在沈柔嘉的身上剮蹭,打量猜忌,沈柔嘉表面淡然,但是心中卻是不甚厭惡。
只因白家原本就是清流起步,書香門第教出來的兒女更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這位淑妃娘娘當(dāng)年便是上京第一才女,受到陛下青睞,又因?yàn)榘准覄?chuàng)辦的白石書院,這些年為整個大周朝培養(yǎng)了大批大批的人才。
淑妃的地位也是節(jié)節(jié)高升,甚至隱隱有些壓過先皇后喬家一脈。
沈柔嘉望著那些個雅致的桌案,便知淑妃志趣高雅,普通行徑不過是在她面前扮作小丑罷了。
沈柔嘉并沒有一定要與誰為敵的意思,安安靜靜的當(dāng)個小花瓶也是樂得自在。
沈柔嘉不說話,淑妃也只當(dāng)是她有些放不開罷了,沈家和白家并無過節(jié),這孩子也著實(shí)乖巧,莫名惹人憐惜,她的視線也不由得多多落在了沈柔嘉的身上。
“若是記得不錯,太子妃本名柔嘉?”
沈柔嘉放下茶水,輕輕的抿了抿嘴角,點(diǎn)頭道:“是的?!?p> 淑妃溫婉的笑了笑,喜愛的捏了捏沈柔嘉的手,“果然是人如其名,也不知道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能找個什么樣的媳婦?!?p> 淑妃像是開完笑似的說出這話,卻讓沈柔嘉微微皺起了眉頭。
“皇家子弟各個人中龍鳳,娘娘哪里還需要為此擔(dān)心?!?p> 沈柔嘉言語圓潤,讓人完全挑不出任何地錯處,淑妃聞言便哈哈哈的朗聲大笑道:“說話倒是討喜?!?p> 言語作罷,似乎這一整個下午都只是出來喝茶賞景,淑妃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什么別的想法,這倒是讓沈柔嘉松了一口氣。
這可是大反派的母親啊,沈柔嘉畢竟只是一個邊緣人物,真的不想因?yàn)樽约旱男袨橛绊懥酥鲃∏榈陌l(fā)展。
不知不覺,紅日西墜,薄暮浮浮沉沉,歌舞悄然換了下去。
正當(dāng)沈柔嘉覺得快要結(jié)束了的時候,淑妃突然轉(zhuǎn)身看向了沈柔嘉,“太子未及弱冠,許多事情還是要依靠哥哥們的幫襯,況且他身體羸弱,以你太子妃的身份,更要多多費(fèi)心?!?p> 沈柔嘉在心底冷笑,原來真的是想誆騙我為你所用,一點(diǎn)小恩小惠都算不上,還和我玩上文字游戲了。
太子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什么時候還輪得到讓競爭者幫忙了,自己的事情不管,跑到別人這管起閑事倒是認(rèn)認(rèn)真真。
沈柔嘉佯裝有些受寵若驚的開口道:“淑妃娘娘您是長輩,照料自身的同時,還能夠這般事無巨細(xì)的關(guān)照我們這些后輩,乃是我輩的楷模啊?!?p> 沈柔嘉一番吹捧,倒是沒讓她覺得這些話有什么奇怪,反而笑盈盈的回答道:“你這孩子,好了,反正我說的你記下,早些回去吧,這個時候,估計(jì)太子也回去了。”
沈柔嘉端端正正的起身行禮,轉(zhuǎn)身便隱下了面上的笑意,順著來時的路翩然走去。
她沈柔嘉可不管自己面對的是什么牛鬼蛇神,對她來說求死不得,求生還不是簡單的不得了。
沈柔嘉面色不顯,回到了自家院子,小福早就在門外擔(dān)憂的張望了,“娘娘,怎么天都黑了才回來?!?p> 沈柔嘉懶洋洋的開口回答道:“被拉著說了些話?!?p> 小福見沈柔嘉沒有什么異常,也算是松了一口氣,“正好,奴婢這就去準(zhǔn)備晚膳?!?p> 沈柔嘉笑吟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知我者小福也,快去快去,喝茶喝的我滿嘴都是澀味兒?!?p> 沈柔嘉可是個完全講究舒適度的人,更是絕對不愿意委屈自己,自打開春,沈柔嘉便安排人在日頭最好的地方安置了軟榻。
正巧是黃昏盡頭,整個人一小團(tuán)窩在這里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翌日,似乎是有好消息傳來,小福有些激動的將沈柔嘉從被窩里拉起來,“娘娘,陛下今天為蕭王爺擺慶功宴,下旨要讓你和殿下一同前去?!?p> 沈柔嘉睡的迷迷糊糊,好久都沒有那么放松了,胡亂的答應(yīng)了之后就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到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參加宮宴的首飾和禮服都已經(jīng)被送來了。
沈柔嘉抓了一把亂糟糟的頭發(fā),有些傻眼,剛才要是沒聽錯的話,是要和太子一起去?
沈柔嘉連忙拍了拍臉頰,自言自語道:“一定是沒睡好,不太清醒?!?p> 時間倒是沒讓沈柔嘉多等,雖是晚間的宴席,但所有的準(zhǔn)備基本都是從早上開始的。
等到沈柔嘉被小福盤好發(fā)髻,她早就已經(jīng)昏昏欲睡了。
太子自己從前朝過去,沈柔嘉則是和后妃一同前往。
畢竟是喜事,沈柔嘉收到的衣服也是嬌艷的海棠色,顏色亮堂,但是并不張揚(yáng)。
簡單的發(fā)髻看上去并不奪目但卻顯得更加端莊婉轉(zhuǎn),琉璃珍珠釵斜斜的掛著,倒也沒有失了這個年紀(jì)的俏麗。
沈柔嘉和小福在暮色還沒有沉下去的時候,就被宮人引著朝著大殿的方向而去。
這副身子看上去嬌弱,但奇怪的是,原身似乎常常鍛煉,體力都比想象的要好許多。
路程不遠(yuǎn)不近,但是在這偌大的皇宮之中,沒有個交通工具,行走起來迷路都是小事,沈柔嘉余光看了一眼有些微喘的小福。
確實(shí)覺得自己氣不喘心不跳,只是覺得一側(cè)的繡鞋稍微有些磨腳了。
小福呼了一口氣,還安撫道:“宮中近日無轎輦,陛下為了讓宮中貴人都體會到將士們的辛苦,特意安排的?!?p> 所以說有些人為何能當(dāng)皇帝,從很多細(xì)節(jié)上就能看出來。
沈柔嘉并沒有一絲一毫的埋怨,反而有些欣賞卻又絲毫不恭維的開口道:“陛下這般心疼將士們,仁愛賢德,我們更應(yīng)以身作則?!?p> 那位在前路的宮人,偷偷看了一眼沈柔嘉,神色更是柔和了不少。
兔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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