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寧兒進(jìn)到帳篷里面越發(fā)覺得自己渾身燥熱,整張臉都隨著這種感覺變得滾燙,想著門口有宮女留守,便脫下衣服進(jìn)了木桶沐浴。
帳篷里面有著一種甜甜的香氣,望著桌子上面點著的熏香爐,柳寧兒心中感嘆起了皇宮貴族的奢靡生活,想著想著竟然在木桶中間睡著了。
宮女在門口等了半天,然后輕輕的走進(jìn)了帳篷,看見柳寧兒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便躡手躡腳的跑了出去,向皇后匯報去了。
皇后的宮女跑走了,太子安排的人立馬守在了門口,太子吩咐在元小姐沐浴換衣的時候絕對不能再讓人進(jìn)去。
皇后這邊正陪著茂晃走過來的路上,宮女在李嬤嬤的耳邊輕聲說了一些什么,李嬤嬤瞬間笑了起來,并且朝著皇后點了點頭,皇后更是笑得厲害,一直拉住茂晃往這邊走來。
一位陛下的近侍跑了過來,追上了皇后的腳步,然后對著皇后說,陛下現(xiàn)在正在找她,皇后也便不敢耽誤折身往回走去,在與李嬤嬤交身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皇后剛走就來了幾個小太監(jiān),把二皇子茂晃又朝著另外一個與柳寧兒相反的方向引去。
二皇子茂晃心思單純自然是想不到這么多,短短的這一刻鐘,已經(jīng)有太多皇后、太子和陛下的人做了許多的事,而他只是一直高興著剛才陛下贊許他的事情。
在柳寧兒賬外偷偷摸摸停留許久的許巖看見了那個宮女離開了,現(xiàn)在柳寧兒沐浴的帳篷外面沒有一個人,便輕手輕腳的溜了進(jìn)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看見了另外一個宮女,宮女剛準(zhǔn)備大喊,他便拿起旁邊壓帳篷的磚頭狠狠的砸了下去,宮女還沒有發(fā)出聲音就悶聲倒了下去。
才進(jìn)去就看見了滿臉旖旎的柳寧兒,現(xiàn)在她看似睡著又沒有睡著,雙眼瞇著,渾身雪白的肌膚透著紅暈,嘴里不停的在喃喃細(xì)語,這讓許巖的心中出現(xiàn)了壓抑不住的躁動。
帳篷中的歡藥還在散發(fā)著甜蜜的香氣,這種歡藥能讓人在瞬間就失去理智,滿腦中都會浮現(xiàn)歡愛的場景,比一般的合歡香效果更加顯著。
而許巖本來就懷著膽大包天的齷齪想法,現(xiàn)在進(jìn)到帳中聞見了這種香氣,渾身的躁動更是無法壓抑,便朝著木桶中的柳寧兒而去。
他顫抖著摩挲上了她雪白的手臂,柳寧兒睜開了雙眼,在最后的清醒中看到了一張令自己作嘔的面孔,便強(qiáng)撐著想要站起來,可是渾身卻一點力氣也沒有,又再次滑到在了澡盆里面。
坐在前臺的元安吉越想事情越覺得不對勁,便找了一個借口出來,也跟著下人來到了后堂,詢問了幾個宮女都不知道柳寧兒的所在。
一位皇后的近侍宮女在后堂看見了元安吉不停的詢問柳寧兒的下落,想起了皇后的囑托,務(wù)必一定要留住這個麻煩的元安吉,便趕緊走了上去,開始胡亂的回答著元安吉的話,想要借此拖住元安吉。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柳寧兒的呼喊聲,而那些宮女似乎都得了指示一般對那個呼救聲沒有一點反應(yīng),元安吉瞬間覺得事情并不簡單,便一把甩脫了纏著他的宮女,朝著柳寧兒的聲音跑去。
進(jìn)到帳中,他立馬聞見了歡藥的香味,捂著鼻子沖進(jìn)了屏風(fēng)后面。
柳寧兒拼著最后的力氣扯過了衣架上面的外套,緊緊的裹著自己的身體,然后使勁的逃脫著許巖罪惡的雙手。
看到這一幕,元安吉的腦中涌上了鮮血,差點就要沖破自己的腦門。
柳寧兒是他心尖尖的人,雖然太子有這個心,但是卻也從沒有做過什么逾越的事情,但是許巖這廝竟然膽大包天到這個程度!
元安吉的心中泛起了殺意,拔出了腰間的佩劍,一劍刺入了許巖的胸膛,劍尖又從面對柳寧兒的那一邊戳了出來。
許巖沒有想過這個結(jié)局,本來就滿懷齷齪心思的他加上歡藥的作用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只想就地占有面前心心念念的女子,攀上元相這顆大樹,卻只是感覺背后被什么東西頂了一下,往下看去,亮晃晃的劍芒已經(jīng)從胸前刺出。
撐著最后一口氣他轉(zhuǎn)過了身,看見了元安吉因憤怒而通紅的雙眼,舉著一只手,張開口卻什么也說不出來,便倒在地上死去。
柳寧兒已經(jīng)被嚇傻了,只是緊緊捂著胸前的衣服愣愣的看著許巖倒在了地上,看見了元安吉滿臉怒氣的臉孔。
“啊?。。。。 币宦暭饨袆澠屏缩砭蠒奶炜?。
趕來的太子本是為了帶走柳寧兒,讓皇后的計劃落空,卻在走到后堂的時候聽到了柳寧兒凄厲的慘叫,便趕緊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寧兒,你千萬不能有事,雖然為了破皇后的此局,我將你算了進(jìn)去,但是從沒有想過要真正的傷害你,要是茂晃真的敢動你一根毫毛,我便不會再念及兄弟情誼,一定將他碎尸萬段!
在沖進(jìn)帳篷的那個瞬間,一股血腥味彌漫進(jìn)了太子的鼻腔,他只是看見元安吉緊緊的抱住了只裹著薄薄外衫的柳寧兒,地上躺著許巖,身邊還有一把沾著血跡的佩劍。
他趕緊走了進(jìn)來,拿起一杯茶水打開香爐,將點燃的歡藥給滅熄了,然后走到了驚慌不止的元安吉和柳寧兒面前。
“來人,將元小姐帶下去?!钡膶χ砗蟮氖绦l(wèi)說道。
侍衛(wèi)趕緊去喊了兩名宮女來帶走了柳寧兒,然后又將許巖和門口宮女的尸體給抬了出去。
“切記,暫時不要聲張,先送去大理寺。”
那兩人將尸體抬了出去以后,太子才走到了元安吉面前,他現(xiàn)在臉上多了一些慌張,頹廢的坐在了地上。
“殿下,我殺人了。”
“無妨,本殿來處理,你先去大理寺自首,畢竟許巖也是官宦世家子弟,后面的事情交給本殿處理,你是寧兒的弟弟,本殿一定不會讓你有事?!闭f著太子朝后面的侍衛(wèi)一個眼神。
最后的那兩個人上來將渾身是血的元安吉給架了出去。
“殿下,現(xiàn)在事情出了岔子,該怎么處理?”
“給許巖安排的那個皇后的侄女為何沒有出現(xiàn)?”
“已經(jīng)安排了,那女子就在帳中等著許巖,卻沒有想到許巖跟著元小姐來了這里。”
“你去把元安成給我喊過來,其他的人一律封鎖消息?!?p> “是?!?p> “等等。”
“去把許魏懷所有的證據(jù)全部一并交給大理寺獄,這許巖竟敢動寧兒,本殿就不會手下留情,必要讓他付出代價!”
“是?!?p> 說著侍衛(wèi)退了出去,太子一個人站在帳篷中看著一地的鮮血,然后冷冷的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