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 刺花你的臉
“站?。”究ぶ髯屇阕吡藛幔俊?p> “是啊是啊,晏姐姐,你這樣不說一聲就走,實在是太無禮了!”周成娟跟著挑釁道。
晏姝挑眉。
不過是個沒有封號的郡主,京城中這樣的郡主可并不少,自己好歹也是國公府嫡女呢。某人還真把自己當(dāng)個人物啊?
“喔。不知郡主有何指教?”晏姝撩了撩額間垂下的軟發(fā),歪頭看向?qū)Ψ健?p> “賤人!”安瑩瑩眼見晏姝在那賣弄風(fēng)騷,感到自己受到了挑釁,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道。
晏姝微微笑了笑,緩緩走近對方。
“不如你賤?!币蛔忠活D輕輕道。
說完便退了開去。
只是不妨周成娟因為晏姝的忽視,早就憋火得厲害,此時從旁猛得推了晏姝一把。
“小姐!”香馨沖過去抓住了晏姝,可惜也只是減緩了晏姝傾倒的速度。
晏姝眼中一瞬閃過驚慌,只是還未落地,便跌進了一個僵硬的懷抱。
她抬頭看去,不想看到了一張許久未曾見過的陌生又熟悉的臉。
“多謝永興侯。”晏姝站直身體,屈膝行禮,聲音冷淡。
永興侯眼神中一瞬閃過黯然,沖晏姝沉默點點頭,又冰冷地瞥了瞥另兩人,便轉(zhuǎn)身離開。
他只是看見對方進了這里,所以忍不住勒住馬觀望,后來又見她與另外兩個女子發(fā)生口角,便忍不住擔(dān)心。
衛(wèi)昌出門沖近侍揮揮手,立即便有兩人站到了金玉堂門前。
“呵,真是個狐貍精!”周成娟雖被永興侯冷氣森森的視線看得心中膽怯,但仍忍不住去挑釁晏姝。
憑什么呢?
自己家世樣貌哪一點比她差?憑什么男人都喜歡她?
她受不了!她壓抑不住滿心的嫉妒不平!
晏姝收回因乍見衛(wèi)昌而有些恍惚的神思,看向周成娟。
這個女人真得是欠教訓(xùn)。
“云影,制住她。”晏姝瞇眼冷喝。
“是?!币坏赖蛦÷曇簟?p> 周成娟正茫然著,不知道晏姝在跟誰說話,
眨眼間,便被一名忽然出現(xiàn)的黑衣人一把扼住脖頸,抓住雙手手腕背在身后。
“??!”周成娟和安瑩瑩的丫鬟們大驚失色,驚聲尖叫。
安瑩瑩頓時眼中浮上戒備。
她沒想到對方隨身還跟著影衛(wèi)。不巧的是,她今日沒帶!
“香馨,光上店門?!标替瓛吡搜墼诘晖怦v足,探頭探腦的路人。
“???喔喔喔,好的,小姐?!毕丬翱聪蜃詮囊贿B串事情發(fā)生后,就安靜如雞的掌柜和伙計。
掌柜接受到香馨的眼神,方如夢初醒,擦了把額頭的虛汗,忙不迭地去關(guān)上了店門。
“吱呀,砰!”琳瑯滿目的廳堂瞬間暗了暗,一時鴉雀無聲。
“晏小姐,你是要干什么?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喔?你有?”晏姝一邊接應(yīng)著安瑩瑩的話,一邊輕輕拔下頭上金釵,緩步來到周成娟身旁。
“呃呃呃。”周成娟目眥欲裂,含恨瞪著晏姝?!斑€是這么笨!這個時候,你還敢這樣看我?!标替f著便將金釵尖端抵到了對方的臉上。
“賤人!”周成娟瞬間臉色蒼白,含糊罵到。
“你猜我會先刺在哪里?”晏姝將金釵尖端在對方白嫩的臉上重重一壓。
“不,不。”周成娟感覺臉上一痛,終于意識到對方真得會動手,瞬間滿臉驚恐,涕淚橫流。
“喔?不?要我饒過你也可以,只要你說一句安郡主是個賤人,怎么樣?”晏姝惡劣地翹起嘴角。
“你,你,你這個惡……”
晏姝將金釵一刺。
“啊!”周成娟痛叫一聲。
“說是不說?”
“晏小姐,你不要欺人太甚!”安瑩瑩此時才出聲,深覺晏姝就是個瘋子!
“呵呵呵~”這話她聽著舒服,她就是要欺人太甚呢,教這些平時欺人更甚的體會一下這種絕妙的滋味兒。
晏姝笑得露出皎潔如月的牙齒,更襯得明眸皓齒,靈秀無比。
“好,好,我說,我說!”周成娟哭啞的聲音傳來。
“周成娟你找死!”安瑩瑩尖叫。
“啪!”房門撞擊到墻上,震顫了幾下。
晏姝仰頭看了看燦爛的陽光,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這就是擁有實力的滋味嗎?
不需要委曲求全,不需要忍辱負重!
真是讓人上癮呢。
晏姝身后一片混亂的金玉堂,安然坐上馬車。
衛(wèi)昌自一邊閃出,看著噠噠駕走的馬車,目光深沉。
她,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呢?
之前柔弱的樣子都是假的吧?
“小姐,去哪里?”
“去沈嬤嬤那里吧?!?p> 晏姝在布莊后院換了一身銀色長袍,豎起長發(fā)扎了個高馬尾,羽扇一搖,便去了怡紅院。
“哎呦,好俊俏的郎君!”
“帶我去見謝世子,之前約好的。賞你?!标替粧?,一錠十兩雪花銀便落到了老鴇豐滿的胸前。
“郎君真是調(diào)皮!”風(fēng)韻猶存的老鴇對晏姝拋了個媚眼。
“帶路?!?p> “是是是,公子隨奴家來。”
登上怡紅院的最頂樓,推開角落里的一間,繞過獨放寒梅的雙面屏風(fēng),晏姝便找到了自己要見的人。
“謝公子,這樣的好事兒怎么不等等本公子呢”晏姝大馬金刀,一撩袍服,坐在了對面的雕花紅漆扶手倚上。
“喔,好事自然要獨享,哪有與人分的道理?”
“是嗎?”
晏姝叨了一筷子西湖醋魚,瞇眼哼哼。
“那美人兒去哪兒了?怎么不見?”
“美人不是在這里嗎?”
“呵呵呵?!标替腥α诵?。
“究竟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叫我過來這里?”
謝平謹慎地掃視了一眼屋內(nèi),走到晏姝跟前,彎腰帖耳道,“我被人下了情蠱。”
“什么?!”晏姝震驚低喊。
“那你……”如果真是中了情蠱,恐怕現(xiàn)在對自己已經(jīng)不是這個態(tài)度了。
“此事說來話長,我需要你幫我掩飾?!?p> 謝平接著道,“且近日我會經(jīng)常到怡紅院來。我需要你每次都能跟我一起?!?p> “為什么?”
就沒見著男人逛窯子每次還都要帶著自己夫人的,這玩得也太大了吧?
謝平見晏姝眼神異樣,頓時明白對方想差了。不過,這也怪不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