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選倒是已經(jīng)有了。
不是別人,正是渭陽君嬴傒。
秦國的宗室,同時亦是駟車庶長。
說起來有個很有趣的事情,那就是除了秦國之外,無論哪一國,宗室往往都會掌管一份不弱的力量。
但是秦國宗室不同,自從經(jīng)歷了秦穆公之死后的黑暗時代。
秦獻公繼位,秦國的宗室就徹底的萎了。
三十年的放逐,讓秦獻公對于宗室簡直是深惡痛絕,當(dāng)然,最狠的還是商鞅。
差點把他們骨灰都給揚了。
所以自那個年代開始,秦國的宗室往往只有兩個作用。
要么是出使,要么是為質(zhì),想要掌權(quán),那是想都別想。
也正是因為如此,嬴政才想到了嬴傒,首先他和趙姬的年歲差不多大,而且同時又曾經(jīng)熟識。
說起來渭陽君也算是個大帥哥,行走之間龍行虎步,內(nèi)里自然是不差。
其次身為宗室,對于宮內(nèi)的一些事情自然不會有過多的置椽。
說起來,現(xiàn)在嬴政的做法,不像是為了他母親排憂解難。
而是為了將宗室徹底的綁在自己的戰(zhàn)車上,所以干脆把自己的母親扔了出去。
不過渭陽君吃不吃這個餌料還是要看他自己的。
“冬兒,幫我去傳渭陽君,我有事要找?!?p> “諾。”
冬兒雖然不知道嬴政在想些什么,不過她也不去思考這些問題,對于她來說,能夠呆在嬴政的身邊。
就已經(jīng)很好了。
不一會兒,嬴傒自然是來了。
“臣,贏傒,拜見大王!”
“大伯不必如此,坐吧?!?p> 嬴政在不是上朝的時間段里面,一切都很是隨意,就像是一個不拘小節(jié)的人一樣。
上下尊卑之類的事情,只要不是特別的過分,他都不是很在意。
“大王此次喚臣前來,可是有要事?”
嬴傒坐了下來,對于嬴政能夠喊他,還是比較的開心的。
別看駟車庶長職位大得很,實際上真沒啥卵用,除了爵位高,但是沒實權(quán),除了宗室,他幾乎動不了任何一個人。
嬴政點了點頭,喝了口酒。
“是這樣的,我觀大伯你,也少有來這里的時候,所以心想,不如多多走動,當(dāng)年也是多虧了大伯,不然這個位置,坐的還不一定是我呢?!?p> 嬴政話說的很隱晦。
贏傒要是聽懂了,那么他也就不叫嬴傒了,他下意識只是覺得。
大王難道這一次叫我來,只是為了讓我在宮內(nèi)多多的走動?
這恐怕不太好吧?
畢竟是王宮禁地,又有諸多的女眷,到時候萬一有人參了一本,自己估計吃不了兜著走。
難道說是大王對自己不滿意?所以想要找個理由罷免自己?
一想到這里,嬴傒無奈的搖了搖頭。
“大王若是對我不滿意,自然可以直說,便是卸去這駟車庶長的職位,臣亦無任何怨言?!?p>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之間扯到了這些事情。
但是嬴政知道,他肯定是沒明白自己的意思。
本來想隱晦一點,但是算了。
嬴政便直接開口。
告訴贏傒。
多多取甘泉宮走動,太后一人深居宮中,或會覺得有些無聊。
雙方都是親人的關(guān)系,解解悶之類的。
沒事的。
話都說到了這里,贏傒要是還不明白,那就是真的有問題了。
不過他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說。
一下子漲紅了臉。
開口說謝吧,有點不太好,但是不開口吧,也不太好。
今天的這件事,怎么感覺哪里都透露著一點怪異的感覺。
要說是嬴政看上了宗室的這點權(quán)利,那也不應(yīng)該啊。
嬴政的話語比自己管用多了,滿朝的文武,沒有一個敢不聽嬴政的話。
他現(xiàn)在就算是看不順眼某個宗室的人,直接賜死都沒有敢開口說半句。
這也說不通啊。
搞得贏傒腦子里面有些混亂。
他都不知道自己后面是怎么走出章臺宮的。
只是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
隨后便看到了不遠處的趙姬。
趙姬看到了贏傒也好似是故人長久未見,有些開心的走了過去。
“渭陽君,些許時日不見了?!?p> 不得不說,現(xiàn)在的趙姬,貌美完全不減當(dāng)年,見到贏傒更是笑靨如花。
贏傒一時之間,倒也是看呆了。
直到趙姬突然之間笑了起來。
“渭陽君,許久不見,倒是感覺變得有些呆呆的了?!?p> 這番帶著一些調(diào)笑的語氣,讓贏傒一下子可謂是有點不好意思。
這家伙雖然說不上純情,但是咋說呢。
正兒八經(jīng)的戀愛那也沒有談過。
一時之間只是癡癡的笑了一下。
“見過太后?!?p> “不用這么拘謹,你今日過來是找政兒有事?還是政兒在找你?”
贏傒本來想直接開口說嬴政找他。
但是突然之間,他悟了!
眼神一下子變得堅定,話音也下意識的變得低沉,想要盡量的散發(fā)自己的魅力。
“非是如此,太后,今日乃是我和大王有事相商?!?p> “哦?何事?可否告知于我?”
“自然可以?!?p> 贏傒狠狠的點了點頭,一伸手,便示意兩個人去了一個地方。
看著兩個人離去的背影,嬴政點了點頭。
好了,兩個寂寞的靈魂碰撞到了一起。
現(xiàn)在,估摸著太后不會沒時間就來找自己了。
“話說回來,要不要找個機會敲打一下呢?算了,好像也沒啥必要,多個弟弟就多個弟弟吧。也不是養(yǎng)不起來著?!?p> 嬴政摸了摸下巴,贏傒是個很明事理的人。
到時候應(yīng)當(dāng)也不至于出現(xiàn)什么問題,至于兄弟之類的玩意兒。
畢竟這年頭也沒有偉大的杜蕾斯存在。
“冬兒?!?p> “公子,何事?”
“吩咐一下外廚,送一些魚鰾還有羊腸之類的東西,送到甘泉宮,要清洗干凈的還要完好無損的,明白了嗎?”
“諾!”
好吧,雖然看起來有點扯,但是在天然橡膠還沒有被發(fā)現(xiàn),同時也沒有天才想到制作薄薄的套子的年代里面。
這玩意兒就是古人用來避孕的東西了。
總是比喝鉛汞之類的玩意兒強制墮胎要好的多了。
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啊。
做完了這些事情,嬴政才轉(zhuǎn)身回到了章臺宮。
算是一件事情告一個段落,不過他現(xiàn)在有了新的事情準(zhǔn)備做了。
當(dāng)今的天下,若是最好的謀士,那么嬴政敢肯定,李斯,呂不韋,王綰皆是大才。
不過說到將軍的話,大秦就未免差了一籌。
對于名將來說,嬴政可是很眼熱的。
當(dāng)然,最主要的一個人,還是趙國的名將。
李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