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們身邊已經(jīng)多了一個人。
是冬兒,她的母親死在了戰(zhàn)亂里面,她說謊,讓贏政他們?nèi)苏勥^了一劫。
因此,帶上了她。
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依舊是邯鄲,
另外一個破舊的茅屋之中。
“鐵鷹劍士!見過主人!”面前是一個看似普通的中年男人。腰間沒有懷揣寶劍,但是手中的老繭。
卻能夠看得出他的訓(xùn)練有素。
“起來吧。我有一件事讓你們?nèi)プ??!?p> “還請主人吩咐?!?p> 贏政淡淡的點了點頭,至于申越和趙姬驚訝的眼神。
雖然看在眼里,卻沒有多說什么。
“兩天之后,子時,我要你們打開東城門??捎袉栴}?”
“無有!”
“那就去吧?!?p> “是!主人!”
鐵鷹劍士說完,立刻走出茅屋,左右環(huán)顧之下,走到一個又一個的人面前,沒有說話,只是一個簡單的手勢。
便點頭,而后分開,
一切事好像都沒有發(fā)生,但好像,又有什么事發(fā)生了。
“政兒,這,這是怎么回事?”趙姬真的萬分驚訝。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大秦的太子,在這里居然還隱藏著一支力量。
這根本,就說不通啊。
“公子,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申越也迷茫了,他在趙國和異人生活了那么久。居然不知道,城里還有這樣一支力量。
贏政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并沒有說話。
他也沒有解釋什么事情,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解釋的。既然事實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
那么他們自然而然,會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的。
所以贏政只是靜坐。
申越看著他,久久的長出了一口氣。
“公子政,望之如同人主。未來大秦,必然屬于您了?!?p> 趙姬的眼神之中滿是驚訝。
她的人生支柱有二,一個乃是贏異人,而現(xiàn)在另一個,就是贏政了。
“只是,公子,我們真的要這么做嗎?”
申越還是覺得難以把握這件事,要知道,就算是有三百名劍士,想要打開城門,也絕非一件易事。
“如今邯鄲之戰(zhàn),已入尾聲?;厍刂ㄎㄓ腥绱?,否則,我們遲早會被趙軍發(fā)現(xiàn),屆時,又是質(zhì)子數(shù)年,阿母你還想呆在這里嗎?”
“可是,公子,如果此事失敗,那么三百名鐵鷹劍士全軍覆沒,我等在趙國,就沒有半點力量了。若有三百名劍士,那么事情或許還有轉(zhuǎn)機?!?p> 申越不太愿意冒險,這三百名劍士,即便是他們被抓住了,也絕不會死,有這樣一股力量,即便是在邯鄲,也能夠生活的不錯的。
“申先生,若是事不成,在邯鄲,莫說是三百人,就是三千人也無用,我等性命,隨時都在趙王丹的一念之間。”
“可是那三百人?”
“一個嘗試是值得的,去吧?!?p> 贏政冷漠的開口。
申越望著贏政,一時之間,居然有些看不清他到底是一個三歲的孩童,
還是一個老謀深算,面色冷淡的老成之人了。
但既然贏政如此開口,
他自然也要聽從贏政的指令。
“那么公子暫且保重,三日之后,我定然歸來?!?p> “先生且去。”
嬴政開口。
在這里,他能夠靜下心來,思考許多的事情。
其實活下去,對于嬴政來說不是一個特別大的問題,因為在原本的歷史之中,他和趙姬,依舊是安然無恙的回到了秦國。
只是時間未免有些太久了。
這一次的嘗試,雖然會搭上三百人的性命,但是在嬴政看來,一切都是值得的。
畢竟,沒有什么東西是比自身的安危更讓人感覺到緊急的了。
在邯鄲,就算是日子過得再怎么好,也不過是寄人籬下,隨時可能喪命呀。
“現(xiàn)在,就只能夠寄希望于他們了,終歸還是能夠動用的砝碼太少,這感覺,真是令人不好受?!?p> 嬴政在心中感嘆了一句。
冬兒在一旁站著,她倒是不清楚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不過,該吩咐的事情,還是需要吩咐下去。
“母親,冬兒,這幾日,能夠買點糧食,就買點吧,我們最好不要出去了?!?p> “政兒,你是怕到時候刀兵傷到我們嗎?我明白的?!?p> 趙姬的眼神倒是十分的堅定。
而嬴政則是搖了搖頭。
“當然不是因為刀兵,而是害怕趙國發(fā)現(xiàn)他們才是幕后主使,一個三歲的孩童,能夠策劃這樣一件事,趙王丹就是個蠢貨,都知道要殺了他以免后患。不管事情能不能夠成功,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成,回國?!?p> “不成,便蟄伏隱忍,再行規(guī)劃。”
嬴政心中做好了兩個打算,只等著兩日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