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后算賬?
你還是太嫩了點。
既然敢克扣你的軍餉,就有拿捏你的辦法。
小丫頭,多少手眼通天的大能都敗下陣了。
你?
算個什么?
西方天主瞇眼看著白星宇,滿眼的不屑,言語里全是戲虐:“丫頭這是在和老衲算賬嗎?”和我算你還不夠資格。
“嗯?!?p> 白星宇不卑不亢,干凈利落的回答一個嗯字。
張景淳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小主子不畏懼就好。老家伙,看你還說什么。
“你手里功德款億萬。就算是拿出來一千萬救災(zāi),也不會動用軍庫?!?p> 西方天主不樂意了,富可敵國的小丫頭竟然連這點錢都要和他計較,真心的接受不了這個真相,“你也不缺少這點錢。怎么就那么喜歡和我一個方外之人計較呢!”
“你老人家既然知道自己是放外之人,何必跑來這里跟我議論朝堂事務(wù)呢?”
白星宇蹙眉,無懼無畏,坦蕩蕩與之對視,“你這是不怕那個越權(quán)干政之罪?!迸乱矝]用,你們四方天主出不了天地盤。只能留在這里當老木墩了。
“你若是在這么跟我胡攪蠻纏,小心我申請?zhí)旒野涯懔粼谶@里?!?p> 西方天主也怒了,災(zāi)難迭起,哪有時間和她在這里磨時間,有些話該說要說,不該說想著法的也要說,“你應(yīng)該知道老頭子我說到做到?!?p> “哈哈哈哈,那感情好?!?p> 張景淳一聽哈哈哈大笑,即刻口誤遮攔的暴漏了白星宇的目的,“她下一次動手,就是清理門戶了?!痹綑?quán)干政之罪就不存在了。
???
?。?!
宇宙獵人白星宇氣得直翻眼:
你個豬隊友!
好好的一個計劃被你一句話給毀了!
張景淳,
哦我,
我一定·····沒辦法調(diào)你出去!
“你真是這么打算的?!?p> 西方天主原本的胸有成竹,變成了震驚之色,目不轉(zhuǎn)睛的瞅著白星宇,這個熊孩子從回來還真的沒惹什么大事。
因為,能被她自己輕松處理掉的都是小事。即便是君殿上把劍挾持君王,也是當個鬧劇收場的??墒牵徟_之下,那是污濁之地。多少大奸大惡之輩被壓在那里。
這也是不許她去蓮臺見禮的原因。
即便是地獄,也架不住斬旨的追獵!
白星宇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弱弱地說:“剛剛你還嫌我沒事干呢。我這不是也是為你好嗎?替你清理連臺的臟污?!?p> “不用了。”
說時遲,那時快,西方天主立刻站了起來,原本想要說服這丫頭出資救災(zāi)呢。一聽她的手竟然伸向自己的屁股底下,立刻變臉,
“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沒有那些淤泥的襯托,那里顯示出連臺的潔凈!”
“嘿,你這糟老頭子。變化挺快的。”
白星宇蹭的坐了起來,臉上的病態(tài)一掃而光,身前身后數(shù)十聲咳嗽聲,同時響起,
氣勢洶洶的宇宙獵人只好蔫蔫的躺回去,嘴里的話卻沒有絲毫因為情緒變化而有任何遲疑,
依舊是咄咄逼人:“我這不是怕你老胳膊老腿不利落,心疼你,怕你累著。再說了,你那個破地方也不用我特別動用兵馬。
只要把清洗星空的廢水排泄過去而已!既替你清理了千萬年的臟污,也緩解了我清洗星空的廢水無處排放的困擾。”
“最重要的是,我還不讓你出一個大錢。如此好事,打著燈籠都難找。你還猶豫什么?”
“······”
西方天主瞇眼看著她:狐貍尾巴漏出來了吧。什么追要軍餉,你根本不缺錢。就是找個借口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星空垃圾放下來。
“看什么看?你不認識我?”
白星宇被他看得發(fā)毛,索性一混到底,“四方天主當初刁難我的時候,可是說開個玩笑。你也知到我是個學(xué)生,你們教什么我就學(xué)什么。我也給你們開個玩笑?!蹦銈冮_的玩笑我扛住了,我開的玩笑,希望你們也別哭。
唉,棋差一招。
怎么忘了這丫頭本身就是個麻煩。
渾身長刺,在家還是個拉著刺枝條走路的主,短短數(shù)年怎么變得這么善解人意。通情達理。
唉,都是幻想。
她就是找個犯錯誤不受處分的理由。偏偏還就給她找到了。
西方天主無可奈何地看著她,心知她是盯上了那些東西,今天的所有作為,無非是找一個合適他動手的機遇。
這個機遇不能讓他從握手拿到。
西方天主暗下決心。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布的局?!痹缰谰筒粶y試你了。唉,小猴子把老侯子給耍了。
白星宇微微一笑,直言不諱:“那又如何?犯律條的是他們?!蔽抑皇强粗还?,沒有要求他們?nèi)シ笚l律。
“唉,你這丫頭。”
西方天主也知道無力回天,索性換個話題,“你們的定策是什么?”開局了,定位的人員名冊該說了吧。
“老頭子,你腦子又糊涂了?”
白星宇無聊的趴在美人踏上,側(cè)臉看著他,懨懨的說,“天定五行,指定五枚星丁。你們四方天占了四個,那一個被那個人站著。剩下來的就沒我的事了。”
不是,
啥都給我們了,你······
還是啥都沒干!
虧得西方天主大肚能容,否者準備她氣暈過去,饒是見多識廣的西方天主,也是被她理直氣壯地?zé)o理取鬧給氣的不說話了。
講理地好說,她這是滿嘴歪理!
關(guān)鍵是還歪的很有道理。
明明什么都沒干,你還挑不出她的錯處。
生女如此,氣死神佛。
*
須臾,一陣鏗鏘的腳步聲傳來,是故意傳遞著我來了的信息。
“西方天主。”
“西方天主?!?p> 明是非,許莫并肩走來,面帶著微笑,很是客氣地打招呼。
白星宇聽到腳步聲的那一刻,臉上的不悅之色加重了,悻悻然說了一句:“又來兩個討厭的?!?p> “還說呢,瞧你干的事?!卑岩粠驼茩?quán)人一勺燴了,我們是不怕人家聯(lián)合起來對付你嗎。
明是非愛憐的看她一眼,不悅的埋怨,“人家家都亂了套了,你還在這······這是又嚴重了?”
張景淳一個惡狠狠地瞪眼,堂堂凌波天主立刻話鋒急轉(zhuǎn)。憐愛的眼神立刻換上訕訕地笑,“聽醫(yī)生的就對了。還是要多多休息。”
許莫給他一個嫌棄的眼神,站在了白星宇身旁,簡單的詢問了一下幾個問題,接著為她探了探脈,笑瞇瞇瞅著她,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立刻把最新情報轉(zhuǎn)述給她,以防她應(yīng)變失禮:“天家的定策君旨已經(jīng)下達了。時空運轉(zhuǎn)產(chǎn)生的函理數(shù)歸了北冥?!?p> ?????
西方天主:有這么欺負人的么?那是函理數(shù)啊。人家欠你們一枚星星,你們收人家多少利息?哦,蛋生雞,雞生蛋,沒完沒了啊。
上梁不正下梁歪。
難怪這丫頭這么會坑人,都是你們帶壞的!
“······”
明是非:早知道是這樣。他就是沒辦法塞出去,才把這個破差事丟給丫頭的。
“······”
白星宇:嚇死我了。終于不用躲了。函理數(shù)一出,星空新的軌道運轉(zhuǎn)已經(jīng)開始了。
三方主位,同時落座在時政臺的主政身側(cè),沒有議論任何政務(wù)。都是人精,已成定局的事誰也不會在討論。
三人侃侃而談,相談甚歡,頗有相見恨晚之意。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雷曉佳陪著白星宇前往君凌行宮之際,張九云(銀九玄)帶著梅成衣同樣踏上了前往凌華島的旅途。
第一次進入星空的梅成衣完全是誤打誤撞,根本記不得什么是路,什么是坑,什么是危險,設(shè)么是坦途。
只是一味逃跑,穿山越嶺,跨海越河,就那么闖進了九曲城。
雖然一切都是別人設(shè)計好的,但是,對手運氣極壞碰上了老大那個意外。
張九云帶著她踏上云端的那一刻,21世紀的修士心情放松,沒有半點防御之色。眼睛放光的盯著眼前的云海云山,欣賞著云端的景色。
云端的白,是刺眼的明白色。
深淺交替的暈色將云海暈染的更加壯闊。
靈力充沛的大妖怪作保駕官,云海的路程不用梅成衣著力。知曉只要不拖他后腿就行。
踏上云端的那一刻,張九云就感應(yīng)到一股細若游絲的殺氣,飄忽不定在周遭閃爍。
這不是那些散兵游勇的幽靈衛(wèi),這是一個有組織,有目的的截殺,本尊異界老妖怪不殺他們就是仁慈。不搶他們就是他們的造化,光談話日,前往凌華島的途中竟然設(shè)伏?
四方天主,你們還是那么沒出息啊!
為了一個莫須有的權(quán)利,竟然不肯放過已經(jīng)忘記前塵的有功之臣??!
哼,難怪小獵人看不上你們。就這排除異己的手段與當初的天魔有何區(qū)別?
倏爾,遠處的云層里升起無數(shù)銀絲,銀絲以光速襲來!
“別看了,有殺手!”
張九云運氣靈力在他們周遭建起一道屏障,銀絲瞬間擊打在屏障上,濺起火花片片。
在第二波銀絲抵達之前,銀九玄第一次運用這幅身軀調(diào)用混元之力!
嗯?
還是被壓制了。
周身靈力沒有半點改變,張九云(銀九玄)心里暗自叫苦。不明身份的敵人,隱藏在暗處。若是不能順利抵達凌華島,在這次輪回記錄上也只能幾下英年早逝的結(jié)束語。
堂堂上古邪神癡夢,竟然被一群宵小玩弄于鼓掌之間。這話若是傳了出去,九曲城就要變天了。
側(cè)眸看一眼不驚不乍的梅成衣,眼眸劃過一絲狡黠:小獵人,借力打力的游戲不知你會玩。
“咳咳,衣衣,我沒辦法調(diào)動混元之力?!?p> 梅成衣不慌不忙的看著那些火花,完全沒有理解張九云的意思:“有什么關(guān)系?你還可以用其他力量。比如妖力?!?p> “我······”
張九云看著她鎮(zhèn)定如山,眼竟突然亮晶晶的,一改往日碎嘴的作風(fēng),原本要來一段長篇大論,忽而改成懇求:“衣衣,我一直用得是妖力。但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妖力無法讓我?guī)е隳銇磉@里?!?p> “我能干什么?”
梅成衣眼眸里閃過一絲慌亂,僅僅一瞬,既有被疑惑代替,堂堂銀九玄,云鷲宮主,上古邪神癡夢。竟然說她沒辦法護著一個人離開這里!
你說了我就信,是不是顯得我很傻。
“我不認識路的。上一次誤入你的九曲城,這一次可不知道會去哪里?”不怕被我?guī)У揭粋€不知名的地方,你就利用我的力量。
“咳咳,本尊再想想別辦法?!蹦氵@個傻子,再一個失誤去了北冥,老妖怪下輩子都回不到九曲城。
張九云(銀九玄)急忙收起小心思,天家的人這么信任自己,不會是因為自己的能力,而是有些事他不方便出面。
若論能力,小獵人豈不是更適合這個差事?
以銀絲的攻擊力判斷,這是一群見不得光的小嘍啰,他們做這些事情也未必得到了上邊的同意。
退一萬不來講,就算是上面同意了。小獵人也不會容忍他們這么禍害梅成衣。
小獵人,老妖怪殺生從來都是自己做主,今天就給你一個面子。
這些雜碎,本尊替你解決了。
右手牽著梅成衣,左手喚出嗜血劍,嗜血劍裹著滔天殺意,化作無數(shù)血刃成放射狀向身后飛射而去。
紅芒與銀絲相接的瞬間,火光乍現(xiàn)。
轟隆一聲巨響隨即響起,靈力與靈力撞擊產(chǎn)生的余波在他們身后現(xiàn)出一片巨大的蘑菇云。
與此同時,張九云(銀九玄)拽著梅成衣,憑借著保護罩的護佑沖向前方。
保護罩泛紅的波韻與銀絲擦過的瞬間,云層里燃起熊熊烈火,烈火中無數(shù)哀鳴此起彼伏連成一片哀歌。
梅成衣被突兀的狀況嚇傻了,下意思的用雙手緊緊抱住張九云的胳膊。被科學(xué)知識熏陶了十余年的腦袋瞬間死機了。
雙眸由于收到了太大的驚嚇,睜得大大的,張九云飛行的速度太快,她是看不見云層里的慘況的。單是聽到那些連成已片哀嚎聲,也能想象出身邊是怎樣的狀況。
明顯不夠用的腦袋,思維瞬間混亂:
這是那個在九曲城內(nèi),有事沒事就哭鼻子,掉眼淚的云鷲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