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我家閨蜜是個坑之莫愁

風(fēng)波——去國

我家閨蜜是個坑之莫愁 新鈺陽光 6171 2021-01-14 00:10:00

  洛玨微微一笑,“聽母親的?!?p>  洛瑾舉著手,“我也去,我要陪妹妹去,她人生地不熟,我保護她?!?p>  洛冰道:“你別去砸場子。浥塵不在,你能把明山院的屋頂掀了,還是等浥塵回來,你們一同再去參加考校?!?p>  “我要真想砸誰家場子,他攔得住嗎?”……

  太極殿外,李微不再一言不發(fā),“父王!兒臣一介女子,既沒縱橫朝堂,也未血戰(zhàn)沙場。但我知恩怨是非。若不是我,姐姐不會進宮,就不會落到如此境地。姐姐是我的同窗好友、金蘭姐妹,父王,若非要有一人去靳國,你讓我代替她去……”說完,她連連叩首,頭擱在大理石上,漸漸出了血跡……

  窗外依舊雨聲潺潺,洛玨獨坐室中,忍不住捶了桌子,她心下悲涼,師父,我這一生,還真是和雨有緣。出生在冬季,卻逢冬雷陣陣,大雨傾盆;那一年的雷雨,奪走了我的一切;這一年,此番的秋雨時節(jié),又定了我的余生。您說過,人立于世間,以誠待人,靈活變通,防人之心。我都做到了,我只想這一世平安??晌夷懿烊诵?,卻左右不了這命運。臨江仙外的天地,雖好,但,非我所愿……

  待松澤陽來到太極殿外,李微額頭上血跡已經(jīng)凝固,她長時間跪著,似乎有些撐不住,那梅花簪子被她用來戳自己的手指,讓自己保持清醒……

  松澤陽心下不忍,蹲下身來,拿出手帕,輕輕擦著李微額頭上的鮮血,“平樂,你何必呢!”

  李微似乎抓著一根救命稻草,聲音帶了哭腔,“松姨,您讓我不必拘著禮儀喊您敏母妃,您一直疼我的。請您幫我和父王求求情……”

  松澤陽道:“后宮不得干政,我……”

  李微道:“松姨,我只求父王看在我的份上,留下姐姐,大不了,我去靳國。洛王和孝烈王后的女兒,比不上洛家姑娘嗎?”

  松澤陽依舊為難,終究道:“平樂,我去試試?!?p>  她起身,正要走入殿中,她身上穿的是襦裙,外披后擺寬大,突然覺得被拉住了。她回頭,只見李微拉著她的衣服道:“松姨,平樂這番,或許是不懂事了。但林家風(fēng)骨,讓我不能置身事外。洛國百姓,由不得他人欺辱。”

  松澤陽來到殿中。洛王問,“阿澤,平樂回去了嗎?”

  “還跪著呢。”

  “說她在塞北能掀屋頂,是真的,這么胡鬧。”

  “陛下,平樂的樣子,要是讓林元帥看見了,怕是心疼死。”

  “你也要來勸?”

  “請陛下感念林家一門忠烈,孝烈王后別無所求,唯一念這一個女兒。您別讓她跪著了?!?p>  “是她自己要跪!”

  “陛下,平樂和孝烈王后非常像,所珍視的,可以付出一切來守護。平樂對于身外之物不在意,她回到洛都,您一直彌補多年來缺失的父女之情。您若真讓洛姑娘去了靳國,您和平樂之間,再難緩和了?!?p>  “不過就是小孩子間的情誼,等她認識了其他的朋友,自然過去了?!?p>  “若是平樂和洛姑娘之間,是襄定王和景王爺、李樂正之間的至交之情呢?”

  洛王一時未能答話。

  松澤陽道:“陛下,孝烈王后為了收復(fù)未城最后一戰(zhàn),香消玉殞。林家滿門,畢生守衛(wèi)塞北,為的就是洛國安定,百姓和樂。洛國,不能把自己的子民推給他人。平樂是您的孩子,洛國百姓也是他們父母的孩子,誰家父母舍得自己的孩子流落他鄉(xiāng)?”……

  悅?cè)粚m東偏殿外,長寧急促的拍門聲響起,“洛姑娘!您開開門呀!”

  洛玨無心理會。“洛姑娘,奴婢求您了!公主為了替您求情!跪在太極殿外,她快支持不住了?!?p>  洛玨睜眼,起身。她一路狂奔,行至太極殿外,全身已經(jīng)濕透,長寧緊跟在她身后,撐著傘,想為她遮雨,可已經(jīng)是徒勞。

  洛玨蹲下身,扶著李微,“小妹?”

  李微混沌的眼睛有了幾分光,她氣若游絲,“姐姐,你來了。我一定不會讓你去靳國。”她再看看洛玨,“姐姐,你干嘛跑來?你干嘛淋雨?你不能著涼的,快回去。”

  “你跟我一起回去!”洛玨說著要拉她起來。

  李微不肯,“姐姐,你不要管我!長寧,帶姐姐回去!”

  說話間,李微暈了過去,恍惚間,只聽見洛玨急切的聲音,“小妹!”

  李微的暈倒,終于敲開了太極殿緊閉的殿門,洛王、松澤陽慌慌張張出來,命人將李微安置在西暖閣內(nèi),并傳太醫(yī)前來問診。

  洛王、松澤陽、太醫(yī)等人圍在李微身邊,洛玨一時無法插手,也不敢上前。身上的衣衫濕了,也無處去換,只能待在外間。太醫(yī)診治后,表明李微身體無事,只是受了風(fēng)寒,用幾貼藥即可,額頭上的傷用了藥,幾日就可恢復(fù)。洛玨聽后,心下也放了心。此時,風(fēng)雨已停,松澤陽注意到了洛玨,便從內(nèi)間出來,喚來凌云,讓她帶洛玨先回悅?cè)粚m安置。

  入夜,洛玨躺在床上,幽幽入夢。昭明四十一年,襄定王駕崩,舉國哀悼,三月三日上巳節(jié),國人無心過節(jié),都在舉行儀式,為君王寄托哀思。那時的逢君猶是少年時候,當日,李年年參加三曰三日上巳節(jié)祭祀歸來,將身上的服飾除去。

  逢君的心事寫在臉上,李年年摸摸她的臉頰,“逢君,小小年紀,想什么呢?”

  “師父,我說了您別罵我?!?p>  “你不胡說就行。”

  “要不是襄定王,您現(xiàn)在還在海棠園?!?p>  “襄定王當初是不得已。再說,若非襄定王仁厚睿智,我怎么會活下來?”

  “那君王有錯,還要為他辦事嗎?”

  “君王,是一個國家的象征。為君王辦事,其實是報效國家?!?p>  “師父認為,如何報國?我是小小女孩,是一位樂師而已。”

  “天下達,獨善其身;天下窮,兼濟天下?!?p>  “不太懂?!?p>  “不是人人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天下升平,國之一人,做好自己本分,便是能為國做的最大的事情。天下有恙,那人人有責(zé)。”

  “似乎有些明白了。師父接濟安慈院,這是獨善其身。一個月前,黃河水患,師父也捐了善款,這是兼濟天下?!?p>  洛玨未醒,嘴角卻露了一絲微笑。

  太極殿內(nèi),燭火未熄。洛王放下手中奏章,“夫子,深夜前來,可是有急事?”

  松凌雪道:“陛下,明山學(xué)子洛玨既然非去靳國不可,那就以使者的身份去,給洛家、給洛國都有一個交代。”

  洛王良久放道:“夫子,宮門快要下鑰了,請先回吧?!?p>  第二日,奉德殿,洛王宣布,明山學(xué)子洛玨,為洛國正使,前往靳國參加秋狩。此言一出,又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洛姑娘只是一位女子,怎可為使者?”

  “松家十九代家主也是女子,當年的松姑娘,也為使者,行走五國?!?p>  “但那是松家姑娘,父兄都是這一行?!?p>  “洛姑娘為何不行,松夫子學(xué)生,明山院學(xué)子楷模,明山院立院以來,結(jié)業(yè)策論唯一得六甲之人。”……

  第二日,李微轉(zhuǎn)醒之時。松澤陽正陪著她,她掙扎著坐了起來,松澤陽扶著她,“平樂,慢一點?!?p>  “松姨,姐姐呢?”

  “先回了悅?cè)粚m。”

  “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

  “午時?!?p>  “父王呢?”

  “在批奏折。”

  “我要見父王?!?p>  松澤陽按住她,“平樂,別去了,已經(jīng)定了?!?p>  “定了什么?”

  “明山學(xué)子洛玨,為洛國正使,前往靳國參加秋狩。”

  “這算什么?”

  “平樂,這是我阿爹向陛下進言,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p>  “夫子?夫子也勸不了父王嗎?不行,我還要試試。”

  “平樂!”松澤陽語氣嚴肅。

  李微一時被嚇住了。

  松澤陽語氣又轉(zhuǎn)為溫和道:“當年的昭明冤案,襄定王無論如何也不信那‘巫蠱’一事,是景王爺和李樂正所為。他越想找證據(jù),拖的時間越久,星辰司網(wǎng)織的罪名越多,連‘伶人禍國’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甚至牽扯到敬王府和劍鳴山莊。襄定王親自訂下景王爺和李樂正的罪名,也是壯士斷腕。否則,如今世上,怕是沒有洛都雙公子,沒有洛姑娘。洛姑娘自華央宮彈了一曲箜篌,已經(jīng)鬧了不少動靜。這些時日,宮內(nèi)宮外,不曾安寧。若再拖下去,洛姑娘是女子,還不知會傳出什么話來。你不能把她往死路上逼迫?!?p>  李微一下子軟了身子。

  松澤陽接著道:“平樂,靳國不知因何緣故為難洛姑娘。但她當了洛國使者,靳國不敢輕易動她?!?p>  李微道:“一國使者?靳王繼后何等尊貴的身份?公孫家的大姑娘又如何了?”

  松澤陽一時無法回答。

  李微道:“松姨,真的沒有辦法再救救姐姐?”

  松澤陽搖頭。

  “姐姐是洛家的人。洛家先祖為洛國立下汗馬功勞,開國帝王以洛家之姓為國號,給了洛家一品軍侯的世代蔭封,父王如此做法,是要寒了洛家人的心嗎?更甚者,寒了一眾開國老臣家的心嗎?”“平樂,洛家的家訓(xùn)如此,沒有讓洛家成為將軍府,而是一座江湖山莊,洛家不能和王室抗衡。洛姑娘,不過一位樂師,是洛家義女。洛家,不會為了她忤逆王室?!?p>  “我不信,洛大不會不管,洛家不會不管姐姐?!?p>  “就算洛家想管,可是,一個人,與一個國家,孰輕孰重?”……

  劍鳴山莊內(nèi),洛瑾在書房內(nèi),一拳砸向柱子,“爹,靳國是虎狼之國,公孫家的大姑娘已經(jīng)是前車之鑒,這還要讓逢君去送死嗎?”

  洛冰道:“逢君是作為洛國正使,前往靳國,怎么說是送死?”

  洛夫人道:“小瑾,你爹已經(jīng)……”

  “夫人?!甭灞雎暋B宸蛉藳]有再說下去。

  洛冰道接著道:“雖說洛家后世子孫不入朝堂,但國家有召,洛家必回。洛家深受皇恩,逢君是洛家女兒,也應(yīng)為國出力?!?p>  “洛家女兒?”洛瑾道,“爹,您說這話,不覺得有些虧心。讓她一人漂泊十三年,您把她接回來,又不入族譜,讓她受盡白眼,可認她是洛家女兒?如今有難,就上趕著認她是洛家女兒?”

  洛夫人道:“小瑾,你從雖胡鬧,可對長輩,一直是彬彬有禮,如今卻為了一個……為了逢君,和你父親大呼小叫?”

  “我不能在朝堂上據(jù)理力爭,那我也要在路上把妹妹救回來!”

  洛冰道:“胡鬧!”……

  李微回到悅?cè)粚m時,李微正站在海棠樹下。

  “姐姐!”

  洛玨轉(zhuǎn)身,“小妹,你回來了?!?p>  李微走到她面前,卻不知如何開口。

  洛玨道:“昨日,把我嚇壞了。今日好些了嗎?”

  “姐姐,我……我好了。只是……”

  洛玨道:“這里風(fēng)大,先進去吧?!?p>  二人一同進入殿內(nèi),長寧帶宮人來將晚飯擺上,二人靜默無聲地吃完。

  飯后,李微道:“姐姐,你昨日淋了雨,礙事嗎?”

  洛玨一笑,“凌云姑姑請了太醫(yī)來,我吃了藥,已經(jīng)好了?!?p>  李微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姐姐,我對不起你,都是我……”

  洛玨等她發(fā)泄了一陣,拿出帕子遞給她。

  李微仰著臉,“我要姐姐給我擦。”

  洛玨不由“噗嗤”一笑,照她說的做了。

  李微道:“姐姐,你不得不去靳國了,是我害了你?!?p>  洛玨許久才道,“世事難料罷了?!?p>  “姐姐,你罵我?guī)拙浒?,都是我惹的禍,我沒用,保護不了你。這下我沒法和洛大、和洛家交代了。是我要你入宮,卻沒能將你好好地送回去。”

  “小妹,我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沒有我,你還是你,洛家還是洛家?!?p>  “姐姐,你別這么說。”……

  到了出使隊伍出發(fā)那日。悅?cè)粚m,洛玨穿好使者服飾,踏出宮門,回首望著那三個字,“悅?cè)粚m”。她來到朝堂,對著洛王三拜,接過符節(jié),轉(zhuǎn)身向殿外走去,經(jīng)過李慎身邊,她沒有看他一眼,李慎的目光卻一直追隨著她。

  使者隊伍浩浩蕩蕩,走出洛都王城,行至十里長亭處。隊伍后方馬蹄聲聲,塵土揚起,李慎、張更騎馬追來。

  三人見面,張更將一只包裹塞給洛玨,“逢君,這里面有銀票,你用得著。還有我精心挑選的一些藥材,傷藥,解毒藥,特別是冬日驅(qū)寒藥,藥房也在里面。你好好收著,還配了一副銀針,試毒、針灸都能用?!?p>  洛玨抱著包裹,“又又,你這是把自己的藥箱給我了?”

  “逢君,你好好保重?!睆埜f著留下眼淚,“李樂師說得對,洛都雖好,居大不易。你來這里,真是……”

  洛玨道:“又又,多謝你來送我。這或許是我的命吧。我身世飄零,無端成了洛家姑娘,洛家是為國為民,我亦然?!?p>  “這時候,還擺什么英雄架子?!?p>  “又又,拜托你,我沒法給父親母親侍奉湯藥。這拜托你了?!?p>  “你放心?!?p>  “兄長他,以后你多管著了?!?p>  “都這會子了,你還想這么多?!?p>  李慎一直在旁邊,離他們十步遠的地方。張更看看他,“逢君,我是一定要來見你一面的,出門的時候,在我家門口,遇見公子,他特地來尋我一塊兒來送你的?;蛟S,他有話對你說?!睆埜f完,先走到一旁。

  李慎腳步急切,在離她三步遠的時候,又停住,“洛姑娘,伯卿被關(guān)在府中,不能來送行,請你別怪他?!?p>  洛玨搖搖頭。

  他將手中佩劍雙手奉上,“前些日子,你入宮不能攜帶兵器。你的佩劍,洛叔叔讓我交給你。”

  洛玨雙手接過,握著劍柄,拔出一段劍身,劍光如雪,她又將劍推回鞘中,“公子,父親可有叮囑?!?p>  “從心所欲不逾矩?!?p>  洛玨苦笑,心下默念,不逾矩罷了,何曾奢求從心所欲?

  李慎小心翼翼地道:“洛姑娘,那日,我的問題,能否給我一個答復(fù)?”

  洛玨抬眼看她。

  李慎接著道:“洛姑娘,都這個時候了,你不要再說不敢攀附。我只想問你一句,若從來沒有這個婚約。逢君,你認為我這個人如何。在你心里,浥塵如何?”

  洛玨閉了閉眼,“此番,怕是一去不回,公子的心意,我只能辜負了?!?p>  李慎突然抱住她,洛玨掙扎,李慎卻抱得更緊,“逢君,你讓我任性一次,就一會兒?!?p>  洛玨沒有再動,李慎悄悄從袖中翻出一只玉簪。不久,他放開她,“逢君,我等你回來,喚我一聲阿慎。”

  洛玨退后三步,端莊一揖,“公子心意,洛玨感激,但世事難料,請公子勿生妄念,愿公子安好?!闭f完,她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她的背影,李慎握著手中的玉簪,卻和之前的不一樣了,他心中默念,逢君,我會一直等你回來,我一定接你回來!

  洛玨再次出發(fā)時,坐在馬車中,微微理理頭發(fā),卻發(fā)現(xiàn),發(fā)間簪子不對,她拔下來,前思后想,似乎明白了什么,公子,你何必呢?她將簪子收好。

  隊伍行至塞北未城,入夜,洛玨換了家常衣服,左手拿著佩劍,一人走在街道上,恰逢未城的花燈會。當年,安臨城,她和師父同游,一同穿梭在滿街燈火里,師徒二人走到一花燈攤位前。

  李年年道:“逢君,選一個花燈吧?!?p>  逢君看中一盞海棠形狀的花燈,“師父,我們買這個吧?!?p>  “是讓你買自己喜歡的。”

  “師父喜歡海棠我就喜歡呀?!?p>  “你不用什么事情都照著我的喜好來,你最喜歡的花,不是梅花嗎?正好是你出生時節(jié)開得最好看的花?!?p>  “可是,梅花太孤獨了。”

  李年年拿了一只圓形燈籠,上面畫著點點紅梅,“這樣吧,我們把海棠花和梅花燈都買下來?!?p>  “好!”

  之后,李年年拿著海棠燈,逢君提著梅花燈,二人笑語盈盈。

  如今,卻是她一個人的燈火。

  洛玨眼前出現(xiàn)一只布幡,上書“星辰使”,“原來是閣下?”

  那人道:“姑娘,我似乎在安臨見過你,這又在未城碰面,是不是有緣?”

  “既然如此,請閣下再為我算一卦吧。”

  洛玨報了生辰八字,那人推算道:“前程貴不可言,但奈何是天狼孤星的命格?!?p>  “怎么會?”

  “姑娘報的生辰八字,是自己的嗎?我覺得,這不是姑娘的命格?!?p>  “不管是誰的,有破解之法嗎?”

  “這個命格的前程是一條孤獨之路,那人若不離開出生之地,還有法子,如今,破解不了。這個命格,有改變天下之相,一著不慎,會傷己害人。但她命中帶貴人,能保她前路不偏,成一番大業(yè),平安終老?!?p>  洛玨聽了這一番話,付了酬金,只是問一問,她也沒有太在意……

  一個身影跟在洛玨不遠處,她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走到轉(zhuǎn)角處,她轉(zhuǎn)了個彎,那黑影跟上,一道寒光襲來,一把長劍架在一人脖子上,洛玨冷聲問:“閣下何人?”

  那人抬起手,洛玨劍鋒翻轉(zhuǎn)。

  “姐姐!”劍鋒即將刺向那人手腕,洛玨立刻收劍。

  那人已經(jīng)摘下帽子,“是我!”

  “小妹?”

  一處水榭,洛玨、李微對坐。

  李微笑著道:“姐姐,你才離開洛都三日,我就開始追來了??山K于,讓我在未城,這洛國和靳國的關(guān)塞,和你會合了。我跟了你一路,半路出現(xiàn),你會趕我,如今,我到了未城,你不要再想甩開我了。上次去安臨,是你做東道。這次,你來未城,換我當東道主了。我離開這里也有兩年了,這兒,還是沒有怎么變呢!未城和洛都,一個在西北,一個在東南,倒也有不同的風(fēng)景。明天,我先帶你去吃……”

  “你立刻回去!”洛玨嚴厲地道。

  “姐姐。我是偷偷跑出來的,我回去,父王肯定要罰我。”

  “你回去好好認錯,陛下不會真的生你的氣?!?p>  “我還生他的氣呢?!?p>  “小妹,你別胡鬧!”

  洛玨難得聲色嚴厲,李微嚇了一跳,即使當初在軫室,自己摔書斷筆,都沒有惹得她如此怒火,但自己認定的事情,是不容更改的。“我沒有,我是認真的。我想好了,我要陪你去靳國,就像我們一起去安臨分院一樣,當游覽天下了,李樂師臨終之前,不也是叫你看看天下嗎?”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