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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是大將軍

第六十七章 茶詩

我爹是大將軍 劍出血紛紛 2152 2021-01-14 23:49:23

  對視半天,陶壽也沒看出江孫徹有任何的神色變化。

  “既然你說這是你寫的,那證明給我看?!碧諌鄢谅曊f。

  ‘就知道會這樣,能不能把刻板影響改掉啊。’江孫徹在心底無奈,正要說出清平調(diào)的譯文賞析,陶壽又發(fā)話了。

  “你重新寫一首詩。”陶壽認為,江孫徹要是抄詩,那肯定是做足了功夫,讓別人相信這首詩就是他作的。

  要不是陶壽實在想不出天下有誰的詞風如這清平調(diào)一樣,揮灑自如,精妙絕倫,他就直接拆穿江孫徹了,也不會這樣試探。

  江孫徹有一點慌張,‘重新寫一首?我就會背詩,不會寫詩啊,陶壽的題目要是出了一個我不會的,這不就露餡了嗎?’

  陶壽察覺到了江孫徹的神情變化,更加肯定,這小子是抄的詩。

  “就以此為題吧?!碧諌壑钢郎系牟璞f。

  ‘茶杯?你這算是哪門子題目啊,你這超綱了吧?!?p>  江孫徹的腦袋瘋狂的運轉(zhuǎn),倒是想起了幾首詩句里有茶杯的詩,但這些詩主要描寫的可不是茶杯,而是借物喻人,抒發(fā)情緒的,這算是跑題了,不會得到陶壽認可的。

  那時候非但不能打消陶壽的懷疑還會讓這位老岳父更看不起自己。

  ‘怎么辦?怎么辦?在誰面前丟臉也不能在岳父大人面前丟臉啊,我可是要面子的人啊,早知道就不裝那個十三了,這不是給自己挖坑嘛。’

  “茶杯,茶杯……”江孫徹不自主的念叨了兩聲,‘看來得靠自己的能力編一首了,可我的水平和太白詩仙差太多了,肯定會被陶壽聽出來的?!?p>  正在江孫徹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陶壽聽到了江孫徹呢喃,發(fā)話了,“我說的是這茶杯中的茶,以茶為題,什么茶杯?!?p>  陶壽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我指的不明顯嗎?我手指有那么粗嗎?’

  ‘原來是以茶為題啊,老岳父下次你能直接說出來要用什么東西做題目嗎?你這樣會嚇壞我的?!?p>  知道了是以茶為題,江孫徹松了一口氣,茶葉可不像茶杯那么偏門,還是有不少大才子做過單純書寫茶葉的詩句的。

  思慮片刻江孫徹反復篩選,最后選定了一首詩。

  但他不能馬上說出來,那太快了,雖然會給陶壽留下一個才子的印象,可這也是在給日后挖坑,就像那天他給嚴紫蕊寫(抄)的那首清平調(diào),今天這不就成了自己的坑嘛。

  ‘以后還是盡量少寫詩裝十三,沒有真才實學光靠背,實在是太容易被人問住?!?p>  茶杯中的茶慢慢涼透了,陶壽一直盯著江孫徹看。

  他不知道江孫徹到底是真的在構(gòu)思,還是強裝。

  以他對學問的虔誠,如果江孫徹真的是抄詩,哪怕江孫徹是他的女婿,他也要揭穿,而且他很想認識一下寫出清平調(diào)的這個人。

  如果江孫徹聽到他的心聲肯定會潑冷水,‘想多了,我都沒機會見到太白詩仙,更何況你,你跟他可是差了整整一個世界,你想見?洗洗睡吧。’

  就在陶壽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江孫徹這才開口。

  “這詩就叫茶詩吧,泰山請聽第一句,嫩芽香且靈?!苯瓕O徹向前走了兩步,右手豎起劍指,指著杯中茶水。

  陶壽靜靜聽著,‘還可以,不驚艷,但也不過分平庸,中規(guī)中矩?!?p>  江孫徹見陶壽沒有什么不屑的表情,接著‘寫’詩。

  “吾謂草中英。”

  陶壽的眼睛亮了一下,‘這句有點意思了?!?p>  見陶壽聽得更認真了,江孫徹這下是徹底把心放回到肚子里了,‘今天這個‘寫’詩危機,基本解決了。’

  然后江孫徹不再猶豫,把剩下的詩一口氣念了出來。

  “夜臼和煙搗,

  寒爐對雪烹。

  惟憂碧粉散,

  嘗見綠花生。”

  陶壽坐在椅子上,細細品味這首詩,片刻之后點了點頭,“不錯,如涓涓細水般,娓娓道來,而且難得有一份靈氣藏于字里行間之中,也是一首佳作。”

  “謝泰山夸獎?!苯瓕O徹謙虛的說。

  ‘當然是一首佳作了,這詩可是鄭愚寫的?!?p>  突然說出鄭愚,別人可能沒什么印象,給這個鄭愚加個頭銜可能就有人能記起他了。

  鄭愚是晚唐時期的人物,當過尚書左仆射,這個職位就是左丞相,在朝廷官員里可是僅次于右丞相的高官。

  這可是和黃巢交過手的人物。

  雖然在歷史中不太出名,但也是一個少見的肱骨忠臣,為國事操勞,最后病逝,連個子嗣都沒留下。

  他的詩雖然流傳下來的不多,也不是特別出名,但剛好,江孫徹前世讀過他的詩,這才能拿出來顯擺顯擺。

  “不過……”

  陶壽這一個不過又把江孫徹搞緊張了,‘老岳父,你還要干什么?我不是都給你‘寫’了一首詩嗎?’

  江孫徹緊張的看著陶壽。

  “這首茶詩和那清平調(diào)詞風貌似不同,而且也沒有清平調(diào)那般驚艷?!碧諌劭聪蚪瓕O徹,等著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詞風當然不一樣,因為這根本就是兩個人寫的,風格怎么可能一樣。’

  還好江孫徹早就想到了陶壽會這么問,已經(jīng)準備好了回答,“回岳父,我認為作詩就應(yīng)當隨心所欲,揮灑自如,若泥古不化,抱規(guī)守矩怎么能知道其他風格的美妙呢?至于岳父說的不如清平調(diào)那么驚艷……”

  江孫徹停頓了一下,說出了一句讓陶壽醍醐灌頂?shù)脑?,“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們都是凡人,不可能做所有事的盡善盡美,有時靈光乍現(xiàn),自然可以寫出流傳千古之作,但這只是偶然,我也不可能總寫出清平調(diào)那樣的詩句啊?!?p>  陶壽很滿意江孫徹的回答,喜悅的捋了捋胡子,“說的沒錯,確實是我著相了?!?p>  現(xiàn)在的他完全相信了江孫徹,看著江孫徹的眼神都充滿了欣賞,‘有才而不露,淡泊名利,看來以前是我被傳言誤導了?!?p>  “你等一下,我有件東西要給你?!闭f完,陶壽就走出了大廳。

  ‘這是要讓我給唬住了啊,都主動要送我東西了?!瓕O徹很滿意現(xiàn)在的情況。

  就是不知道陶壽要給他什么東西,不會是書吧?那大可不必了,我可不想不上學還要起早貪黑的看書。

  這時候,一個小腦袋從門口探了出來,機警的掃量了一圈,見陶壽不在,他才跳了出來。

  這人正是江孫徹的小舅子,陶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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