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了一天的錘煉,江孫徹拖著沉重的身體,倒在床上,剛想夢會周公,門外就響起了江福的聲音。
“少爺?!?p> “江福啊,什么事?”江孫徹有氣無力的說。
“少爺不是讓我去尋找七位夫人的信息嗎,我已經(jīng)找來了?!?p> 江孫徹一下就坐了起來,老婆的信息來了,立馬感覺精力充沛。
前些天江孫徹臀部的傷還沒好,不宜走動,可又想知道幾位夫人的信息,就讓江福出門去打聽,今天終于有信了。
“快進來?!苯瓕O徹有些迫不及待地說。
‘我現(xiàn)在這樣子是不是有點像老色批?算了,不管了。’
“少爺,幾位夫人的信息都在這了?!苯W哌M門,把一張紙交給了江孫徹。
江孫徹看著紙上的內(nèi)容,眉頭卻皺了起來。
“就這點?”江孫徹疑問的說。
“少爺,幾位夫人都是大家閨秀,出門甚少,就算交友也都是交些貴戚女眷,小的實在查不到更多了啊?!苯S行┚o張的說。
江孫徹想想也是,這個時代的女子可不像前世那么自由。
“嗯,幸苦你了,快去休息吧。”
江福走后,江孫徹開始認(rèn)真的查看紙條上的信息。
紙條上,除了大司農(nóng)顧德行之女顧金鈴的信息,其他人的信息,也就是一句評語傳聞而已。
比如丞相嚴(yán)形的女兒嚴(yán)紫蕊就一句話,世間之尤物,太安第一美人。
就完了,到底怎么個尤物,怎么個美法,一句沒說,完全沒有說服力啊。
江孫徹氣的抓耳撓腮,反正他是不會承認(rèn),他只是想知道嚴(yán)紫蕊到底有多漂亮的。
看來,以后探查信息情報的任務(wù)還是另外找個人吧,江福這辦事效率不行啊。
江孫徹掃了一眼其他人的信息,也都大同小異,主要描寫這七位夫人怎么怎么漂亮,怎們怎么賢良淑德。
可從文字上哪能直觀的感覺到有多美?有多好?于是就不再留意,著重的查看,唯一記錄比較多的顧金鈴。
也就是從四個方面描述。
第一方面就是家世,顧金鈴是掌管全國財政大權(quán)的大司農(nóng),顧德行的第三個女兒,也是幺女,最受寵愛。
第二方面說的是容貌,什么明眸皓齒,杏臉桃腮,反正就是一堆描述了也不知道長什么樣子的詞。
第三點開始介紹性格,可能是受父親這個財政大權(quán)的影響,顧金鈴對財錦之物有著非常人的執(zhí)著。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財迷。
最后一點就是說一下事跡,顧金鈴的這個事跡,可確實是把江孫徹給笑翻了。
一個官家小姐敢跑到大街上,吆喝售賣,上到金銀玉器,下到吃穿用度,她什么都賣。
還會為了兩文錢和小廝談上一談,更會為了攤位和小販爭上一天,簡直就是把‘我要掙錢’這幾個大字刻在了骨子里。
真可謂是這個時代的奇女子也,你說她缺錢嗎?肯定不缺啊。
她父親官拜九卿之一,每個月光俸祿就有一百八十石,一石糧食足有一百二十斤,一百八十石就是兩萬一千六百斤,全家上下吃一份扔一份也用不完啊,而且她父親是管什么的?
全國財政!田租,賦稅,鹽鐵酒等商品的買賣,哪個不經(jīng)過她父親的手。
就算她父親兩袖清風(fēng),分文不貪,下邊那些想要做鹽鐵買賣的人也肯定會給送禮啊。
她父親就算是個正人君子大清官,這個也不要。
大司農(nóng)府可還有良田上百畝呢,那可是洪文帝賞的,來路清白。
三國時期思想家,嵇康,著作的‘養(yǎng)生論’里有載“一畝十斛,謂之良田,此天下之通稱也?!币簿褪钦f良田一畝能收十斛稻谷,而斛在漢朝的時候等同于石,這上百畝良田,一年光田地的收成就有一千石保底。
加上俸祿,大司農(nóng)一年就有三千一百六十石糧食進賬,換算下來就是三十七萬九千二百斤,要知道這個時代從事重體力勞動的勞工,一個月也就吃九十斤糧食,也就是說大司農(nóng)家在廉潔奉公,不貪贓不枉法的情況下,一年賺到的糧夠勞工吃三百五十一年。
所以你要說顧金鈴缺錢,打死江福,江孫徹也不信。
那就只有一個理由能讓顧金鈴不在意別人非議的目光而拋頭露面了,那就是純財迷,而且是一個喜歡自己賺錢的財迷,享受賺錢的過程,也喜歡收集錢財,這種性格可以看作是另類的收集癖。
江孫徹摸著下巴分析。
‘看來我學(xué)的那點半吊子心理學(xué)也有點用啊。哎呀,當(dāng)時怎么沒多上幾次課呢,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p> 江孫徹看著紙條上的一個個名字露出了微笑,自己的這幾位夫人好像有點意思啊。
有喜歡舞刀弄槍的,有愛財如命的,真不知道剩下的五位夫人是什么樣。
‘以后的日子不會無聊嘍。’
不想了,睡覺。
……
“少爺,少爺,醒醒?!苯T诮瓕O徹的耳邊叫道。
“嗯?怎么了?”江孫徹睡眼惺忪的睜開了眼睛。
“少爺,該起了?!?p> 江孫徹繞過江福,看向外面,天空已經(jīng)大亮了。
‘昨天太累了,居然一覺睡到這個時間。’
江孫徹趕緊穿衣洗漱,順便問,“現(xiàn)在幾更天了?”
“辰時快過了?!?p> ‘辰時快過了?辰時是早上七點到九點,那現(xiàn)在就是八點多快過九點了。’
江孫徹有些幽怨的想起了父親江義泉,昨天下午,老爹江義泉讓他穿著鎖子甲,用那把沒開封的劍練一千下刺擊,他中間休息了好幾次,都沒練完?,F(xiàn)在他感覺自己渾身酸疼,好像快要散架了。
江孫徹嚴(yán)重懷疑,這是江義泉因為輸了不開心,而報復(fù)他,可猜到又能怎樣?他也不敢說,他也不敢反抗啊。
江義泉洗漱完后去正廳吃早飯,發(fā)現(xiàn)早已吃完的江義泉沒有離開,就在那等著江孫徹。
“孩兒給父親請安?!苯瓕O徹扯著酸痛的胳膊給江義泉行禮。
不知怎么,江孫徹好像看到了老爹一閃而過的竊笑,但轉(zhuǎn)眼間就消失,恢復(fù)成了平常威嚴(yán)的樣子。
‘錯覺,肯定是錯覺!’
“嗯,快吃飯吧?!?p> 江孫徹坐下乖乖吃飯,今天卻不敢再偷看,一句話不說,悶頭吃飯。
實在是怕再來一千下刺擊啊。
江孫徹沒有說話,老爹卻開口了,“快些吃,一會咱們出城。今天已是二月最后一日了,大雁應(yīng)該也有飛回來的了,咱們?nèi)カC兩只大雁?!?p> “獵雁干嘛?”江孫徹傻傻的問。
“讓你平時多讀書,你不聽,三書六聘都不知道嗎?以雁為禮,求個好兆頭。雖然陛下已經(jīng)下旨賜婚,并且簡化了禮程,但能獵到大雁還是很好的?!苯x泉教訓(xùn)道。
“可現(xiàn)在是不是有點早?。看笱銘?yīng)該沒有飛回來吧。”江孫徹有些懷疑的說。
江義泉瞇眼看向江孫徹,江孫徹瞬間打了一個機靈。
江義泉淡淡的說,“為父說有?!?p> “是,孩兒知道了?!苯瓕O徹答應(yīng)了一聲,加快了吃飯的動作。
江義泉滿意的點點頭。
“你與那七位女子的生辰八字也已經(jīng)派人占卜過了,很好,有相輔相成,白頭到老之相?!苯x泉自己都不知道,現(xiàn)在他的嘴角掛滿了笑容。
聽到這話,江孫徹暗中嘴角一撇,皇帝賜的婚,那些江湖術(shù)士老神棍,敢說不好嗎?
不過總算是能出門了,好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