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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毀滅右手救贖

26.做飯等魚

左手毀滅右手救贖 六捕尚書 2144 2020-12-26 21:11:22

  他自己也不否認他對庖廚的興致遠高于讀書做學問,只要二者不會相互產生干擾當然以食為先。

  再說人生四事衣、食、住、行,讀書寫字都沒排上號,衛(wèi)藍很容易就說服了自己。

  將菜涮洗三四遍后便干凈了,衛(wèi)藍聞著味找到了廚房,然后熟練的取出鍋碗瓢盆開始準備。

  米先入鍋,小火怕悶才會香軟粘牙。

  白菜切塊,蘿卜切絲,辣椒切筒,拍了蒜粒去了衣又剁成蒜米,所有菜麻利的裝盤待炒。

  飯還有一會,剛洗的菜也要控一會水,衛(wèi)藍又到處轉悠起來。

  來到起臥室整套床上用品楊騁懷已經按他的要求煥然一新,屋子也被打掃得干干凈凈,對此他很滿意。

  楊騁懷看似飽經風霜,實則知書達禮,骨子里還是有著一種書生情懷的,衛(wèi)藍查過他的資料,可以總結四個字:飽讀詩書。

  只可惜學成文武藝,卻無了帝王家。書生的酸腐和傲骨并非沒有成為他人生的絆腳石。

  臥室的燈有些老舊,衛(wèi)藍反復開關天關之后確診亮度不夠。

  他打開手環(huán),在網(wǎng)上訂了一個2個300W的燈,他環(huán)視了一下房間,然后又訂了一斤黃豆。

  支付完成之后他又在院子里開始四處轉悠,臨近黃昏,那些外出的流浪者背著大號的袋子和背包陸續(xù)的向歇腳處趕去。

  背包里也許背的是田間地頭刨的野菜,也許是撿來的塑料和那些散落各地的鐵塊。

  東西不值錢,但足夠他們維持生計。

  每一個流浪者都有一本必修手冊,手冊上會標明野外可食用的瓜果蔬菜和巨毒之物,當然還有毒蛇猛獸之類的圖解。

  各種戶外生存的指南在手冊上一應俱全。

  畢竟他們的目的是流浪,是要開啟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雖然意味著他們不再為這個社會做出貢獻,但同樣他們將最珍貴的資源留給了需要的人。

  被看不起也好,被羨慕也罷,身后之事不再是他們考慮的范圍,活在當下,追逐明天,以天為被把地當席便是最好的樂趣,喜歡就好。

  他們三五成群的聚攏在馬路上,又接二連三的在岔路口分開,偶爾會有幾個人驕傲的拍了拍自己鼓鼓囔囔的背包,然后揚長而去。

  背著干扁背包的流浪者大都不以為意,明天又會是一個新的開始,大家的起點和終點相差無幾,無非是就是上廁所時比別人多拉了一點。

  衛(wèi)藍就蹲在院子的正門中間,雖然心情不錯,臉上去掛著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幾個原本在書院借住的流浪者來到門前看到這副面孔都識趣的繞道走了。

  他們前幾日就知道書院要易主了,今天回來一是抱著僥幸心理,二是想見一見那個愿意花1000多萬買書買房的人長啥模樣。

  人也見了,院子沒能進去,這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衛(wèi)藍見他們轉身離去時大有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風范。

  約莫半個多小時,書院前方的天空出現(xiàn)了一個小黑點,然后越來越近,衛(wèi)藍起了身,反手麻利的把門關好,上了門栓。

  一架送貨無人機,下方吊著一個小貨廂,落到了衛(wèi)藍跟前,里面是衛(wèi)藍網(wǎng)上下單的東西。

  無人機放下東西就走了,機身自帶面部識別系統(tǒng),不用簽收。

  估摸著飯也熟了,衛(wèi)藍起身回屋,將東西放好之后準備去做飯。

  洗鍋燒油,先炒蘿卜絲,白菜易熟快炒剛好和蘿卜相反,要是放久菜葉中的花青素便氧化了。

  燒紅的油干煙繚繞,衛(wèi)藍倒入辣椒然后加入少許的鹽巴,快炒幾下,見辣椒皮已經泛白倒入切好的水靈靈的蘿卜絲,不用加其他的任何調料。

  蘿卜絲翻炒浸了油后,慢慢的失去了神氣變得軟軟的,加入半勺清甜的井水蓋上蓋子,猛火悶個三五分鐘火力就完全透徹了。

  衛(wèi)藍聽著鍋里開水撲騰的聲音,汁收得差不多了,他拎了鍋蓋,又加入一適量的鹽巴起鍋裝盤。

  青菜的做法更簡單,燒紅油倒入蒜米,待燒出大蒜的焦香味之后倒入白菜,快炎猛炒,加入鹽巴瀝出水后就成了。

  炒好的菜把在了桌上,衛(wèi)藍盛了米飯,眼前的兩道菜。

  白玉絲,翡翠葉,辣椒像保山的瑪瑙云北的朱砂,單純的顏色碰撞在一起,聞著空氣中逃逸的香芬,衛(wèi)藍食指大動。

  飯煮得有點多,但是以衛(wèi)藍的量吃完根本不是問題,難得的是他今天只吃了七分飽。

  這樣的時光很美妙,衛(wèi)藍極其不知足的每日在院里院外來回鉆,他等的人沒來,所以他不想走,如果可以他能一直等下去,院里的菜夠他吃到明年春天。

  他很有耐心,就像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漁民。

  衛(wèi)藍每天都會在網(wǎng)上買點小東西補齊家用,比如修門的螺絲,晾衣服的繩,盛湯的缽,掃地的機器人,當然每日必要買一斤黃豆,晚飯都是七分飽。

  而每天日落時分他都會像一尊門神般蹲在門口,臉上依舊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如此三日之后他便不在去門口了。

  流浪者撞了三次南墻,心知肚明。

  一人兩飾。

  從來到蒼麓書院起,衛(wèi)藍即是老漁民格雷戈里奧·富恩特斯,他遠離海岸,來到深海,同時又化作馬諾林送那條鮮美的沙丁魚,靜靜的等帶捕食者張口咬下自己。

  終于在第五天深夜,深海中的那條潛伏已久伺機而動的大馬林魚露出了他的利齒。

  初冬的大理晝夜溫差極大,衛(wèi)藍早早的吃完飯回到臥室,打過兩套拳之后沖了個澡然后合衣而臥。

  夜漫長又寧靜,沒有什么動物愿意在這樣冰冷肅靜的晚上活動,那絕對是吃力不討好。

  但凡事總有例外,如果掠食者對獵物經過長時間的觀察和判斷,將危險一一排除,有了一擊必殺的把握那么夜晚總是最好的出手時機。

  衛(wèi)藍的床邊上有一只吊著的小鈴鐺,一根細如發(fā)絲的亞光黑線從床頭延伸出去,本就極細的線融入了黑暗中。

  小鈴鐺豪無征兆的跳了起來,只發(fā)出“?!钡囊宦暻屙懭缓蟮袈湓诘孛嫔?。

  衛(wèi)藍抓起一直躺在左手旁邊的那把短劍然后輕輕的起身,穿好鞋子坐在了床邊上。

  一道秋月的銀輝率先潛入了臥室,自然是門被打開了,一淡極長極淡的虛影踏著地上的月光無聲的閃了進來,仿佛那月光和被月光照過的地板上都長滿了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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